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忍笑,配合地“啧啧”两声,说:“酗酒还撒酒疯什么的,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吧?”
宋程明嗷嗷叫:“……我哪里撒酒疯了?”看一眼那两人,“好,算你们狠!我走啦!”巴着门框还要放狠话,“沈冉你一定要帮我啊,我孩子要没了,我天天来骚扰你们!”
沈冉听了好气又好笑,只是他毕竟是喝了酒心里又不舒服,就也没同他计较,只是让覃牧川送他。
回头她给黎静打电话:“我们老板在我们这大闹天宫了要,你跟他说什么了呀,让他受那么大刺激?”
黎静轻飘飘地:“没说什么呀,就说他要是再来烦我,我就把孩子作掉。”
“真有这打算?”
“嗯。要是他真夹缠不清的话,会很麻烦。”
吓得沈冉都不敢问黎静知不知道宋程明身体有问题的事了,估计她也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指不定立马就上医院去了:尼妈神经病啊,我是你宋程明的救命稻草么?有多远滚多远啊!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宋程明就是个毫无节操可言的人,什么精子质量差完全就是他编出来博沈冉同情的,真相是黎静跟他结婚以后,简直就是被迫开启了无敌受孕模式,孩子这个才生下刚百天,那个又揣上了!
可惜这会儿沈冉不知道,还很是纠结地劝了她一句:“我老板我了解,他那人,夹缠不清倒不会,你要是真不喜欢他不愿意嫁给他,他也不会死缠着你,就是吧,他不想你一个人带孩子,那样会很辛苦,然后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他也算是个有责任的人啦。”
黎静幽幽地:“沈冉,你不爱我了,你居然帮他说话!”
沈冉:“……我帮你啊!”
“帮我就别替他说话啦!”黎静打了个哈欠,听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你就让他在你那闹吧,别闹我就行了,我是孕妇哦,你要保护我!”
沈冉:……
太无耻了,她还需要她保护?看把宋程明都折腾成什么样啦。
他连跟前女友分手都没这么惊慌好吗?沈冉可是记得,那家伙才分手,转头就押着她跟他一起去谈生意呢!
典型的工作狂,现在竟然连班都无心上,生意也不去谈了,由此可见,黎静同学有多么的了不起!
不过好在宋程明那天晚上来骚扰过他们后就再没消息了,沈冉也没时间多去关注他。
因为第二日,覃牧川的父母还有弟弟都来了。
这段时间有李伦他们在,覃牧川倒是可以腾出时间来好好休息两日,于是这天起床后,两人悠悠闲闲地吃过早餐,然后去把沈冉租住的公寓收拾了一下——覃家来人了,她这几天得搬回来住。
倒不是要避那个嫌,主要是覃牧川的公寓住不下,然后住酒店的话,以覃父覃母的性格,只怕是待不了两天就要回去。
那么大老远地过来,怎么的也得留他们在身边多待段时间,所以只有住覃牧川的公寓里。
沈冉的房子不大,这段时间没住也不怎么乱,只是稍微抹一抹然后把床单被罩什么的换一换也就可以了。
两人做完,还又去市场买了许多菜,等到下午,覃父覃母才算是到了。
沈冉跟着覃牧川一起去接的机,覃父覃母看起来还蛮年轻的,事实上他们也只有五十来岁,两人穿着虽然朴素,可是收拾得很是整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属于虽然过得不富裕但是很会收拾的人。
看到沈冉,他们很和气地笑了笑,覃牧川给他们作介绍:“爸妈,这是沈冉,我媳妇儿,沈冉,这是爸妈,这是弟弟牧平。”
沈冉本来还想着先喊叔叔阿姨什么的过渡一下呢,见这阵势,只好喊:“爸妈,你们好。”
喊完了,自己脸都红透了。
覃父覃母看她这样倒觉得蛮亲切的,覃母拉着她的手:“好好,等我们蛮久了吧?辛苦你了。”
说话有很重的乡音,沈冉听不太懂,可是不妨碍她感觉到老人对她努力释放的善意,便也问她:“这么远过来,坐车累不累?饿了吗?”
覃牧川的弟弟覃牧平直到她跟覃母“聊”完了,这才结束和自家哥哥的谈话,跟她打招呼。
他比覃牧川小好几岁,今年大学刚毕业,看面容还非常的青涩,中等个子,很瘦,头发留的有些长,刘海也长长的,遮了大半只眼睛。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然后人看起来也非常的羞涩,秀秀气气地叫她一声“姐姐”,那样子比她还要害羞。
覃牧川看不得,沈冉还没说话呢,他就在他背上拍了一记:“男子汉,挺起胸膛来,大声点喊呀,我都没听到。”
覃牧平无奈,只好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姐姐。”
倒是蛮听话的。
沈冉笑,说了句:“你好,牧平。”然后跟覃牧川一起,帮他们拿过行礼,引着他们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都挺顺利的,到家后,覃牧川安排家人去洗漱,沈冉去厨房里做饭,沈爸爸给她打电话:“他们都来了?要不晚上一起出去吃吧?”
沈冉说:“别,他们路上都待差不多一天了,我看两老人也挺累的,就随便做些让他们吃了先好好休息再说吧。”
沈爸爸这才不说话了,倒是沈妈把电话接过去,问她:“他家人看着怎么样?”
“嗯,挺好的,蛮和气。”
“那是,我女儿也不差呀,不值得他们挑剔吧?”沈妈妈一听人还和气就得瑟上了,又教她,“你乖一点,做人媳妇,勤快些啦,多说说好话,看覃牧川多会哄我们,你也学着点。”
沈冉忍不住笑:“你也知道他会哄人呀?”
“那会哄的总比不会的要讨人喜欢不?为不父母也不容易,把儿女养大了,不图名不图利,知道他要结婚,还巴巴地跑这么远过来看你,你说几句好话给人听怎么啦?”
吧啦吧啦的,还教训上了,沈冉只得无奈说:“知道啦。”
她一边打电话还要一边做菜,本来就不是熟练工,一个闪神,不小心带倒了摆在流离台上的盘子,“乒里乓啷”“稀里哗啦”,她特意和覃牧川去挑的新碗碟,还没好好用呢,就粉身碎骨了!
沈冉握着手机,直接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