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给临妃的回信,他都有偷看过一遍。
偷看别人的信件,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更是往日他最唾弃之举,但他如今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眼睛。
当初不管是给姬钰换血,还是保全姬钰的名声,都是为了弱化沈楚楚心中对姬钰的愧疚。
是了,他很清楚她不爱姬钰,可他不敢再赌一次。
他经受不住她再离开自己一次,如果她再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他大概会疯掉。
好在沈楚楚并未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叮嘱临妃夺位小心一些,莫要被人陷害了去。
想到这里,司马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总是说她是醋坛子,实际上他吃起醋来,比她还要厉害百十倍。
沈楚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看他的神色不太好,便以为他是有些不高兴了。
她主动探过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吱吱,你最好了。”
司马致怔怔的抬起手,覆在薄唇上摩挲两下,他漆黑的眸光微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楚楚,朕有些口渴。”
沈楚楚歪着脑袋,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要不让杨公公去御膳房,拿些解暑的青梅茶来?”
他低笑一声,俯身将她压下:“你更解渴。”
沈楚楚:“……”
她长吸一口气,见怎么都挣不开,只好故技重施:“现在和晚上,你只能选一个。”
司马致在她耳廓边,轻轻吐了口气:“就现在,晚上朕有事。”
晚上他要去抓临妃的现行,再加上要与临妃谈判,许是回来不早。
待到他回到永和宫,怕是她早已经睡沉了,他总不好再将她叫醒。
沈楚楚纳闷的瞥了他一眼,这招屡试不爽,怎么这会就失灵了?
她不太喜欢白日做这种事,毕竟两人要赤诚相见,最近喝大补汤喝的,让她原本平坦的小腹上,多出了一小圈游泳圈。
晚上她还能吸气骗过他,白日就有些难了,她总觉得很是羞涩,所以都是尽量哄骗他到晚上再来。
沈楚楚的思考没有持续多久,司马致便已经褪下了她的宫装,她感觉身前一沉,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果真丰满许多。”
起初她还未听懂他的话,直到他俯身咬住那一点茱萸,她才恍然大悟他是在暗指什么。
早在两人靠近之时,杨海便挥退了所有人,永和宫只剩下沈楚楚与司马致两人。
杨海拿着新到手的《起居注》,美滋滋的正准备往上添字,便听见‘哐当’一声,司马致气息不稳的推门从永和宫内走了出来。
“皇上?”杨海不解的看着他。
难道是皇上近来纵欲过度,现在有些不举了?
司马致瞪了杨海一眼:“去御膳房,朕要炖些红糖煮鸡蛋。”
杨海幡然醒悟,原来是贵妃娘娘来葵水了。
躺在贵妃榻上的沈楚楚,面色苍白的蜷缩着双腿,手里抱着司马致吩咐下人送来的汤婆子,身上还披着一张他现找的毛毯。
她这个身体从小便有些羸弱,不光月经期不准,起初前几天还会死去活来的痛经。
一般来大姨妈之前,她都会有感觉,但这次什么感觉都没有,这都两个月没来了,方才突然小腹一痛,便流出一点血来。
血量虽然不多,可她肚子却有些疼,司马致想要请太医来,她赶忙提出自己想喝红糖煮鸡蛋,将他支派了出去。
上一次她削水果皮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就三毫米不到的伤口,他却在大半夜,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找来了。
几次之后,太医们看她的眼神都变的幽怨起来。
不过是痛经而已,她都疼了好几年了,没必要因此小题大做,再将太医请来诊脉。
再者说,现在缓和一阵,她感觉好多了。
那痛意逐渐减弱,沈楚楚原本苍白的面色也红润起来,她等红糖煮鸡蛋的功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转过身阖上双眼睡熟了过去。
待到她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沈楚楚揉了揉眼睛,碧月便上前来,将还冒着热气的红糖鸡蛋端了过来:“皇上下午来过,见您睡得香甜,便没有吵醒您。”
为了防止红糖鸡蛋凉掉,杨海搬来那煮龙虾面用的小炉子,让她随时观察着些,等到主子醒来便将红糖煮鸡蛋热一热。
沈楚楚摇了摇头:“肚子不疼,先不喝了。”
她先是凑合着用了些晚膳,而后在碧月的服侍下洗了个澡,她换上月事带和崭新的宫装之后,望着那脏了的宫装呆滞了一会儿。
怎么就流了那么点血,现在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皇上呢?”她走出院子,望着漆黑的天色。
碧月想了想:“皇上在乾清宫。”
沈楚楚微微颔首:“备步辇,我有事找他。”
碧月也没多想,依着主子的吩咐便去准备步辇了。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
妲殊迈步走进乾清宫的院子,见书房一片漆黑,倒是乾清宫那寝殿之内亮着烛火,不由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