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绝症是假的,小若,陈妈,王师傅,其实都是在故意向我透露你的存在,所有我身边的朋友都是你的人,对不对?就连那次的电梯事故都是你刻意制造的!”
“你为了让我同情你,故意给自己注入了rna流感病毒!”
他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萧岳的笑慢慢收敛,他盯着灯光之下脸上毫无血色的叶宁:“宁宁,你开始怕我了,是吗?”
叶宁摇头,绝望地摇头:“你其实身体从来没有问题,却对我欲擒故纵,你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颤抖的拳头捂住嘴巴,她哽咽着说:“你高高在上,如同一个总导演,看着我被你勾得情不自禁,看着我对你的渴望,看着我夜不能寐,然后沾沾自喜自己的成果,你把我吊够了,才慢腾腾地出手,收割你胜利的果实是吗!”
萧岳皱眉望着叶宁:“宁宁,你不能这样说,我那是对你的尊重。”
可是叶宁却几乎崩溃,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忍不住大吼出声:“你是个骗子,变态的骗子!”
她大喊:“你一直都在骗我!从头到尾!”
她就如同被渔网捞出来的鱼,离开了水,徒劳无力地在干涸的渔网上挣扎。
萧岳一步上前:“宁宁,别哭。”
可是叶宁却下意识地继续往后退,后面是书架,退无可退,她惊恐地望着他,拔腿就要跑。
萧岳见她要走,一个箭步过去,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再盯着她的时候,他眼中的温柔渐渐散去:“宁宁,你怎么可以这么怕我?我不喜欢。”
他的语气依然固执而执着,只不过那种固执,平静而疯狂!
叶宁浑身颤抖,两腿几乎站不住:“我早该看出来的,你!”
你就是个疯子!
萧岳气息狂乱,铁臂有力地箍住叶宁,将挣扎的叶宁牢牢禁锢在怀里。
“宁宁,别怕我。我——”
叶宁歇斯底里地挣扎:“萧岳,你这个变态,你一直都在骗我!!一切全都是假的!”
她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却一直没有打算说实话!
萧岳眸中泛起阴冷,咬牙道:“宁宁,如果我没忘记,前几天你还说爱我,还说要嫁给我,还说要给我生一个女儿,怎么,才几天时间,你就忘了?还是说你的爱就是这么浅淡,因为薄薄的一张纸,就这么忘得一干二净!”
叶宁在挣扎中低头就去咬他的胳膊:“我爱的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切都是假的!你放开我!”
她咬不动,绝望地抬起头,充满仇恨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我爱的从来不是你!不是你!”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萧岳。
他冷笑一声,狠狠地箍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凑近了自己:“宁宁,你不能反悔,你说了爱我,就不能反悔。我当初要离开你的,可是你追出来了,我问你想好了吗,我也告诉了你,你一旦是我的,就一辈子不能反悔!怎么,你现在要出尔反尔,我不允许!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他强悍地俯下首,贪婪而霸道去亲她的唇,她死命挣扎,可是却被他按住不能动弹,被迫地仰起脸来承受他的吻。
叶宁仿佛被人扼住颈子的天鹅,绝望而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粗暴。
她两眼茫然而绝望地望着上面的那个他。
那个他,双眸充满了占有和渴望,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是了,这就是他。
这才是他!
叶宁的记忆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那个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安静地望着她的少年,那个她自始至终就讨厌的少年,那个她连正眼看一下都会打一个寒战的少年。
他的目光,从来都是这么让她讨厌和害怕!
他是知道的,从来都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是什么,让他将自己的心思研究得这么透彻,迈出了这一步,小心翼翼地伪装成一头无辜的羊,来到自己身边,骗取自己的爱和信任!
她茫然的眼中,渐渐流下泪来。
她一直都是他砧板上的鱼,任凭他的宰割,无可挣扎,无可逃避。
他是她这个世界的主宰,利用自己的权利和能力掌控着一切,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他的唇舌和气息是如此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各处,她却无可奈何。
他打横抱起她,将她扔到床上,压上来,饥渴而强悍地要发泄他最原始的欲.望和愤怒。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她唇畔的泪。
狂乱而有力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他灼烫汹涌的黑眸定定地盯着她木然的双眼。
许久后,他沙哑地开口:“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在强.暴你。”
明明一刻钟前,她还和他沉浸在鱼水之欢中,两情相悦。
叶宁漠然地躺在那里,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目光更是根本不曾落在他身上。
萧岳双臂支起,俯首盯着被自己禁锢的她。
她不再发抖了,也不再哭了,就好像彻底绝望了,任凭自己宰割。
两眼仿佛失去了焦距,茫茫然地望着远处的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