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哥哥借的对吧?说好的用作生活费,你一下子全给富江,这个月还有这么多天呢。”
富江见状立马脸色就挂上了:“爸爸,你不想给就直说,不用和妈妈一搭一唱的。”
“本来也没多少,出去吃顿饭都不能任意点,这点钱拉拉扯扯的闹给谁看?”
魏父连忙道:“不是,爸爸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你知道的,要是有肯定都给你。”
富江不耐烦的大叫了一声:“为什么我的爸爸会是个穷鬼。”
魏父委屈道:“你再等等,还有十来天就发工资了,现在实在没办法。”
“没办法你不能去偷去抢吗?”富江理所当然道。
话才说完就被母亲扇了一巴掌:“你在对你爸爸说什么话?”
富江不可置信的抬头,不敢相信这个自己嫌弃憎恶的老女人敢打她。
但还不用她做什么反应,魏父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妻子脸上。
又连忙想去摸富江的脸,被她嫌弃的打开手,魏父看到她白嫩的小脸上触目惊心的红痕,顿时就怒不可遏。
回头又是一下接一下的对老婆拳打脚踢:“你怎么能打我的富江?我女人是让你这样打的吗?啊?打在你身上怎么样?”
魏母连连痛呼,一时间客厅里混乱无比。
富江却烦躁又难忍道:“爸爸,能小点声吗?妈妈太吵了,你回房间打吧,我想休息了。”
魏父闻言居然真的揪着魏母的头发回了房。
富江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甩上房门,家里的一切都让她沉闷不快。
尤其是想到另一个碧池现在在温暖宽敞的豪宅中,享受着红茶和高床软枕,她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那无视她美貌的家伙可以——
正烦躁的脱下校服外套准备换衣服,魏父就擅自打开门从外面进来了。
舔着一张笑脸讨好道:“富江啊,这就睡了吗?”
富江不耐烦道:“睡了,出去出去!”
魏父走过来,握着女儿的肩膀:“刚都是那女人不好,爸爸已经帮你修理过她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若说每个月月初那几天,魏父刚发完薪水,对她予取予求,富江还能有个好脸,那这会儿处于窘迫的月底,富江是压根就不耐烦看到他。
魏父却是没看到她的脸色般,看着女儿的身影越发痴迷,手捧过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下闻了又闻。
见富江要发火了,才忙收走垃圾袋出了房间。
魏家夫妻二人都有工作,但是因为女儿开销巨大,所以过得一直很拮据。
两人经常会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所以垃圾只有晚上去扔。
魏父带着两包垃圾出门,一大包是家里所有垃圾的总和,另一小包是属于富江房里的,一手一包,绝不混合在一起。
来到家门外不远处的垃圾箱旁边,魏父一把将大包垃圾扔进去,毫无留恋,这才是对待垃圾的正常态度。
但另一小包他却蹲下身来满满打开,小心细致的分门别类,普通的垃圾一样样扔进垃圾箱,而属于富江的头发,或者剪下的指甲碎片,却是小心翼翼的用手绢包好收起来。
扔趟垃圾快半个小时都没扔完。
而在这期间,夫妻卧室里的魏母也有动静。
丈夫离开房间后,她顶着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哭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安慰怜悯,也只得默默擦干眼泪坐了起来。
接着她打开衣柜拿出一格锁着的箱子,小心翼翼的开锁,再将上面照片首饰等纪念物拿开,露出最底下一个小的翻盖盒。
从盒里拿出一顶颜色乌黑,质地如丝绸般美丽的假发。
这假发是富江的头发做的,那年她的头发长得很长,嫌太难以打理,便修建到了正常的长度。
魏母把头发搜集了起来,做成一顶假发。
魏母轻轻将假发戴在自己头上,对着镜子迷醉的照来照去,甚至用梳子细细的梳理那头假发,宛如那真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般。
“真美啊~”她喃喃道,不知道说的是头发还是戴上假发后的她自己。
接着大门传来一声关门的声响,魏母惊了一下,知道丈夫回来了,忙把假发取了下来藏好。
如果让他看见,一定会把假发抢走的。
只是不知道是太过慌忙用力过重还是挂到了什么地方,魏母只觉得取下假发的一瞬间头皮有种被拉拽了下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在意,在丈夫回房之前将东西锁好。没多久,整栋房子就关灯陷入了黑暗。
而离他们家直线范围不到二十米的某间宅子屋顶上,先前还用枪对准富江的窗口,打算在她熟睡时利用杀了她,在一把火一了百了的周耀,却是默默的把枪收了回去。
他不是善于分析的类型,但也不是笨蛋,并且直觉强大。
这一家子暴露出来的征兆已经很明显了,虽说伪富江现在很可能还没有被杀,彻底激发她的体质,变成越来越无人能抵挡的不死美人。
可他几乎就敢确定,自己要是这会儿宰了对方,游戏绝对能让那顶假发下面绝对会长出一个人来,或者那男人收起来的指甲。
当然可以把整栋房子烧了,可只要外面有一丝伪富江的残留之物,游戏绝对不可能让你这么简单完全任务。
之前还抱着试探一下的侥幸,但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游戏给的暗示了。
想在她还没真正变异之前抓空子杀她,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