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不爽,切片喂鱼(1 / 2)

这么说着,三宝公公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巴掌大的红血玉牌,朝着马上之人丢去。

那玉佩多么多么精美多么多么好就不形容了,它飞在空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了过去。知道的人很清楚三宝公公丢出去的是什么,不知道的心中也隐隐有预感,这东西不简单。

可惜三宝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这玉佩还未到那骑兵首领面前就开始往地下掉。

而那骑兵首领一听“新帝”二字,脸色一变。上峰不是说新帝半月后才会到吗,怎会来的如此突然?这要赶紧往城中报信!

而再一看那船上之人往下扔东西的动作也顾不得别的,踩着马头就飞身去接。也因此,那代表着皇帝的信物才没有被三宝这二傻子摔坏了。

三宝的表情由傲然——懊悔再到庆幸变了好几遍,见那小兵真的接住了玉牌才松了一口气。差点翻车,吓死了!

那小兵接到玉牌以后立刻跪地行礼,早就听说皇帝要来,但是未曾想到来的这么突然。竟然不提早通知,让他们出来迎驾。

后头的那些一听也赶紧下马疾步上前见礼。这个时候他们才有了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也才是地方官.兵见到皇城君主该有的模样。

船上护卫部分登陆,排开守卫。尽管身份已经亮出,但是他们丝毫不会掉以轻心。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船上的人,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转移注意力。

新帝与大臣们站在甲板上并未下船,已有人驾着来人的马朝着城门而去,显然是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安城这些还没有准备好的官员。

如此,船上的人也只能这么等着。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别说新帝了,哪个大臣不是黑着一张脸?这城门都还没有进去,他们对于安城以及那安城太守的印象就跌了一大截。

在这期间,安王像是没事人一样眺望远处。这看似漫不经心的眺望,却是将安城周围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并思量于心。他仿佛没有因为眼前之事而染上坏情绪,这也与安王平日的性格很不相符。

不过,众人的视线都被安城的一切给吸引了注意力,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安王的不同。

半个时辰后,城门打开。安城太守骑马而来,后面跟着一众的人及数辆马车。

站在船上的人都打量着策马本来的人,这前头人身上穿的官服过于显眼,让众人一下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待这人走近,原启也看清了安城太守的面容。

安城太守刘青相较去年似消瘦了一些,脸上皱纹也多了几条。仅是一年,苍老的似乎有些过了。他本该是一介文人,但御马动作很是熟练。相较之下,跟在后面的官员就不那么轻松了。有人甚至是抱着马脖子过来的……

安城官员在距离岸边百米处下马,立刻疾步而来。

“参见陛下!”

刘青远了看并不能分辨船上哪一个是新帝,但待近前却是一眼便能认出。虽然同样是便服,但是身上的气势是掩盖不了的。

新帝站在护卫中、百官前,身上是黑色的大氅,那双寒目似比这天地还要冷上两分。在原启的视线定在刘青的身上时,刘青心里面打了一个哆嗦。

这大月的主子突然换了人,新主子是何脾性他无从得知。而这即位后的一月要就来安城体察民情,可是对安城有什么不满?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打探不到。他能做的,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准备,然后等待着这位陛下的到来。

刘青战战兢兢,在得到允许后登上了船。

刘青再次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原启看着来人,不知道刘青来的是多急,未披大氅甚至头上的发冠也松了。视线搜过船下低着头的一群人,再次来到刘青的身上。还未等他开口,已有人上前。

只见那人披着与新帝同样颜色款式的大氅,边说话边往这边走来。那如妖的容颜、眼底毫不掩饰的恶意、咄咄逼人的语气:

“刘太守。陛下此次来安城是暗访,刘太守带如此多人来迎是何意?”

声音止,那人也已经到了眼前。太守刘青忍不住朝着声音发出的那人看去……此人一头黑发似乎与大氅相容,黑色映衬下的肌肤似比雪白,那勾起的红唇似夺人性命的弯刀,仿要前来勾他的性命。

这人走到了新帝的面前,与新帝站在一起气势竟然不输丝毫。

刘青心中又是一颤,立刻垂下了眼。此人的身份几乎不用猜测,一定就是安王了。没想到……安王竟然也来了。

“刘太守?莫不是没有听到本王的话?嗯?”

刘青看着安王行至近前的鞋子,那近在眼前的靴尖。刘青一愣,眼中更是惊愕闪过。这上面竟然绣了、绣了龙!

这是君主的象征,安王!安王他怎么敢……?

这、、、

刘青不敢再想下去,赶紧回答安王问话,同时也明白自己方才过于激动的行为暴露了新帝的行踪。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刘青连连磕了几个头,心中暗道安王不简单。自到岸边他还没有听到过新帝说话,倒是这安王气焰嚣张。再看安王鞋上的龙纹,心想果然安王权势滔天。这新即位的帝王,怕也只是安王操纵朝廷的一个幌子罢了。

想要来安城的,是这安王!那么,安王来此处到底是为何?安城好似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阎王爷,刘青心中疑惑却无人可为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