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2)

酒过三巡,陆之暮又开始神思飞驰,拖着凳子坐到他身侧,那红唇就在他眼皮之下一开一合,一会儿浅笑,唇角弯弯,一会儿吃东西,脸颊鼓鼓,一会儿又端着酒杯轻抿,红唇轻闭,又满足地分开喟叹。

鹿禹稱眯着眼看着。

喝醉了的陆之暮又开始拿着空了的酒瓶对着唱歌,鹿禹稱由着她闹,把碗盘都收到厨房,避免她磕到碰到,然后把她挪到浴室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鹿禹稱又拉着唱歌不停的陆之暮给他吹头发。

许是暖风正好,她倚着他的腹部,忽然就安静下来,乖巧得任由他吹干。

吹完头抱着她在沙发上躺下,刚拉起被角准备给她盖,陆之暮却准确地揪着他的衬衣领口不肯了。

她大眼睛扑闪晶亮,嘴唇微撇:“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吗……不许走!”

鹿禹稱握着她的手,试图扯下来:“不走,我去洗澡就来。”

“不行不行,不许走。”她索性松开他领口,整个手臂都攀附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磨:“禹稱,你不能走……”

鹿禹稱一愣,只觉胸腔里有火在以燎原之势蔓延,他忍着轻叹一声,索性不再试图挣脱,而是搂着她侧躺下,将薄被拉起来,盖在她身上,声音隐忍而低沉:“好,不走。我一直在。”

哄了她许久才等到她睡觉。

鹿禹稱身体僵硬滚烫,忍得整个额头都渗出了汗。

他看了眼沙发上睡得沉得陆之暮,有火无处撒,狼狈地进浴室冲了又冲,又坐在餐厅喝了些去火的凉茶。

他可真是给自己买对了,鹿禹稱自嘲的想。

最后回到她身边,将人抱在怀里,她柔软的身体贴近他的胸膛,暖意融融地,鹿禹稱满足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鹿禹稱被身侧窸窸窣窣的小动作吵醒,他皱着眉睁眼,唇瓣却猛地被轻轻吻了一次。

“之暮?”他喊她。

眼睛好久都难以适应黑暗,他看不真切她的身影。感觉却先于一切来临,有只小手揪着他睡袍的领口一点点扯着,然后带着凉意的小手胡乱游走。

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身体都僵硬起来。

鹿禹稱呼吸都沉重起来,带着热浪,他沉声喊她:“之暮。”

脸颊上有柔软的发划过,痒痒的,鹿禹稱连呼吸都觉得难受,猛地屏住。

带着凉意的手指从他胸膛伸出来,缓缓地移到他唇上,一指挡住他的唇:“嘘——不要讲话……”

声音柔软带着撒娇的意味,拖着长长的尾音。让人心弦震颤,鹿禹稱顿了顿,看陆之暮大概是酒还么有醒。

他拉下她的手指:“之暮,你醉了,睡觉吧,明天起来就好了。”

“嗯,”陆之暮却摇着头,头发还是会蹭到他的脸颊,她声音轻轻但执着,“没有醉。”

“嗯,没有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