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里河,两家人便寻了一处空地,铺上了席子,摆上果盘,坐下来歇息。
坐下没一会儿,两家大人便各自找了借口离去,留李斯恪二人独处。
李斯恪拿出早就备好的风筝,凑到张小姐的面前,笑了笑道:“我带你去放风筝?”
张小姐点点头,又含羞带怯的小声说了句:“我小字予安,往后你便这么叫我吧。”
李斯恪心里既惊又喜,忙不迭点头道:“嗯嗯!我表字敬允,你也这么唤我吧。”
予安,李斯恪在心间轻轻唤了一遍,只觉得浑身百骇都是软的。
“走吧,我们到前面那片空地上去放。”李斯恪定了定心神,手拿着线圈走在前面,张予安手捧着风筝跟在后面,远远看着,好似两人牵着手,形影不离。
“予安。”李斯恪轻轻唤了一声。
“嗯?”张予安红着脸,俏声应道。
“你先帮我举着风筝,等我待会跑起来,你就放手,知道吗?”李斯恪轻声嘱咐道。
“嗯,你去吧。”张予安举着风筝,眉眼弯弯的看着李斯恪迎着风小跑起来。
李斯恪做好万全准备,东风一起,人立刻就跑起来,风筝摇摇晃晃的,随风直上云霄。张予安看着风筝扶摇直上,心里异常激动,忍不住也跟着小跑了几步。
“来,你拿着。”李斯恪将风筝递到张予安的面前。
“我?可以吗?”张予安不确定道,从小到大自己从没这般放肆过,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
李斯恪握过她的手,将线圈轻轻放进她的手里,道:“当然可以。”
二人指尖摩挲,端的是脸红心跳。
张予安接过风筝,便红着脸后退了几步,她轻轻扯了扯手中的线圈,感受着那一股若有似无的牵扯,然后迎着风轻轻的小跑了两步,十分满足的弯了弯嘴角。
她回过头,正要和李斯恪说话,却见他正温柔的望向自己,眼神里的缱绻自己竟不敢多看。一时间,二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空气里又多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情愫。
踏青回来,两家人又去庙里进了香,用了斋饭,才慢慢悠悠的家去。
刚下了五里桥,便见张家的家丁着急忙慌的过来禀报道:“恪大爷,门口有人找,说是有急事禀报。”
“何人找我,可有报上名讳?”李斯恪问。
“小的没仔细听,只记得姓牛。他形容有些狼狈,小的让他留下话改日来,他也不肯,就一直坐在门口等。”小厮回道。
李斯恪心里一惊,同两家长辈告罪后,立马飞奔往张家赶去。牛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既然来找自己,肯定是出了事情。
火急火燎的赶到门口后,果然见牛二鼻青脸肿的坐在门口的上马石旁,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十分狼狈。
“牛二?”
牛二听见李斯恪的声音,立刻站起身来,过来见礼。
“小的见过恪大爷!”
“你怎么投奔我来了,还是这副样子?”李斯恪按下心中疑虑,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
“恪大爷,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一回,我也是冒着极大风险过来报信的,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牛二苦着脸跪在李斯恪面前,用力磕头不止。
恰好两家人随后赶到,为了方便,就让牛二也跟着进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