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

戚楠只想安安静静地看个剧本,哪想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也不能如她所愿,因为某人一错不错的盯梢似的打量。

实在做不到将这人的视线屏蔽在外,她“啪”地一声把剧本重重地合上,抬起头来,堆砌起虚伪的微笑:“宋总,您再看我可就要收费了啊。”

宋奕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无礼,出言辩驳道:“长一张脸不就是让人看的。”

戚楠道:“我以为超过了一个时限过后就不算‘看’了,是观赏,就和观赏画展厅里的画作一个样,是要收费的,而你这种行为无疑属于流氓地痞的霸王行径。”

“……”宋奕装作没听到,面色自然地换了个话题,“据说袁导很是赏识你,还因此为了你改了剧本。”

“我倒觉得改剧本一事是因为宋总您霸占了某人太多时间,导致她进剧组以来……表现平平。”戚楠留意到周围不少人竖着耳朵听壁角,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出口时柔化了不少,算是给苏烟留了几分面子。

然而,就算如此,这话飘进了苏烟的耳中,也依然让她倍感难受,她觉得很难堪。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宋奕的回答——

“是这样吗?那倒是我的错了,看来以后我得少找她,免得耽误她的工作。”

苏烟有些慌了,她不由得扯了扯宋奕的袖子:“不不,我没觉得是耽误,我……”面对这么人,就算是她也做不到低声下气的哀求,尽管在几天前,她已经这么做过了。

宋奕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对她轻声道:“听话。”

苏烟有些绝望。是的,在她看来,如果宋奕减少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快就会忘了她,要知道宋奕许许多多的前任就是这么被他淡忘了的。

她好不容易才让他回心转意,却被戚楠一句话就给破坏掉了,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戚楠不知道苏烟心中所想,她只是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腻歪,趁着他俩说话,和云诗诗悄悄离开了。

——她得另找一方净土看她的剧本,没时间搭理那只行走的丁丁。

☆、第18章 交易

戚楠没想到宋奕这只丁丁还是只言出必行的丁丁,从那天后,他再也来过摄影棚找苏烟,如果不是媒体捕捉到了他一系列形单影只的萧索身影,戚楠几乎都要认为他已经抛弃苏烟另寻新欢了。

当然,戚楠并不关心宋大少的私生活,她是被迫关注的,只因宋大少特别受媒体的青睐,关于他的报导实在太多。

这几天,戚楠自觉地担起了照顾受伤的容呈的责任,只是她的尽心尽责在杨航看来别有一番见解。他曾经在戚楠离开酒店的时候这么调侃自己的上司:

“戚小姐挽留先生的方式真是特别。”

容呈不说话,因为自己在戚某人的照顾下,伤口愈合缓慢,真的应了杨航的话,是个特别的挽留方式。

不过,尽管如此,在蹲了一周的酒店之后,他头上的伤还是渐渐好了。

于是,这一天,回到酒店的戚楠看到的就是完完整整,头上没有任何修饰品的容呈。

戚楠见此心中怅然。

容呈觉察到她心情低落,所以在晚餐的时候,他破天荒地给她夹了一次菜,他的这个暖心的举动打开了戚楠的心扉,让她觉得她可以对着这个男人畅所欲言。

她觉得可以把自己的满腔惆怅倾诉给他听,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我觉得好遗憾啊,容容。”她把碗里他夹给自己的菜干干净净地吃了,这才接着道,有些幽怨,“容容,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拆了白纱了呢?”

容呈默默地用着餐。

戚楠心事重重地狠扒了一口饭,然后把碗筷搁下,正襟危坐:“容容,我……”

她欲言又止,容呈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

戚楠在这一眼中得到了鼓励,于是接着道:“我还没在你的头上缠过保鲜膜呢,我和容卓约定好了,我要是能照下这样的照片,他就把他投资的一家玩具公司的股份转给我,你家小卓子对你的脑袋是不是和超市里的封装大白菜一个模样很感兴趣呢!”

容呈:“……”

这天晚上戚楠被她的倾诉者拒到了门外。

一定是她的心扉敞开得太彻底了!有的时候人生还是需要秘密的,她想。

除此之外,她的倾诉还产生了一些衍生影响,比如说,远在m市的容卓接到了自家小叔的电话,第二天就背着行囊远赴穷山恶水的z市打磨去了。

戚楠听闻此事,为容卓的成长颇感欣慰。她欣慰又惋惜,惋惜一代网游高手就此陨落。

在戚楠被容呈列在了“拒绝靠近”的名单上的第二天,戚楠在他的门外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容呈道:“叔啊,你想要在走之前都不见我了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是真的怅然。

没多久,门开了。

戚楠看着门后的人,挂了电话扑上去抱住他,随即得意地大笑:“小样,你以为你真能拦住我吗?我还不是想碰你哪儿就碰你哪儿!哈哈!”她笑得那样开怀,就好像刚才从电话中传过去的怅然只是错觉。

容呈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无声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进了房间的戚楠泼猴一样在他屋里捣乱。

容呈就坐在床上看自己的书,也不理会她。没了兴致的戚楠扑到他腿上,抢过他的书看了几眼,见其内容晦涩难懂,瞄了几眼就没了兴趣,又放回到他的手上。

“容容,你什么时候走?”在他接过书的时候,她问。

容呈不可能一直呆在明岛,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故,他早该离开了,而现在,事故受伤也不能再成为他留下来的理由了。

戚楠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他即将离开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总之不会太久。

“你什么时候走?”她这么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