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还是咱们陛下疼您,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西域进贡的上好的纱裙,他们管这个边和这些装饰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脑子!好像叫......对了!叫蕾丝!哈哈哈!终于想起来了!
您瞧!又轻盈,又绚丽!这袖子的弧度像花苞一般,美啊!更难得的是,她们见都没见过这个。
整个虞渊,您这是独一份!就来王后那里也没有!还不快穿上看看,别辜负咱们陛下对您的关爱!”
香秀一进屋,见萧雍薰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无精打采的盯着窗外一盘繁花似锦的夏日盛景发呆。
想要她开心些,刻意提高声量,脸上堆满笑容,欢喜的捧着托盘中整齐叠放的异域风情的绚丽纱裙边说边朝她快步走去。
“嗯嗯!你放那里吧!我不想穿。”萧雍薰眼皮都没有抬,声音暗沉,冷哼道。昔日明艳的脸庞毫无光泽,甚至略显疲惫,这是连续被失眠折磨后,就是铺了再多脂粉也难以掩饰的病态。
“殿下这是......还没有心情?您呀!哎!真是千年来,女子中痴情的头一号!您难道没听说,就连萧将军的夫人到了曳池,都生活的游刃有余。
听他们说,曳池王给咱们陛下的回信上说了她的近况,人家还胖了一圈呢!您又没有得着萧将军多少关爱,又不是他的夫人,何苦这般苛待自己。
还是想开点吧,都一年了!您找也找了,尽力了,对的起良心就好,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公主殿下啊!您可千万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了!
他已经故去一年了!您也该想想自己的未来了,虽说您已经二十九了,可是您好好打扮打扮,还是有不少王公贵族等着迎娶您呢!”
萧雍薰对香秀一向宽容,从不苛责,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却是个讲理心善的,香秀不忍见主子如此折磨自己,心中为她鸣不平。
一开始她就不待见萧褚晟,总觉得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就配不上公主尊贵的身份。一面不接受公主,却又不敢真正忤逆公主,坚决地断了她的念想。
时不时还陪伴着她,堂堂一个将军甘愿做她的贴身护卫,可当公主越陷越深之际,他还是迎娶了自己真正在乎的那个紫晏舞姬,越想越觉得公主真是真心错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住口!他没死!他就是没死!以后,谁都不可以说他死了!呵呵,他们等着迎娶我?恐怕也是看上了皇兄丰厚的陪嫁嫁妆和官位的允诺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年,过了二十四就没听到朝堂上的大臣,有谁为他们的儿子向我求婚的,怎么如今,我都要三十了,突然冒出这麽多青年才俊求亲?
还都是不足二十尚未婚配的俊美少年郎!这年纪相差悬殊,没有谁希望自己儿子娶如此大的女子的,你觉得是单纯冲着本宫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