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班长,你不用管我。”徐真真挤出抹笑,嘴唇的颜色更为苍白,她虽然家世不错,但到底算不得多显赫,倘若惹怒谈枭,祸及家人,那时再来后悔,已经晚了,“宋大少看得上我,多大的运气啊?我应该开心才对。”

乔予笙阖了下眼,什么都没说,她同徐真真何尝不是一样?

没得选。

宋尧视线望过来,他这个大坑,是徐真真自己跳进来的,怪不得别人。

男人拍拍大腿,“过来。”

徐真真轻咬嘴角,步伐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

她双腿才在他面前站好,宋尧便将她拉近,“坐好。”

徐真真憋着呼吸,僵硬的坐到男人两腿上,她侧着身子,十分不自在,皱起的眉心愣是把眼泪强逼了回去。

宋尧毫不客气的揽着她的腰,“我玩过的学生妹不少,该是时候换换新鲜口味,你老是老了点儿,不过,吃着还挺有一番滋味。”

徐真真眼底涌入绝望,这世上,她最不想接触的人就是宋尧,当年的过错,已经让她够凄惨了,如今,却还要做他的玩物,任他随意践踏自尊。

乔予笙别开脸,宋尧的双手没个安分,她着实看不下去。

她这会儿能做的只有忍着,把该忍的不该忍的通通忍下去,忍到时机成熟那一天,她发誓,永远不会再在谈枭面前出现!

当晚,谈枭没有走,直接留在了七号院。

乔予笙洗过澡,站到阳台上,五号院的宅子就在前方,虽然隔得很远,但这个角度,依然能看见卧室亮起的灯光。

也不知道,真真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现实有多残酷,还是得去面对,去接受。

乔予笙叹口气,白色的雾气氤氲出来,她冻得鼻头通红,却又执着的不肯离开。

身后,迎来阵动静,伴随一股浓浓的烟味,乔予笙回过头,看见谈枭正冲这边走来,他修长的两指夹了根烟,刚刚点燃,烟蒂还未露出来。

乔予笙杵在景观灯下,抻在脚边的暗影拉得极长,直延伸到墙角。

谈枭轻抿口烟嘴,停在乔予笙近侧,“不冷吗?”

她眉眼染出个笑痕,主动用胳膊挽住他,“不冷啊。”

谈枭视线落下,扫了眼她刻意亲密的动作,一袭灰色烟雾自男人鼻孔掷出,蒙在他俊脸上,熏得那对利眸微微一眯,“对着我,你真的笑得出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佯装狐疑。

谈枭勾唇,笑容不深,“徐真真的事,你敢说自己对我没有丝毫埋怨?”

“没有。”她不假思索,几乎脱口而出,“我相信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该发生的事,无伦经过多少年,它依然会发生。就算今日真真不住五号院,依着宋尧的性子,也会三番五次去找真真纠缠,他就图个新鲜,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反抗,越是来劲,说不定真真去了五号院,要不了多久,宋尧便失去了征服感,那个时候,真真解脱得更快。”

她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把一切看似不合理的地方,填补的毫无漏洞。

谈枭看着她一张温婉的脸庞,眸中神色意味深长,“笙笙,你现在摆出的这副笑容,究竟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装出来专门做给我看的?”

乔予笙脑袋埃过去,靠在男人肩头,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显得十分自然,好像真同他爱了多久一样,却不知,乔予笙是为了掩饰黑眸的光泽,怕被谈枭看穿,“我是你的女人,我是谈太太,这个事实,我已经看清了,只要你对我好,我也懒得去想其他。”她红唇牵起,视线紧紧盯在某处,“选择一个男人,重点不是要看他有多好,而是要看他对自己有多好。”

谈枭闻言,茶色凤目睨视她头顶,寒风凛冽,刮在人脸上,像刀锋擦过般,隐隐作疼。男人夹烟的玉手垂在身侧,风势下,烟芯早已过半,冲深处蔓延开。

接下来几日,乔予笙很听话,大多时候,谈枭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不忤逆,性子温和乖巧,再不比起先那么锋锐。柒婶也能感觉到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如今的七号院,总算像个家的样子。

临到中午,乔予笙端着碗汤从厨房出来,柒婶欲上前帮忙,乔予笙不肯,非说要自己亲自动手。

她最近在网上学了几样菜式,按照谈枭的口味,做出来色香味具全,柒婶闻着那股味儿都觉得馋。

菜品布上桌,乔予笙取下围裙,望向玻璃窗外,“先生还没回来么?”

柒婶正在门口瞅,“还没看见车子。”

别墅外,雪花飞舞,花园里白皑皑一片,云江市像是被铺上层毛毯,美不胜收。

门外那波人,照例守在原地,纹丝不动。乔予笙知道,谈枭是个极有戒心的男人,她必须要付出十倍努力,才能博得他的信任。

这场仗,打的日子还长。

“回来了!”柒婶张望,远远看见个黑色车影驶来,乔予笙染起笑容,“我先去藏起来。”

柒婶,“……”

乔予笙一阵风似的往佣人房冲,她因一时紧张,关上房门刹那,紫色毛衣卡在门框上,几次都未能扯下来,柒婶满头黑线,走过去帮她推了下门把,乔予笙这才挣脱,“待会儿先生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柒婶点头,“好。”

乔予笙推上门,找个衣柜躲进去。

她以前和宋贤谈恋爱时,也爱这么瞎折腾,享受情侣间的乐趣。

只是不知道年轻人的东西,三十岁出头的谈枭,接不接受得了。

柒婶刚退回厨房,谈枭便从外面进来,他停在玄关处换了双棕色毛拖鞋,柒婶把碗筷捧出来,“先生。”

“嗯。”

男人轻应,抬手拂去发尖上的雪沫,“太太呢?”

柒婶目光转向别处,胡说着,“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