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还没开口,贺长洲陡然伸出手,将他揽入怀中。
闻着贺长洲身上熟悉的青草味,赵栖忍着没挣扎。
好在贺长洲很快便放开了他,“皇上,等我回来。”
赵栖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不等,滚。”
贺长洲哈哈笑出了声,扬鞭上马,拉着缰绳,最后看了眼赵栖,绝尘而去。
次日,陈礼带着“真凶”向西夏使臣一五一十地交代“实情”。西夏使臣等了七日,只等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当下便怒不可遏,直言此事没完,要面见丞相天子,否则休怪西夏铁骑踏平西州,挥师南下。
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嚣,萧世卿和赵栖都置若罔闻,说不见就是不见。使臣闹腾了几日,没等到召见,却等到了大靖五万精兵压境的消息,顿时消停了,带着“凶手”含恨而去。
压在赵栖心头的一桩大事终于解决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还在京中的淮王府躺着。
赵桐昏睡了数日后,终于转醒,太医说他已无性命之忧,需好生调养,渐渐排出余毒。
萧世卿却道:“张太医此言差矣。凤归路乃剧毒,余毒不清,淮王随时会病情反复。”
张太医连连称是。
“去告诉淮王,皇上深忧其病,准备多留他几日,等他余毒清了,再回北境不迟。”
张太医道:“敢问丞相,淮王的余毒何时可清?”
萧世卿冷淡道:“该清的时候,自然就清了。”
张太医:“微臣明白了。”
赵栖也明白了,“原来哥哥是想借此事将赵桐软禁在京城啊。朕还以为按照哥哥的个性,会直接杀了赵桐一了百了呢。”
萧世卿道:“你以为我不想。”
“那……”
“陈礼上回说的话,你忘了?”萧世卿道,“赵桐入主北境不过一年,已是民心所向,杀了他恐生民变。”
赵栖问:“可是北境不是还驻扎着五万大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