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嫁个皇子容易么 小姑子 2421 字 11小时前

珞瑾塞了一块巧果在谢谡元嘴巴里:“行啊,表哥先跟我学女红吧。”

“表妹,你还别说,我指不定真比你绣的好呢。”谢谡元还嘴道。

珞瑾以一人之力已经气走两个女红师傅,这份卓越的功绩被整个镇国公府都津津乐道着。

慕从锦送的巧果很得珞瑾欢心,又是一次成功的投食。

孟府的当然没法和镇国公府相比,不过是户稍微富庶的官宦人家,足见镇国公府几个女儿教养都是好的,没人和自家相比露出嫌弃的神色,谁说武勋家粗糙,镇国公府的女儿们可比些什么脏腥世家的女儿强多了。

太医这官虽然小,得的宫里赏赐却多,孟三娘摆出一套乞巧的玩物皆是太后赏赐。

乞巧节对珞瑾来说就是一场羞辱,全是穿针引线的活动,珞瑾是真的尽了全力,结局凄惨,就连比她小的谢梦曦都能碾压她。

拔得头筹最多的还是孟三娘,她现在就是初中生吊打小学生,了解内情的谢梦华嘿嘿一笑:“孟三姐姐乞得巧最多,一定要有喜事儿了~”

孟三娘脸上绯红,嗔道:“你这丫头!”

珞瑾马上就听出味儿来,孟三娘该不会是定亲了吧?

果真如珞瑾所想,今年夏天,孟三娘刚定下了和鲁参领家的嫡子鲁公子的婚事,所以之后各府宴请就鲜少见她露面,她现在就忙着躲在家里绣嫁妆呢。

待嫁少女心中充满了期盼,对乞巧也格外上心,别人哪能抢走这份风头,不管是穿针乞巧还是投针验巧,孟三娘都得了大满贯。

女儿定了亲,孟夫人脸上也是满满的喜气,招待几位小客人更周到,珞瑾看着孟三娘明明心里欢喜却不想表露出来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替她高兴。

结婚大概是古代女人一生中的头等大事吧,除了祝福,珞瑾也帮不上别的忙。

用过晚膳后姑娘们结伴去三清观。

每年乞巧节,三清观都会依照惯例在道观里挂满巧灯,都中女子纷纷来三清观的许愿槐树挂上写了自己的愿望的红布条,诚心祷告,以求神明达成心中所想。

作为一名骄傲的党员,珞瑾当然不觉得真有神明能实现愿望,不过就当是赏灯也挺好的。三清观不愧是吃皇粮的,布置起来也格外大手笔,一溜五颜六色的巧灯挂在各处,天黑点亮后,到处都是流光溢彩。

后院正中的槐树已长成参天大树,树枝上缠着道符,已有先来的人在上面挂了不少红布条。

东流亲手将相应数量的红布交给几位小姐,给珞瑾布条时,小声说了一句:“二十两。”

珞瑾都要炸毛了,别人都免费的东西到她手里也要钱是吧!一个出家人,搜刮那么多钱干嘛!难道你还能娶老婆吗?

“孟三姐姐,你写了什么愿望?”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三妹妹写的什么?”

“她啊,还不就是明年多买点毛笔什么的。”

这次三清观服务很到位,槐树下专门有两个道士帮各位女眷将写好的红布条挂到树上去。将布条都交给道士,几位小姐又寻思起新行程。

“咱们去庙堂里喝茶吧?”

“也好,珞瑾妹妹还没尝过这里的清福茶吧?”

“孟三姐姐你只管走吧,什么茶给她都是白搭,她只要有茶点就够了。”

“二姐姐你又黑我!”

“黑你?什么意思?卫陵方言?”

“额……对……方言……”

东流一直在槐树下呆到黑夜夙尽,曲终人散,送走了最后一位女客,道士们开始一个个摘下观里悬挂的巧灯。

东流依然站在树下,抬头便是满树悬挂的红布,被风吹得一动一动,离他不远,挂在树梢末端的布条就是珞瑾那一条,东流心里一直暗暗留意,因为好奇一个连道士都贿赂的人会写下什么愿望。

东流走过去,轻手轻脚将红布条取下,却见上面写着:好想穿越到女尊。

东流伸手招来一个道士,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镇国公府的钱小姐脑子有些问题?”

那道士摇头:“倒是听说那位钱小姐聪慧平和,连安广侯夫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东流又默默把布条挂了回去,传言皆不可信,那位钱小姐的脑子一定有些毛病。

☆、第31章 二爷之死

谢二爷的病愈演愈烈,已经连着三日下不了床,珞瑾每日都去小竹轩,一坐就是小半日。

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枯萎,像是心里多了一份准备似的,反而没那么心如刀绞的疼痛,只是不断的下沉,下沉,沉到连脑子都是麻木的。

丫鬟们在外间,时不时就有人抹眼泪,以往珞瑾来了,谢二爷总要领着她写上一两篇字,如今谢二爷连那份精力也没有,珞瑾坐在谢二爷对面,小脑袋趴在桌子上,呆呆地望着谢二爷,面无表情。

谁都知道珞瑾和谢二爷最亲近,连丫鬟都觉得不忍:“二爷要是……表小姐该多伤心。”

“表小姐还不懂这些呢,哎,要是等她再大一大……”

“二爷前阵子还说等表小姐大了要给表小姐攒嫁妆,二爷……呜呜呜”

外间几个丫鬟低声抽泣,强忍着怕屋里人听见。

珞瑾哪里是不懂呢,她只是,太懂了。

转眼间又是深秋,落叶簌簌碎了一地,珞瑾想起自己刚穿越来时也是这样一个秋天,那时她总是猜想她这一生会活成怎样的颜色,也许女承父业当个商场女霸王,也许包养个县城第一美男享享清福,再也许走了狗屎运当个诰命夫人之类的,她想的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

她又怎么想得到,她不过是穿越来的孤单灵魂,生命里却还会有别人的位置。

“二舅舅,”珞瑾抓着谢二爷的手放到自己头顶,就像他平时总会做的样子:“我还有好多字不会写,你什么时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