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面有愠色道:“若是知道她做作何倒也好了。就怕她是想趁着我不在时,将原本朝廷大臣连同瑞儿作清洗,先斩后奏,等我回去时想怪责又能如何,难道将她杀了?”
法亦听出韩健话语中的不逊。以往韩健就算对韩松氏有意见,也不会在言语上对韩松氏有太多的不敬,怎么说也是韩松氏抚养他长大,韩健还懂得一些孝道。在杨瑞的问题上,韩健与韩松氏的分歧越来越大,而在韩健登基后,原本朝廷的势力已经完全失势,就算韩松氏没有如愿以偿坐上太后的宝座,但她还是掌握了洛阳的权力,在韩健走之后便先斩后奏给韩健来了这么一出。
“那陛下是否要派人回洛阳?”法亦问道。
韩健无奈摇头,韩松氏有意封锁消息,不让韩健知道她对旧朝臣的清洗,而作为京师之地的洛阳,韩健竟然也没提前收到任何风声,令韩健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就算能瞒过别人,也不该能瞒住调查情报的大西柳,韩健也不仅仅只有一套情报体系,除了大西柳也有其他人在为他调查情报。韩健想来,要么是杨瑞将事情夸大,但似乎不像,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韩健对于他的情报体系过于自负,以至于出了事才知道在情报传递上有很大的不足,被韩松氏刻意封锁消息后,他竟然能闭目塞听不知道洛阳发生的一切。
“师傅,这次徒儿恐怕要再恳求你一次了。”韩健看着法亦,带着几分恳切,“换做旁人,都无法去解决,只有师傅你与徒儿乃是一条心,不知道师傅可否为徒儿帮忙?”
法亦没想到韩健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也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自问对于洛阳的情报体系很熟悉,对于原本魏朝的旧臣也了解,再加上她是韩健妃子的缘故,就算韩松氏也不能不给她面子。
“何时启程?”法亦道。
韩健笑道:“关键时候还是要有个好师傅在身边。徒儿这就给师傅一道御旨,再给师傅调兵的令符,务必要阻止二娘她胡来,若她执意不听,师傅你便有便宜行事的权力……至于生杀大权还是别了,将二娘软禁也可,或者将她制服,总之不能让她再继续胡作非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