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枭那里。”
王秀兰眼角微睁,“真的?”
“我同他是合法夫妻,他不会放过我的,倒不如我学乖些。”
“予笙。”王秀兰蹙起的额头皱纹更深,犹如刀尖刻过,“你要考虑清楚,别做后悔的事。”
“我不会后悔的,我已经为自己努力过了。”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逃出来,虽然最后还是输得一败涂地,但她再不会有遗憾。
至少,她曾用心去争取了。
王秀兰张张嘴,含在喉间的话却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谁让这段孽缘种得太早,历经15年的生根发芽,它的趋势再无人能够阻挡。
“好。”
半饷,王秀兰点了点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姥姥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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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回到七号院
乔予笙洗漱完,便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她的行李并不多,打包出来一个塑料袋就能装好。
王秀兰想帮忙,乔予笙不让,“我自己来。”
“予笙。”王秀兰站在门口,瘦骨嶙峋,她是见不得她受这些苦的,如今肚子里孩子都有了,王秀兰无话可说,怕只怕豪门深似海,像她们这种平凡家庭吃不消,“姥姥就不同你去了。”
乔予笙正把王秀兰的衣服一并收拾起来,听她这么说,诧异的抬高眼睑,“为什么?”
“我想回军屯镇。”
“那里的房子已经不能住人了,魏老师不是都说了么?都被砸成废墟了。”
“能住,收拾出来就能住。”王秀兰坚持,她不想添麻烦,予笙嫁去谈家本就是高攀,新闻报道并不看好这场婚姻,王秀兰更加不愿寄人篱下。
她心中的顾虑,乔予笙都知道。
“姥姥。”她将拉链关好,随同行李箱一块站起,“我不会让你在一个人了,既然我结婚,你就该同我住。”
“予笙…。”
“这事儿我昨晚就同谈枭说过的,他没有意见。”
乔予笙拉着拉杆,停在王秀兰跟前,她这次决定回去,是做足了过一辈子的心理准备的,又或许,谈枭某天厌烦了这段婚姻,再和她离婚也不迟,反正,主导权在他掌心,他不放手,她只能这般耗着。
再怎么说,如果没有谈枭,她早在15年前就死了,留下姥姥一个人孤苦无依,单是这样想想,乔予笙鼻尖就忍不住酸楚。
说到底,她该谢谢他,给了她一个尽孝的机会,生活才不至于变得那么残忍。
王秀兰轻拂下眼角,拗不过她。
走出南城都汇,天色变亮,鱼肚白已经化开。
收到风声,大批记者守在门口,眼见两道人影相携出来,一涌上前。
“谈太太,可以说几句么?”
近两天关于宋贤未婚妻怀孕的报道,柳素晒出练瑜伽的高难度动作力证清白,那边的子虚乌有失去八卦价值,好事的记者忙调转锋芒,又把焦点重新放回谈家。
无数镜头对准过来,王秀兰没遇过这种架势,心里害怕,一双手紧握住乔予笙。
“谈太太,能同我们说说,您是用什么方法击败那些名媛千金,成功嫁入豪门的吗?”
“您觉得自己是灰姑娘吗?”
乔予笙拉起围巾遮住半张脸,有明显闪躲的痕迹,各大媒体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趁之机,“谈太太,您整过容吗?”
乔予笙搀着王秀兰的胳膊,被众多记者堵得寸步难行。
“对不起,”她想往前挤,记者团团围住,哪条道都行不通,“麻烦请让一让。”
话筒递上前,仅隔乔予笙巴掌宽,犹似一道无形的压力,来势汹汹。她脚步几次退后,记者更是一窝蜂冲上前,害得她差点栽倒。
王秀兰护在乔予笙面前,南城都汇的保安出洞都没将局势稳定。
“谈太太……”
众口难调,七嘴八舌吵得沸沸扬扬。
乔予笙被逼无奈,只得拉过王秀兰,准备原路返回。
这会儿根本出不去。
七号院,客房。
苏堇坐在床沿,手握遥控器,紧盯画面中难堪的两个人。
记者咄咄逼人,乔予笙娇小的身影进退两难,说不出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