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梗着脖子甩锅。
鹿禹稱眯眼看她, 在她以为他快要生气了的时候,突然开口:“应该是且只是混血。乔安娜女士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
受不得委屈的大佬竟然真的接下了这口锅, 甚至乖顺地给她解释。
陆之暮心里有愧, 拂开他欲扶她的手, 撑着墙壁,往里蹦着。
她觉得自己真是后悔死了接了余响这个烫手山芋啊,鹿禹稱口中的乔安娜女士大概就是他的妈妈了。
啧啧, 关系差到连妈妈都不喊。
余响看她这蹦跶的样子, 张了张嘴, 又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人,硬着头皮上来扶了一把。
后面的鹿禹稱的眉头皱着,眯着眼睛盯了一路。
余响差点冷汗都下来了。
——
饭桌上,陆之暮半天没想到句顺溜的英文,倒是听到余响和男人交流了两句,都是顶流畅的中文,终于稍微放下心来。
“叔叔,您有好久没有回中国了吧?”她顺着余响的话往下问。
男人眉眼间同鹿禹稱有几分神似,多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旅人疲惫,但是那双眼睛真是如出一辙的清亮。看起来比鹿禹稱平时的样子要活泼热情几分。
他看着陆之暮,格外亲切地笑了一下,眼里有感慨:“大概有十年了。”
男人的目光有几分温柔地落在鹿禹稱身上:“禹稱比我还要久,他出生在美国,也是长大后才过来过几次。”
说着,他极欣慰地对着鹿禹稱笑:“做得挺不错的。”
鹿禹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连多余的情绪都不曾给。
余响在陆之暮对面对着她使眼色。他想踢陆之暮的脚给她点提示,却在靠过来瞬间被一条长腿猛地踹了回去。
余响疼得瞬间皱缩了脸,却不敢喊出声,伸手下去摸着脚尖,面上还要对投来问询眼神的二人微笑表示没事。
陆之暮接收到他的眼神,赶忙用公筷给男人夹菜:“叔叔您尝尝这道菜,是禹稱亲手……择的。”
话一出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
她想献个殷勤而已,让这位帅气的老父亲感受一下儿子的爱意,却发现桌上的菜没有一道是鹿禹稱做的。
天,她怎么敢让大佬做饭,择菜已经是他最大的敬意了。
而且,看着以前他们家的状况,鹿禹稱要是会做饭,恐怕真的要互相残杀世界大乱了。
男人却笑着真的夹了一筷子,然后夸赞:“嗯,味道不错。”
陆之暮脸红了红:“您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