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穿红衣的柒洛穿上虞渊特有的红底,蓝色海浪绣滚边,居中以翱翔的海鸟为主,四周百花簇拥的喜服,惊艳了萧褚晟。他呆愣在原地,盯着耀眼的柒洛,久久回不过神来。只剩下口中喃喃的赞叹声。
“我的晟哥哥啊!红的是喜庆,艳丽的颜色中,紫色、红色的衣服在紫晏只有宫中位分高的可以穿。
我本就喜欢素雅的,穿上心里也踏实。再说那些艳丽些的服饰,非逢年过节,我也不能天天穿啊!毕竟是在宫中,我一个舞姬整日穿的比主子们都艳丽,不会太招眼吗?”
看着眼前萧褚晟呆愣的模样,柒洛觉得他傻得可爱,还当真是个憨厚的,就连夸奖人的话,也是这般直爽。不似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执绔子弟,巧舌如簧。
“也是也是,哈哈哈,还是柒洛想的周到,只是以后我们成了亲,你又不用经常进出王宫,在府中,你大可以穿的艳丽一些,不用再拘着了!该享受的,你都可以随意,不必顾忌那么多,想怎样就怎样,这就是外面的好处。”
萧褚晟一拍脑门,仔细想来,柒洛说的并没有错,就如同他一般,虽然是名声远播的大将军,为虞渊立下汗马功劳,可他回到宫中述职之时,一样谨慎的收敛锋芒,小心行事。
柒洛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没有背景,没有亲人支持,想在宫中立足,只有靠自己步步小心,谨慎处事,否则,恐怕早就招来杀身之祸了。
紫晏民风淳朴,婚嫁上,新郎、新娘并无过多避讳,而四国的贵族都有新郎、新娘喜服成套,同做同穿的讲究,不必等到成亲当日才能见到新娘穿上喜服的模样。试穿喜服也必须两人同时到场,一起试穿,这样才吉祥。
穿上喜服的两人此时眼中只有彼此,你一眼我一语的,所说谈论的都是些喜服相关之事,可是在外人看来就是亲密无间,浓情似水的情人。置身事外之人艳羡不已,而牵连其中之中的其他人醋缸子早已打翻。
红衣少年远远望着两人,眼中怒火熊熊,好似对面的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死死盯着那二人,两人眉目间流转的情愫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红衣少年紧握拳头,手背青筋暴起,那清晰明显的条条脉络仿佛都在昭示他心中难以压制的怒火,急需找到出口发泄一番。
苦涩感在心中慢慢荡漾,被欺骗的愤怒、被人抢夺珍爱至宝的羞辱,被抛弃的绝望,紧紧包裹着一个豪情万丈的少年最美好的期待。
将那份最纯真的美好梦想越裹越紧,直到没有一丝空隙,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那份执着的意义。甚至,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何要经历这些,当初为何要像个傻子一般去相信,去期待。
“少爷!怎么了?少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就这么着不言不语,奴才反而害怕!纵使有天大的事,也不至于如此啊!您别往心里去!”
红衣少年身旁的男子担忧的望向他,见他努力隐忍,却怒火肆意难以压制,唯恐他下一刻忍不住爆发,折腾的惊天动地,闹出大事来,赶紧关切的问道。
“呵呵!是啊!天大的事?这个算吗?你主子都被那个狂妄的卑劣无耻之徒欺压到头上了,这口气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