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就算是算命的瞎子也有几个的,张小花找了一个茶楼,要了香茗,一边品茶,一边用神识监控着这几个瞎子。
说着很是轻松,做起来也的确很难,张小花要同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唯恐漏了真正的凶手,而他也只是能看到,并不能真正的听到瞎子和其他人的对话,所以,很多的时候,还要分心去注意他们的口型,以及他们的神情变化,在心里揣测他们的想法,来判断是否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所以,张小花这茶水喝的是异常的辛苦,看得茶楼的伙计几乎都在一边嘀咕,“这厮是不是头脑有些问题?喝个茶水也都是一惊一乍的?”
等到天黑,那些瞎子都撤了摊位,各自回去,张小花也是紧密的跟踪,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唯一的收获,就是满肚子的茶水!
聂倩虞也是乖巧儿,见张小花空手而回,并不追问,只是将客栈的饭食端上来,软语安慰,道:“莫急,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明日就有消息。”
张小花草草吃了两口,就回屋,仔细的琢磨,自己这神识虽然强大,能同时监控平阳城数个算命的瞎子,可毕竟是守株待兔之举,自己并不知道哪个瞎子是真正要找的凶手,况且,那凶手若再不扮作瞎子,自己又该当如何?
一时之间,愁云满布的。
张小花犯愁的直接后果,就是将小剑放出,以霹雳之威,显上天之心,将平阳城内趁黑作恶的不少人都惩戒一番,直到夜深了,才愁绪少平。
翌日,张小花早早就出了客栈,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端坐茶楼,而是骑着四不像出了平阳城,平阳城内这两夜的“扫黄打非”,已经初现成效,大路上拾金不昧,扶着老人过马路的事情也逐渐地多了,劫持少女的坏人当然不是真正的瞎子,他们肯定会有所知觉,最好的法子,还是到平阳城四周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在出平阳城西门的时候,张小却发现城门口跟以前有些不同。
自张小花六年前第一次来平阳城,还有以后的数次出入平阳城,几乎都没有在城门口碰到什么官兵的,而今日,平阳城的西门口,居然有数个兵丁把守,一一盘问过往的行人,特别是什么马车之类的,检查的特别详细,就算是张小花这样孑然一身,也是盘问的特别详细,而且对于他那个甚为奇特的坐骑,更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直到确实没什么好问的,这才放他出城,而至于那些进城的行人,并不加任何的盘查。
张小花很是奇怪,不过他向来对官府不太感冒,所以也懒得询问,当然,就算是他想打探,也未必能得到什么的。
看看那些如狼似虎对待行人的官兵,就能知道的。
张小花按照自己的思路,一连数日,将平阳城东、西、北三个方向都仔细看过,皆是出城十数里,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就算是缥缈山庄周围,他也是详细的看了,不过,此时已经是正道盟占据了山庄,张小花并没有深入,以正道盟江湖上的名声,想必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即便是正道盟想做,他们断不会挑选平阳城,所以,张小花只在周围看看便罢。
浣溪山庄似乎跟秋菊说的一样,并没有太多变化,各人都有自己的营生,只是这些已经跟张小花没半个铜钱的关系,所以,他也并没有冒失的前往,跟田重喜和马景套套老关系。
天色已经暮了,张小花从平阳城的东面回来,这日他又离城走了数十里,寻了不少的村庄和树林,就是许多人迹罕见的地方,他也都用神识查看过,还是一无所获,现在也只有平阳城南没有看过,可自己就是从南门进的,一路行来确实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看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奇迹发生,自己只有对聂倩虞说声抱歉了。
可是,想想小桔子的音容笑貌,这十几天的不见,就要永生难见,张小花自己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假如自己没有撇下两人单独在平阳城,而是带着她们去郭庄,嗯,即便是鲁镇,是不是也能避过这场灾祸?
越是想,张小花心里越是内疚,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太过避讳这两个女孩子的。
正想间,迎面从平阳城东门方向过来一辆拉着“农家宝”的大粪车,一股子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旁边路上不少的人都掩鼻躲避,张小花自小就在农家长大,这些味道自然并不陌生,也没有当回事儿的。
只是,张小花骑在四不像的背上,这欢欢一向都有走大路正中央的癖好,这次依旧不例外,迎面就要碰到粪车,张小花急忙拍拍欢欢的脑袋,示意它赶紧跟人家让道,自己虽然不怕这个味道,可若是撞上,弄了一身的农家宝,那也是不妙的。
可是,就在欢欢跟大粪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张小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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