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不妥?”玄凌低头,正好对上扭头看来的双眼。
“不敢!”
这一次,玄凌注意到了,隐藏的可真好,那一双看似呆滞的眼睛,精光乍现,鬼崛族,有些意思。
“小玄子,这烧香火的味,为师不喜欢,就在门口等着吧。”有他在,管他什么祠堂不祠堂,谁敢进去打扰小徒儿?
恩,有槐安在,玄凌哪有不放心的。
祠堂内,香火缭绕。
“木家几代人,在西江等候多时了,东西就在那个盒子里,要劳烦主子自己拿了!”
就在灵牌供奉的主位中间,供着一个盒子,木乘风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取下交给玄凌。
盒子被一个极其坚固的架子扣着,若是没有这把钥匙,要取出盒子,可能还真有些麻烦。
拿着钥匙,玄凌取了盒子,盒子打开,果然是另一半的小样和图纸,将东西取出放入袖中,将盒子合上原封锁好拿在手上。
木乘风一脸不解却没多问,心里却是纳闷的。
“外面现在应该很热闹!”听的外头传来的吵杂声,玄凌拿着盒子走到木乘风身后,回首看了一眼灵堂上的牌位,木家这么多年,也算没有辜负!
“主子见笑了!”
“主子二字,还是免了,木家守住了这么多年,从今以后,不再有负担了!”
经历几百年,那点所谓的忠诚,不过是木家人对木家祖上的一份成全,从今以后,木家再不必守候了。
“走吧,再不出去,估计有人要闯进来!”就为这份守候和她一声主子,这木家的事,她多少不能视而不见。
“你到直接!”木乘风终于不称主子了。
“怎么,你喜欢拐弯抹角?”玄凌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推着轮车朝外走。
“他...的内力...”木乘风知道,过度在意,就是输,容易被对方拿捏软肋,可是,忍不住。
“三次!”身为木家当家,十分不理智,可身为女子,对那薛羽,到是真心实意,也不枉那薛羽甘愿为她忍辱负重,身陷构栏,这两人....
“他是个好人。”轮椅上,木乘风自嘲一笑。
这评价,到是有些出乎玄凌的意料。
“既然是个好人,为何要错过,这世道,好人可不多。”有能有才者,多如牛毛,好人吗!还真不多。
因为好人难当。
....轮椅上的人顿了下,“你不懂,我与他,今生无缘!”她娘,将木家毁的彻底,废他内力,毁他前程,再加上她的腿,若真如她说的,只有三年性命,她何苦...招惹。
“我说有,或许有。”
玄凌笑笑,没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多管闲事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横隔的东西,让她想起了自己与某人,心中生出一股拧劲。
好生狂妄的口气,却如此平静陈述,木乘风不由心中诧异,她究竟是谁?为何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她竟不觉得玩笑。
祠堂门口,热闹非凡。
“乘风什么意思,带一个外人进入祠堂,谁都知道,祠堂无大事不开,今天到是什么大事?”
“就是,这开祠堂为何不通知我等?”
“大夫人一介女流,难道要阻拦我们入祠堂不成?”
“这是木家祠堂,不是你大房的祠堂。”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木夫人站在祠堂门口,顶着各房发难,心里骂着木乘风,脸上却是平静如水,一脸肃颜。
“你们是长辈没错,可你们别忘了,乘风是木家当家,他进出祠堂难道还要跟诸位报备不成?你们说他带外人进入祠堂,那大家等着便是,想必,乘风自会给大家说清楚。”木夫人到是沉稳,撑得住场面。
说的话也是落地有声,加上平日做事手段,一时间,到也无力反驳,看得出,对这位大夫人还是有些忌惮。
没办法,这位夫人的娘家,那是天子脚下的督府之家,与墨王爷府上交情颇深,如今,木乘风还与墨家六小姐订婚了,他们纵想借机生事,在没有十拿九稳的由头之前,也不敢太过分。
槐安可不会管这是哪里,也不会管对方是谁,懒散的坐在房梁之上看着下方,皱了下眉头,好似嫌弃太吵了,若是他们敢踏入祠堂半步,他就不客气了。
“诸位长辈都来了!”木乘风的声音响起,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玄凌将人推到门口,拿着盒子立在一侧,槐安见小徒儿出来,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落在玄凌跟前。
“一会不要出手。”用只有两人才听的到的声音在槐安耳边嘀咕一声。
不出手?小徒儿要唱哪一出?那就看看再说。
“那不是祠堂上供奉的盒子吗?是我木家祖传之物!为何在你手上?”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六十左右的老者,对着玄凌就开口。
“乘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跟大家说说清楚。”这次开口的一派长者之风,确实,看年纪是最长的。
木夫人也忍不住看了过去,祠堂的盒子,祖传之物?她怎么不知道?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本就不是我木家之物,是祖上一位故人寄存在木家的,如今人家后人前来要回,不过物归原主,诸位长辈莫要如此惊讶,这里有一份信,诸位长辈若不信,看看吧。”
几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位年纪最长的上前,将信接过。
木夫人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些老家伙来得这么快,原来是因为这祠堂还有这么个东西,她早年就听了一耳朵,说是木家有祖传的宝贝,但是此事她暗中查了下,并没什么线索,这么多年,也没见什么踪迹,所以以为是谣传。
看着玄凌手中的盒子,再看向木乘风,这个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