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卿没听清赵栖的后半句,皱着眉问:“什么?”
赵栖鼓起勇气,正要大声重复刚才的问题,江德海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皇上,丞相,该用膳了。”
“不急,”萧世卿道,“皇上先把要说的话说完。”
给龙蛋找爹这种事和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赵栖已经“竭”了,几乎是落荒而逃,“朕饿了,还是先用膳吧!”
萧世卿:“……”
赵栖嘴上说着饿,吃饭的时候却胃口全无,筷子没动几下就称累了,要回房休息。
萧世卿由着他去,人一走,他便叫来了扶资。
“命你去查的事情,有何线索。”
扶资道:“回丞相,这程伯言是太医院的晚生,师承太医院前院判张太医。皇上出巡前,曾因食欲不振,反胃恶心传过一次张太医。张太医说皇上是肠胃湿热,气虚血虚,还开了一个药方。可就在第二日,张太医告请丁忧,给皇上诊脉的人便换成了程太医。”
萧世卿示意扶资继续说。
“从那之后,程太医成了皇上唯一指定的太医,南巡时随圣驾左右。皇上每日所服汤药,均出自他手。”
萧世卿道:“张太医的药方和程伯言的药方,你可有拿到?”
扶资道:“张太医的方子从太医院调出档案便可知;而程太医,他从晒药,磨药,煎药,全是亲力亲为,药方就在他心中,无须写下。属下也是从他煎剩的药渣中才推算了药方。”他掏出两张字条递给萧世卿,“丞相请看。”
萧世卿扫了两眼,“有意思。”
同样的病症,这一老一少两个太医给出的方子竟然截然不同。
“属下问了大夫,张太医的药方,确实是肠胃湿热,气虚血虚的良方;而程太医的药方,大夫竟说他闻所未闻,实在不知作何用处。”
萧世卿沉思片刻,道:“派人去张太医的老家把人找到问清楚;程伯言的药方继续查。”
扶资抱拳道:“属下遵命。若丞相无其他的吩咐,属下便告退了。”
萧世卿道:“慢着。”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