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节(2 / 2)

大逆之门 知白 2886 字 3天前

宇文无名道:“痛快!”

他竟是随手把桌子劈开,然后架起来开始烤肉。屋子里烟气弥漫,不知道多少人受不了那味道咳嗽起来。肉烤好之前,安争和宇文无名又一人喝了五斤烈酒。等到肉香扑鼻之际,那最后的两袋子酒也喝完了。

“再拿酒来!”

立刻有随从从外面拎着酒囊进来,往安争和宇文无名身边一堆,看起来就那么吓人。

两个人以刀子割肉喝酒,吃到后来,真是旁若无人。安争从血培珠空间里掏出来一件东西随手扔过去:“这肉不够吃了,我再补给你一块。那是穷奇身上丹田气海位置的肉,蕴含穷奇之力最是浓郁。宇文无名眼神一亮:“这肉来得好!”

两个人就在屋子里丝毫也不顾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古千叶站在一边脸色有些担忧,毕竟安争好像还没有这么喝酒过。而站在宇文无名身后的宇文无尘看起来脸色红润,看着安争的眼神里,有一种别样的神采。

两个人喝了也不知道多少酒,都是小腹微微隆起。宇文无名喝的尽兴,一把抓住安争的手腕:“喝酒之后,焉能没有女子陪伴,我听闻金陵城里多的是千娇百艳,走走走,道长随我一同去!”

安争摇头:“不去!”

宇文无名脸色一变:“你不去?”

安争:“不去。”

宇文无名大声道:“喝酒你陪,吃肉你陪,为什么这青楼你就不陪?酒不怂,肉不怂,难道这睡女人的事上你就怂了?”

安争呵呵一笑:“没错,就是怂!”

古千叶噗嗤一声笑出来,笑颜如花。宇文无尘噗嗤一声笑出来,美若仙子。

第七百零四章 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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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最烈的酒,用最快的刀,睡最美的女人。

对于宇文无名来说,这才是生活。但是当安争一本正经的说不去青楼的时候,他居然没有生气。因为在他看来,能喝最烈的酒的男人,还能守住底线,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在场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这一出一出的戏到底怎么回事。先是亲王陈重器带着数百甲士而来,到这之后一言不发,直接给明法司首座的座椅跪下叩首,然后起身离去。又是这位自陇西来的宇文家大少爷进门就开始喝酒吃肉,而且只找那玉虚宫的道人一人。

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宇文无名道:“道长酒量真好。”

安争:“你的酒好。”

宇文无名哈哈大笑,转身也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那绝美女子宇文无尘也跟着她哥哥走了,走之前若有深意的看了安争一眼,看的安争心里微微发毛。而古千叶当然读懂了那女子眼神里的意思,因为她也是女子。

“以后和这个人少来往!”

古千叶气呼呼的说道。

“为何?”

安争问。

古千叶道:“因为他妹妹太好看了!”

听到这些话的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古千叶恶狠狠的扫视全场,奈何他们笑的更放肆了。古千叶哼了一声,坐下来看着那一地狼藉,然后摇头一叹:“可惜了,能拍卖多少钱的上古妖兽的肉。”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安争随随便便取出来一块肉,居然是上古妖兽的。这年轻到账的修为,看起来真的深不可测。当夜的宴席就此散去,第二天天才亮,安争的住所外面就来了七八个粗犷的西北汉子,抬着一口大箱子过来,说是宇文家的回礼。安争想起来自己给了宇文无尘一块穷奇的牙齿,心说这宇文家也真是客气。

箱子抬进来打开看了看,所有人的脸都被映照的一片金光灿灿。

满满一箱子的金品灵石,这宇文家的人回礼送的真是简单直接......安争哈哈大笑,将金品灵石收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接下来的几天安争没有参加拍卖会那边,他只等着最后一天去买下来那块地。

安争这些天倒也没有闲着,因为拍卖会第一天的大放异彩,这几日来,京城里的各大家族宴请不断。安争每日都会抽时间去明法司那边,参与宝物的坚定,但是没去前面拍卖会。

几天下来,主持拍卖会的牛中对安争佩服的无以复加。所有人对安争的身份来历,也都是深信不疑。有人说,只有玉虚宫那种传说之中存在的超级宗门,才会培养出这样年纪轻轻就阅历非凡的弟子。安争只是一笑置之,计划到现在为止已经成功了一半。

能接触到各大家族的人,很多秘密也就逐渐的靠近自己了。当初明法司为什么被毁掉,为什么陈重器要算计自己,之前得到的答案显然不是全部。

之前安争杀死的仇人曾经对他说过,之所以对他下手是因为他挡住了别人的路。但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可以是陈重器告诉他们的,但绝对不是全部。如果真的只是挡了别人的财路,那么为何不早一些下手?陈重器一直接近自己,成为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只是为了杀他?

也就是在距离拍卖会接触的第二天,安争接到了来自陈重器的邀请。这出乎了安争的预料,他没有想到陈重器会想见自己。虽然他现在是京城里名声最响亮的两个人之一,但显然陈重器没有理由拉拢自己,毕竟......陈重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资格拉拢别人了。

这当然不是安争第一次走进陈重器的王府,之前他来过很多次,这里甚至算得上他第二个家。和陈重器关系最好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彻夜长谈,抵足而眠。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还在昨天。

陈重器府里的管家叫杜少锋,名字听起来是个少年人,但已经六七十岁。或许他年轻的时候真的锋芒毕露,但是几十年后,早已经圆润的好像一块河道里每日都被冲刷的石头。

“王爷为何见我?”

安争问了一句。

前面领路的杜少锋笑道:“王爷仰慕道长在拍卖会上的风采,早就想请道长来府里一叙。但是道长这几日太忙了些,各大家族的人轮番上阵,所以王爷只好等着。”

王爷只好等着?

这句话之中,多少辛酸悲凉。堂堂大羲的亲王,想情人吃饭,居然要排队了。

安争进了客厅,杜少锋让人上茶随即告辞,不多时穿着一件常服的陈重器便举步走出来,一脸的笑意,从他脸上看不出来有多少忧愁。安争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心平气和,居然一点儿愤怒都没有。

或许仇恨到了深处,已经习以为常。

“道长请坐。”

陈重器道:“我知道道长这些日子都很忙,所以也不敢耽误道长太多时间。只是有几句话想问道长,占用不了道长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