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皇帝亲自服侍穿衣,韩健之前还真没想过。看着杨瑞悉心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柔情的同时,却也动了几分坏心思。
韩健的坏心思马上被杨瑞所东西,杨瑞停下手,抬头看了韩健一眼,道:“夫君莫乱动,不然让妾身如何服侍穿衣?”
韩健脸上一笑,抬头看了卉儿一眼,这时候卉儿已经完全瞪大眼不知所措。本来以为这丫头早就避开目光,但也许是从未见过如此令她觉得好奇而羞赧之事,卉儿竟然直盯着连眼睛都松不开片刻。
“卉儿,过来帮朕一起服侍。”杨瑞见韩健抬头,脸色有些不悦,转而冷起脸说了一句。
“遵旨……”
卉儿走上前,也那么赤着身子,与杨瑞一起帮韩健穿衣。
等一切就绪,最后系上腰带的事还是由杨瑞这个正主来做。等一切就绪,韩健突然重新将杨瑞抱起,杨瑞自己也有些意想不到。
“瑞儿,为夫这就去了,你好好睡一觉,天明还要见不少人,休息的不够会觉得疲累。”韩健笑盈盈说道。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她明白这是韩健故意让她在卉儿面前难堪。虽然她主动在先,但韩健这么一弄,也是想显示主次有别,现在在这闺房之中,他才是占据主导地位。
韩健将杨瑞抱回床榻之上,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道:“为夫去了。”
转过身,却见卉儿还在一边看着,又道:“服侍好陛下,有任何怠慢的地方,本王轻饶不得。”
卉儿马上跪地,唯唯诺诺应着。
韩健掀开布帘出来,却听杨瑞吩咐卉儿的声音:“起来,把衣服穿好,到外面候着。朕要睡了,明日朕会派人去帮你收拾了东西过来……”
韩健从宫殿中出来,需要一个人找到路离开皇宫內苑。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来的路他隐约还记得,就算记不得,路上还可以问询见到的侍卫。皇宫內苑的侍卫现在也都是他的人。
韩健循着路出来,到皇宫內苑门口,叫了几名侍卫在前引路,在侍卫护送下,一起到皇宫正门。
此时皇宫的宴席早就已经散了,文武百官早就回家,皇宫正门已关,韩健出宫,也需要开门让他出去。
韩健本以为这皇宫也没什么熟人剩下,却在宫门口,见到了整个洛阳武将官阶最高之人,便是先行率军入城的张行,曾经他的侍卫队长之一。张行这次过来,主要是汇报晚上宫中刺客之事。
“张将军,路上说。”韩健道。
“是,少公子。”张行虽然现在已不再只是个普通的侍卫队长,带兵出征也算是沙场上一员猛将。不过在韩健面前,他还是显得很谦卑。毕竟算是韩健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出人头地。
韩健步行往东王府别院的方向走,这段路他也算熟悉,以前在洛阳城从皇宫到东王府别院的这段路是他经常走的。路上,张行大概说了一下昨晚的刺客,却说只是几名蒙面人,像是有什么目的而来,最后被发现,匆匆而去,竟然连一个死尸都没留下,别说是活捉。
“那宫廷这些侍卫是该换换了。”韩健看了张行一眼道,“刺客都抓不到,让他们在皇宫禁地来无影去无踪,以后陛下的安危如何保全?不过……若是武林中那些飞檐走壁之人,要抓起来也不易,这几天加强宫闱警戒,不可再有同样之事发生。”
“是。”张行领命。
韩健又多张行交待了一些近日来洛阳防务的问题,同时也将女皇即将去江都的事告知了张行。
张行在听到女皇要回“巡幸”江都后,也并不显得时分惊奇。而今洛阳时局相当不稳,周边一些地方的战乱仍未平息,再加上而今女皇算是寄居在东王府之下,要回江都也在情理之中。
交待完事情,韩健便让张行先回去安排,他则是进到东王府别院之内。
韩健回来时,已经过了四更天,他本以为杨苁儿早就睡着,却没想到杨苁儿还在正厅里等他,见到他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惊喜迎出来。
“相公,回来了?”杨苁儿好似个小娇妻一般,迎上前来,便要帮韩健解下披风。
韩健见到杨苁儿,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毕竟他是进宫逍遥快活的,反倒是冷落娇妻,让他独自一人在开着门的正堂里等他。他进到这屋子里来,也没觉得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多少,而这东王府别院又冷清了太久,没有人丁之旺,也就没有那种暖和劲。
“苁儿,你怎还没睡?”韩健说着,自己解下披风,走上前,拿起杨苁儿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一片冰冷,便将披风披到杨苁儿身上。
杨苁儿脸色复杂地一笑,道:“相公不回来,独自去睡,总是睡不着,便想过来看看。终于还是等相公回来了,本以为相公今晚上都不会回来呢。”
韩健尴尬一笑,他自然不想对杨苁儿说自己去做了什么。但这种事,不说杨苁儿就能不知道?韩健也觉得自己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苁儿,走,趁着天明之前,好好补个觉。”韩健揽着杨苁儿的身体,说道。
杨苁儿脸色有些不愿道:“相公好些日子没疼爱妾身,难道相公忘了?”
“啊?”韩健脸色再次显得尴尬。
他一晚上都快被杨瑞掏空了,现在杨苁儿又这么软语温存求欢,要是置之不理,那等于是不解风情,可要是理了,他哪里还有那精神?
“苁儿,你看……这都大晚上的,不如……等明晚可好?”韩健无奈道。
杨苁儿轻轻白了韩健一眼,道:“相公明晚不用去陪陛下?”
韩健听到这话,反倒是沉默了。这种话,从杨苁儿口里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堪。
夫妻二人心照不宣也就罢了,现在把话挑明了,韩健还真不知怎么说。
“相公,是妾身不好,妾身不该有妒意,嫉妒本就是妇人德行有亏。”杨苁儿见韩健脸色不悦,像是做错事一般脸色黯然道。
韩健突然一下将杨苁儿横抱起,道:“娘子说傻话了,你心中有妒,那说明你在乎为夫,要是为夫这点度量没有,怎做苁儿你的相公?今日……相公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说着,韩健不理会杨苁儿的挣扎,便直接抱着她回房。若是在房中,杨苁儿倒也不觉得怎样,可现在却是在外面,她心中娇羞已极,好在因为天太晚,路上也没见什么人。
等到了房中,杨苁儿体温已经升高很多,面颊也红扑扑的煞是娇艳可人。
韩健三下五除二,便将杨苁儿的装备卸下,而后房间内更是暖意洋洋。便是连火盆都没有,两人也都丝毫不觉得寒冷,直到鸡鸣五鼓,韩健和杨苁儿才算是完成大事,这时候韩健已经的确很疲累。
刚回洛阳的第一天,他就疯了一晚上,简直感觉自己应该出家当和尚从此不碰女人。可当抱着甜甜入睡的杨苁儿,心中却又觉得,即便要当和尚,也先拉着娇妻一起去,至少可以相依为伴。
……
……
韩健日上三竿才起来。
回到洛阳城,韩健在军务上便可以不用太顾念,毕竟有张行和林詹,甚至是一众武将和谋士在筹谋,他这个做主上的,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等他醒来,杨苁儿仍旧在他怀里睡着,韩健起来船上衣服,梳洗过后,便要出去,这时候杨苁儿才慵懒地起床。
“苁儿,你继续睡,今天我要忙很多事。”韩健用毛巾擦着脸说道。
“嗯。”杨苁儿起来看了看韩健,便又重新躺下,继续她的美梦。
韩健则出了内院,到正堂,却有两人在等候,一个是林恪,而另一人则是一名韩健所不认识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也有些英俊潇洒,大约二十岁,立在那颇显英姿,韩健仔细看了看,才觉出这似乎是个女子。
“下官见过东王殿下。”林恪行礼道。
“林尚书太客气了,不知这位是?”韩健打量着旁边的人,说道。
林恪道:“回殿下,这位乃是下官的一位堂侄,这次过来,是有事与殿下相商,还望殿下……可以……”
林恪说的磕磕巴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健扫了林恪一眼,道:“林尚书,有什么话便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不就是为了说事情?”
林恪叹道:“殿下,是这样,下官是想让殿下本着仁义为先,放过洛阳附逆的一些将官,他们……毕竟也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
韩健明白过来,感情林恪是过来说情的。
眼看女皇回到洛阳,现在看起来是一片和睦太平,女皇甚至还设宴招待文武百官。但谁都知道,异常大清洗便在眼前。之前在杨余面前称臣的那些人,又是助纣为孽,女皇会轻易放过,东王府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