尖嘴猴腮率先道:“我也只出去过两次,一次咱们三个一起,另一次和他。”
说着指了指高管:“他倒是去了三次,剩下那次我没看见啊。”
高管见嫌疑一下子到了自己身上,也连忙找人佐证:“那我那次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我和毛妹一起呢。”
说的就是浓妆女了,两人白天在河边那啥虽然上演了一阵鲶鱼惊魂,是不敢随处乱来了,可一起上个厕所还是没问题的。
高管证明完自身又指着家庭主妇和小世子道:“咋不说他们呢?”
徐骁闻言开口了:“魏小弟和我一道去过,至于大姐,她因为害怕没出去。”
看来之前被蚊子咬让她记忆尤深。
高管又指了指祝央:“说得这么起劲,那你呢?”
祝央挑眉道:“我?我是没有证明啦。”
她这么说众人顺势将目光聚集在了她身上,眼神一下变得微妙。
便听她嚣张至极道:“可我要想杀你们,用得着兜这圈子?”
“只要避开徐哥,杀光你们所有人也不过五分钟的事,这是把你们逃跑时间算在内的,自己数数从前天到现在,我有多少次机会?”
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让人恼火,可又敢怒不敢言,最过分的是她这么说的时候,徐骁还点点头表示她这话的真实性——
“嗯!确实,凭你要杀光所有人也就抬抬手的事,就算和我正面对上,我也不敢说能保住所有人。”
因为祝央目前表现出来的速度力量还有刀技,在徐骁看来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更不排除她还有别的底牌。
于是祝央便愉快的下结论道:“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和徐哥是嫌疑最低的两个人,而你们虽然暂时都拿得出不在场证明,但也不过是让你们的嫌疑处于平均值。”
“先吃早饭吧,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得开口交流,眼神交流也不行,一经发现按最高嫌疑论处,吃完饭再慢慢梳理这事。”
众人不能忍受她突然自比典狱长,却把众人当犯人看待,当下要表示不满。
可他们唯一靠得住的徐骁却开口道:“也是,就这么着吧,先吃饭。”
看来是也赞同这主意的。
先前两天表现出远超他们的能力武力时,众人还没什么感想,可真遇到了情况,对方和自己之间差别的鸿沟就出来了。
拳头大的人,是真的思维模式如此一致,只有他们才当自己的处境是平等的。
可一旦出了状况,对方开口就能独自决定一切,根本没想过考虑众人的意见。
接着两人便不理会众人作何想法,祝央又让徐骁找了找陷阱里有没有别的线索。
还真让徐骁在老头儿裤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本,那些蚂蚁也是刁钻,肉都啃干净了,衣服却没有多少破损,看来还挺挑食的。
祝央接过本子,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将内容告知其他人的意思。
几人只能沉默着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祝央若无其事的慢悠悠洗脸刷牙。
牙膏牙刷是没有的,不过这里找到一种类似柳条的植物,嚼开枝条后断口就会出现细软的小条,和牙刷刷毛的触感类似,可以充作牙刷使用。
而徐骁则简单洗漱后便坐在山洞口的台子上,注视着在场的人,还真就监督的架势。
众人为免自己徒惹嫌疑,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只是徐骁作为一个引导者,对于祝央——不,与其说是迁就祝央,倒不如说是顺应他们新人之间的争端走向。
他全程至始至终充作引导保护的存在,但始终有种作壁上观,等他们争端见分晓后,顺应走势。
只是每次占据上风的都是祝央而已,所以看起来便像是一直在听她使唤一般。
草草吃完早饭,祝央分开所有人,依次让他们进山洞里接受‘审问’。
轮到第一个的时候,众人面面相觑,倒是魏江离痛快道:“我先。”
说着便跟祝央他们进入山洞,山洞门没关,不过要求众人站得远,也听不见里面说的什么。
审问是由徐骁进行的,他有过很长的军旅生涯,后来又做了雇佣兵,虽说长于作战,但基本的审问技巧还是有的。
只是他没想到,祝央一个外行竟然跟得上他的节奏。
这么说也不对,更准确一点,是他这边的审问为主,祝央时不时的便见缝插针问一两个看似无关,但绝对让人反应有趣的问题。
可见她心里对某些事是有了一定腹稿的,就打个比方。
他在询问众人家庭状况,成员结构时,这些虽然无从求证,但只要不是说谎成性,心理素质强大的人,在徐骁的高压和快速的节奏中,以及反复穿插的询问,说谎的很容易露出马脚。
众人心里虽然对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不明就里,毕竟一入游戏就和现实割裂了,杀人动机之类的也不能按照现实关系网梳理衡量。
可祝央他们强硬的态度对他们的意见是毫不在乎,问什么你得答,如果不想回答的,无法取信于人洗脱嫌疑,那就别怪他们把人驱逐出队伍自生自灭了。
毕竟人人都不想身边站着个可能从后面推你的家伙。
在这丛林里,除了徐骁和祝央,任何人都没法单独活下去。
通过徐骁的一个个问题,祝央梳理出这些人现实中的大致生活面貌。
当他问到小世子家庭结构时,得知对方父母健在,除了他之外,下面还有一弟一妹。
祝央一直注意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突然问:“你和你弟妹关系好吗?”
魏江离一愣,不过情绪并无起伏:“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