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禹稱觉得自己都要被身体里的火烧透了,这个女人中途打断他的享受,一盆冷水泼下来,带着他一会儿山顶一会儿谷底,然后要跟他谈意境。
被陆之暮死死纠缠这么久的鹿禹稱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家还是个脸皮极薄的姑娘,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人女人的思维在某件事上可真是有不小差别。
唔,不过,看在她也是初吻的份上,就姑且原谅她吧。大不了以后由他来学习,然后亲手,唔……亲嘴教给她。毕竟他是家里最聪明的,当此重任理所应当。
——
放水给陆之暮洗了澡,鹿禹稱自己去冲了个澡,才觉得身体里的燥热缓缓沉了下去。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以前他的身体和思维从不会这般失控的,可以前……他也从来没有体味过那样美妙的滋味。
不敢再往深想,鹿禹稱身侧的浴室门打开,陆之暮头发也没擦好,身上拢着雾气,又被他吓了一跳。
鹿禹稱将她抱坐在一旁的蛋型小沙发里,拿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要抱陆之暮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她却死活不肯了。
两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眼神里有着惊慌又有着祈求,夹杂着委屈:“你说过不让我睡床的……”
鹿禹稱无奈地轻叹一下:“我现在允许你睡了,睡哪张都可以。”他之前哪里能想到自己会喜欢她?
陆之暮依旧死死抱着他脖子,咬着嘴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很可怜。
鹿禹稱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推开客房的门,以为她是今天被他吓到了,担心某些事的发生,声音轻柔地宽慰她:“我们不睡一起。”
陆之暮垂下了头。
鹿禹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揪了一下,猛然想到余响调侃的话,说他这是栽了。他是栽了吗?鹿禹稱有些疑惑。
喝醉了的人会对某件事特别在意或者执着,就像是某层潜意识被唤醒,主宰了思想。
想着,鹿禹稱转移话题,想让醉酒意识迷糊的陆之暮得到安慰:“陆之暮,你不是想要每晚一个故事吗?你乖点,我讲给你听。”
陆之暮眼神一下子亮起来,声音也轻快了一瞬:“真的?”
鹿禹稱点头,推开客房的门,陆之暮环在他肩上的手蓦地收紧,整个身体都向他贴近,头迅速背过房间,藏在他的肩后。
以为她怕黑,鹿禹稱微微转了个角度,用抱着她背的指尖戳开了灯。
陆之暮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鹿禹稱抱着她大步往前走着,走到床沿。
她却忽然又紧张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语速飞快,近乎哀求:“故事要听,床不要睡!”
鹿禹稱轻轻把她放在了床沿让她坐定。
听到她这句,缓缓拧起了眉,声音低沉:“为什么?”
陆之暮身体接触到床,却像是再也听不进鹿禹稱说的任何话,眼神下意识地左右瞟着,手指收紧,几乎是在下一秒就猛地站了起来,往他身后快步走着,却因为脚上打着石膏走不稳,猛地向前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