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没有一个是会说客套话的,他说会来,就一定会来,所以说夙和对于他们两个的到来并不感到十分意外,他刚刚也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茬罢了。
“大早上的,你在忙什么呢?”鹤梨拎着一个大兽皮袋一脸开心的跳进来,看见夙和在拍衣摆,有些疑惑的问道。
“给草药浇浇水什么的,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儿,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夙和把他们带到房间里,坐下道。
鹤梨把手上的大兽皮袋放到桌上,回答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要做一件和你身上那个款式差不多的衣服,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来问问你的,于是我就来了啊!”
鹤梨果然一如既往的耿直。
“你真的觉得我上次穿的那种衣服好看吗?”夙和颇有几分不解的继续问道。
“对啊,我觉得挺好看的,虽然路里并不觉得特别好看。不过,因为我找不到你身上的那种布料,就用了别的料子。”鹤梨一边说着一边开心的把兽皮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锋利细长的骨针,富有韧性的不明品种的兽筋纤长又结实,又大又锋利的金属剪刀,找不到一丝异色的白色兽皮,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小零件。
相比之下,只有几个针几根亚麻线的夙和看上去简直是不能再穷了。
不过,并没有一个人在意这些,夙和毕竟才刚刚开始在这里定居,一开始肯定会缺少许多东西,这是很正常的。
夙和拿起那张白色的兽皮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这张兽皮已经进行了几次裁剪,但还是能大致的看得出它原本的样子。
这原本应该是从一只十分大型的野兽身上剥下来的的一张兽皮,而且皮子应该是十分完整的哪一种,看不出半点瑕疵。
夙和将它拿到手上看了一下,这张兽皮摸上去十分的柔软,有着长而松软的皮毛,看上去十分的轻便,拿起来也不重,感觉上要比一般的兽皮要薄上一些。
“这张水银兽的皮毛可是我最完美的收藏了。我刚成年没多久时,单独遇见了一只成年的水银兽,几乎是拼了命才搏杀了这只本来是把我当做猎物的水银兽,这张皮毛就是我的战利品,别看它看上去单薄,但是大多数兽皮斗没有它暖和。”鹤梨言语中颇有几分得瑟的说道。
“确实不错。”夙和语气十分淡定的评价,干巴巴的语气莫名的听上去居然还挺真诚的,至少鹤梨听了以后笑得很开心,觉得夙和这是认可了他的战斗力,觉得他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兽人们真心是各种迷之脑回路啊!
而从刚开始进门起,路里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全程听夙和和鹤梨在那里东拉西扯。
当然,基本上鹤梨在扯,夙和在附和的状态。
但是路里的存在感却也没有特别低,因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鹤梨总是不会忽略他的存在的。
“我已经叫路里帮我量好了尺寸,也已经裁好了一部分。只要缝起来就好了,可我和路里看了半天都不确定从哪里下手,就来找你了。”鹤梨把掏空的兽皮袋递给路里,然后对夙和说道,路里默默的结果鹤梨递过来的空兽皮口袋,帮他放好了。
夙和将裁剪下来的几块水银兽皮一一拿到手里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比了一下鹤梨的身形。
“确实裁剪的挺合适的,这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至于具体怎么缝起来,我把我那一件拿过来给你参考一下。”夙和放下手中的水银兽皮,说完就去箱子里拿自己那一件外袍了。
拿过来才发现自己完全是智障了一把,他这是一件法衣外袍,根本不是人工缝制的,不会有针脚这种东西,他居然连这个都忘记了。
夙和面不改色的又把衣服塞回了箱子里,对鹤梨说道:“还是我一步一步的教你吧!也不难。”
鹤梨倒无所谓,不管怎么学会的,能学会就行了。
夙和不是那些将自身技艺传承看的非常重要的人,他虽然暂时没有收过正式的徒弟,但他确实也有教过几个有天赋之人,与他们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