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也算只老狐狸,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眼见乔予笙落入圈套,他并没有丝毫展露破绽的表现。
挂断电话,谈枭依然维持着拥抱她的姿势,乔予笙动了动身子,男人适时松开。
“枭……”
她扬起头,想将宋卫的事摊到台面上说,谈枭却在这时打断,“嘘!”
谈枭拉起她的左手,“现在是我们的私人时间。”
乔予笙下巴冲婴儿床递去,“顺顺在睡呢,小心吵到孩子。”
男人牵她走到床沿,修长漂亮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胡作非为,潭底饱含的情欲,越聚越浓,像一头野兽般,恨不得一口吃了她,“小孩子,不懂。”
乔予笙被谈枭推到床上,男人单膝跪上来,凉薄的嘴唇一下含住她的唇瓣。
辗转,缠绕,起先只是唇瓣与唇瓣间的啃咬,随着逐渐升腾的爱火,谈枭加深了这个吻。
乔予笙迎合着,身子寂寞了这么久,干柴烈火,一点即燃,她也很想要。
说实话,乔予笙到现在依旧没有看清自己对谈枭的感情,他用了错误的方式闯入她的世界,乔予笙无处逢生,最后只得安于现状,这期间,谈枭给了她许许多多的感动,宠溺甚至是纵容。她不是瞎子,自然能感受到他那份浓烈的爱,刚开始,她还会拿谈枭和宋贤做比较,可她渐渐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里,宋贤已经比不上他。
她对他的感情,究竟如何?深吗?有多深?深到什么程度?
兴许,不经历一些事情,乔予笙永远不会明白。
个把星期后,应着宋卫的要求,乔予笙和他独自前往了鉴定中心,为确保鉴定的万无一失,他们留下了头发和指甲。鉴定结果不能马上出来,乔予笙只得回去等消息。
她驾着辆宝马,经过状元街,看见苏堇微挺着肚子,在收银台忙碌的身影。
徐真真的行程计划是七个省,短时间内回不来,她便把饰品店转手给苏堇打理。都说女人感性,在感情的路上会投入更多,可又有谁知道,一个女人,一旦死心,就很难再找回来了,徐真真就是个例子,她想逃避,即使宋尧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
她不想再被任何人,任何事牵着鼻子走,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徐真真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忘了宋尧。
丽江的古朴,历史悠久,徐真真穿梭在古镇的酒吧之间,她脖子上挂了枚单反,走到哪儿都有一览无余的风景。
而当她将相机举起时,瞳仁内,很快映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徐真真一愣,缓缓将镜头拿下来。
停在她对面的男人,拥有一具高大挺拔的身材,他精致的眼角上挑,正冲着徐真真展露笑容。
徐真真闭了闭眼,误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再次睁开,他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
“还没看够吗?”
低沉的嗓音,实打实的传来,徐真真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胖子,真的是你?”
葛江涛迈开长腿,一身白色休闲装,如同梦里的王子般,向她走来,“我是一路从厦门跟着你到这儿的。”
“啊?”她尤为吃惊,“不是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葛江涛动了动唇,温润的嗓音里,只轻轻吐了两个字,“追你。”
冬日的寒流,一波波不断侵袭,乔予笙走进苏堇店里。
“予笙?”
苏堇见到她,欣喜的自收银台绕出来,“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道来看看你。”
“宝宝呢?”
乔予笙唇瓣染笑,“在家让奶奶带着呢。”
苏堇逼近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明显大起来,她特意买了件宽松的韩版绒毛套裙做掩饰,“你发给我的那些照片,我都保存在手机里呢,顺顺好可爱啊,真希望我女儿出生的时候,也长得那么漂亮。”
“女儿?”乔予笙目光下垂。
“嗯,”苏堇笑说,“我去私人诊所打过b超的,是个女儿。”
乔予笙抬起头,视线重新停留在她脸上,苏堇眉宇间洋溢的光彩,是即将为人母的幸福,看得出,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很爱这个孩子,乔予笙难免担忧,“小堇,你妈知道吗?”
苏堇点点头,“知道,”乔予笙盯着她落在唇边的笑意逐渐减少,“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现在已经在牢里了,是宝宝救了我,我妈也说她是个福星。”
“那……”乔予笙欲言又止,思忖半刻,方问道,“孟岩呢?”
苏堇敛过眼,嘴角化为苦笑,“依然那样,不承认,也不去做亲子鉴定。”
这五个月,她不知道找过孟岩多少回,即使见了面,他也几乎是恶语相向,苏堇不死心,总是纠缠不放,甚至拆散了孟岩相恋多年的女友,闹成这样,苏堇一点不后悔,看着孟岩因失恋而痛苦,她不知道有多痛快!
乔予笙安慰道,“没关系,等孩子生出来,我们可以走法律的途径。”
“我就是这么想的。”
“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
“谢谢你,予笙。”想起以前做的那些傻事,苏堇至今心中有愧,她这会儿,真的是感激的泪水打转。
聊了半个小时,乔予笙要顾着家里的孩子,同苏堇告别之后,便驱车往回赶。
徐真真不在的这期间,宋尧一直住五号院,乔予笙时常能看见他停在门口的跑车。宋尧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恋爱经验丰富,却从未对任何女人投入过感情,往往这种男人的心是最难抓住的,徐真真曾天真的以为,她是那个可以改变宋尧的特例,但越来越多的经历,令她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