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面不改色的受着,“接着骂,等你能起来了,你拿剑给我一刀,我绝不躲。”
钟宛毛骨悚然:“不是,你……”
“好。”郁赦不敢勉强,“不用太医,我自己给你看看,行不行?”
郁赦看着钟宛苍白的脸心焦不已,低头在钟宛脸颊上亲了下,在他耳边低声道,“归远,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绝不伤你了。”
钟宛闻言心里更苦了,结巴道,“果、果然只有一次?”
“放心,是。”郁赦握着钟宛的手,一面同他耳鬓厮磨,一边趁他不注意将钟宛的手用方才那条腰带捆了起来,不等钟宛再说话,郁赦低头在钟宛唇上亲了下,哑声道,“别动,拖着不看不行的……”
钟宛两手被捆在了床头,他被气的没了脾气,索性把涨红的脸埋在了枕头里,“行……行吧,随便你!”
郁赦站起身,看着钟宛被自己束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样子,心头泛起一股异样的旖旎,他在心里骂了句自己是个畜生,深呼吸了下,褪下了钟宛的亵裤。
郁赦:“……”
钟宛从脸到脖子都红了,他闷声道:“看出什么来了?看出老子是个雏儿了?”
郁赦终于觉察出有些东西不太对了。
郁赦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给钟宛盖好,尽力镇定道:“我……我还有点事,宫里找我……我去去就来。”
郁赦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一炷香后,太医过来取针,看着钟宛双手还被捆着吓了一跳,钟宛已经没脸见人了,他自暴自弃的干笑,“那什么,侯门的日子……不好过。”
太医心惊肉跳的把钟宛放开了,将针都取下后,谨慎道:“少爷,您这个身子,现在可万万不能做那种事。”
钟宛苦哈哈的自言自语,“是……我这不是……太受宠了么,没法子。”
太医不赞同的看了钟宛一眼,又体谅的点点头,“那我去跟世子说说?”
钟宛摆摆手,把所有苦往自己肚子里咽,“行……您要是能劝住。”
太医唏嘘的去了,钟宛神志不清的重新躺下来,心中感伤被郁赦搅合的一点不剩,只剩下怅然。
“看了……然后什么都没做,就走了,就走了……”
钟宛喃喃,“我那个地方……是多让人失望……”
郁王府别院外,安国长公主带着七分火气,怒道,“怎么了?谁在前面堵着?”
安国长公主的马车夫上前回道,“回公主,前面是黔安王府的车马,就是不知车里是谁。”
“黔安王府?”安国长公主失笑,“黔安王不都被褫夺了爵位了?哪儿还有什么黔安王府,去……让前面的车马让开。”
马车夫去了,不多一会儿又回来道:“公主,车里是原黔安王的妹妹,好像也是来见世子的,他们府上跟车的正跟门口的家将们说话,等着通报呢。”
“呵。”安国长公主笑了,“子宥连我都不见,能见她?去,让他们的马车去外面路上等着,别在这挡路。”
马车夫觉得不太好,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钟宛是郁王府别院的座上宾,是郁赦真正在意的人,钟宛又是出身宁王府,在郁赦府门口下人家的面子,似乎有点过了,他低声道:“她的车没在正路上,挡不着公主,小的稍拐一下就能避开的。”
安国长公主本就窝着火,怒道:“怎么?如今我连个连封邑都没的小宗室女都要怕了?我体谅她没出阁,没让她当街下来给我跪地请安就算宽厚了,让她去一边儿候着!”
马车夫不敢触安国长公主霉头,忙去了,不多时,宣从心的马车果然驶出了正路。
安国长公主是兴师问罪来的,问也不问让人开了别院大门,坐着马车进了别院。
正路边上,宣从心撩开马车帘,皱眉问,“那是谁的车驾?”
林思比划了下,宣从心勉强看出来了,“安国长公主……是,那我这个小宗室女是该给她让路。”
林思看出宣从心脸色不好看,打手语:安国长公主是世子的养母,身份又尊贵,自然要她先。
宣从心苦笑,“不用宽我心了,这么久了,往这边送了多少东西,问候了多少次,钟宛都不见我,我还敢说什么,要不是他们府上的主子如今改姓宣了,我连来都不能来。”
宣从心和郁赦虽沾亲,但总归是外姓之人,郁王府别院里没当家的女眷,宣从心一个未嫁女,是不能自己来这边走动的,宣瑜本要替她来,宣从心又信不过他,自己大哥是被郁赦亲手处置了的,宣从心怕宣瑜糊里糊涂的说错话又给钟宛惹麻烦,昨日宣从心听说了旨意,知道郁赦被皇帝认回,和自己成了同姓之人,终于不用避嫌了,隔日就赶着过来了。
宣从心皱眉问道:“安国长公主要见的是郁赦,我要见的钟宛,应该……碍不着吧?我难道要等她出来了才能进去?”
林思也说不好,比划:先等等吧。
宣从心看了一眼车上的东西,“算了……见不着就下次,一会儿他们要是不让我们进去,你把衣服和食盒替我送进去,顺便跟钟宛说,有……有时间,让人跟我说一声,不必他回府,我来看看他。”
宣从心吐了口气,憋着火:“听说郁赦不是个好相处的,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在这边受不受气,缺不缺什么,到底如何了。”
林思比划:再等等。
宣从心放下车帘,等着吃闭门羹,不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郁王府别院的家将疾步过来,行礼后道:“怠慢了,请小姐入府。”
林思扯着缰绳,本以为要从侧门进,不想家将们大开中门,恭恭敬敬的把宣从心迎进了府。
宣从心进了府,下了车,由内院的仆役领着进了正厅。
正厅首位上,安国长公主正脸色不快的喝茶。
宣从心上前行礼,安国长公主微微撩了下眼皮,低声“嗯”了一声。
宣从心起身,不等她坐下,里面冯管家一溜小跑出来了,冯管家讪讪的同安国长公主躬身笑了下,转头对宣从心道:“小姐这边请。”
安国长公主匪夷所思道:“什么?”
冯管家心中叫苦,心道您前几日刚又伤了世子的心,另一头,世子刚把钟少爷从里到外得罪了个透,听说娘家人来了正心虚着呢,哪儿顾得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