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这个霸占了各媒体网站头条好几天的新闻,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一周前,英驻美大使馆里的一位干事忽然在家中暴毙,这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在死前两天,正式宣布自己是美刚出台的针对英的某政策的反对派,并且态度强硬,颇有反对派中流砥柱的气势。
这个关口,他的死去,简直是风口浪尖上的敏感点。
事实上,原本这个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英方死活不松口,非让美方给个交代,这就很奇怪了,美方的心态就是——这事儿铁定有猫腻,否则你干嘛不肯小化了呢?
政治博弈的部分可以忽略不提,单说这个案子,其实现场一目了然,死者绝不是自杀,一定是被谋杀,既然如此,是谁干的就尤其重要。
这个重任,交给夏洛克干什么,莫非他看上去就很可靠?
这绝对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
噢,也不能这么说,夏洛克在解谜方面确实非常可靠,但他在掩盖事实方面,却非常不可靠,这点让了解他的人颇为忧心忡忡。
不过美方也很实诚,他们也派来了一位相当不会掩盖事实的人物——卡尔莱特曼。
“福斯特博士,”莱特曼回头看她,耸着肩表示不满,“你跟了我一天了,究竟想做什么?”
“别这么见外,”福斯特优雅地微笑,“我们可要一起负责英大使馆的案子。”
莱特曼无所谓地转过身:“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总觉得我会得罪在场所有人,不过这件事我还是有分寸的,毕竟是个严肃的场合。”
“噢,再严肃的场合你也管不住嘴的,卡尔,”福斯特保持着笑容吐槽他,“可别忘了之前朝鲜总统候选人的儿子婚礼那次,你不是照样把人得罪了个遍。”
莱特曼不以为意,转身下了楼:“那走吧,苏格兰场的人不是快要到了么。”
这倒是说的没错。
当两位在全国都德高望重的测谎专家来到大使馆时,果然看到了苏格兰场的一行人。这些同行们都是饱受政治博弈之苦,他们之间的气氛倒没那么剑拔弩张,甚至算得上颇为融洽。
友好地握手会面之后,莱特曼注意到了对方队伍里的一位个子高挑,穿着长风衣的卷发男性,肤色偏白,眼中情绪波澜不惊,看上去非常沉稳,但在沉静之外,还有些怪异。
夏洛克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瞟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专心地在死者工作之处查探了起来。
苏格兰场的警官对他早已见怪不怪,依旧和fbi的人分工着——
“恕我冒昧,雷斯垂德探长,”对方的警长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那个外行是谁?”
雷斯垂德有些无奈:“呃……外行?他可绝不是外行。”
“外行”一词指的是谁显而易见,同时,这个词也成功吸引了听力极佳的夏洛克的注意力,他回头重新瞥了一眼那位警长,步伐不乱,继续在死者工作之处勘查线索,却动起了嘴巴。
“警长,我想你昨晚过得很不错吧。”
“什么……”警长有些没反应过来,“抱歉,你说什么?”
雷斯垂德沉声提醒道:“夏洛克!”
“噢,没关系,”警长和气地说,“我也见识一下这哥们儿的本事。”
“……”呵呵你会后悔的。
某位神探丝毫不为之动容,语速极快地继续陈述:“无名指戴着戒指,婚姻状态是已婚,呃……”他仔细看了看戒指,“结婚五年到十年,但西装有些皱,妻子没替你料理琐事,你们感情出了矛盾,但你的脖子上还有抹开的口红印……”
“咳咳,”雷斯垂德轻咳一声打断他,“呃,你继续看现场。”
“我看完了,”夏洛克露出个笑,眼睛眯着挤到了一起,脸颊边的纹路都被扯起来,看得出来他想表达和善,但显然失败了,他从桌上抽出一张卡片,“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他家里看看收获会比较大,地址是这个。”
隔了两三米远,夏洛克将那张小卡片甩给了雷斯垂德,如丢扑克牌一样的利落,后者接住卡片,果然上面有一行地址,夏洛克继续将手插入兜里,阔步离开:“走吧。”
在场的人都愣愣地看着他穿过人群走到大使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