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被他压在胸口,只能抬眼朝他看去,却只看到了下巴,不过他嘴角似乎扬着微笑的弧度,貌似很享受的样子。
她的唇在他身上动了动,耳边马上传来男人鼻息间的哼音。
黎夏念脑袋冒出一个问号,男人也会喊叫|床吗?这个似乎挺新鲜的,她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学着平时项子恒对她的所作所为……
项子恒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小女人的不安分里,此刻他心中丝毫压力都没有,身体状态也越来越好,眼看着就要达到可以‘抱’她的程度,他的手抱紧她,准备来一场刺激而又酣畅淋漓的……
叮铃铃,手机响起,所有燃烧的火焰就跟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动作也全都戛然而止,好事被打断,项子恒表情烦躁,“不用管,我们继续。”
黎夏念半躺在办公桌上,就好像一只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的小狐狸似的,因为还不适应这种主动,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荡漾着如水秋波,虽然心里痒痒着,可她不是这种为了图一时之快耽误正事的人。
她伸手推了推,“先接电话,可能是工作上的急事。”
本来项子恒猜测是沈诺故意打来影响他们的,结果翻出电话确实叶兰打来的,他翻身下了办公桌,伸手拉起黎夏念,一手将她搂进怀抱,这才接了电话。
“子恒啊,你爸出差去上海,要我跟他一起去,马上就要出发了,可家政正在家里清理后院的游泳池,没有人盯着,你马上回家来,工钱我已经结完了,你只要看着就行。”
项子恒看着已经被他挑起浓浓渴望的小女人,“妈,我这边有事走不开,子刚呢,他有空吗?”
叶兰声音急促,“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不接我电话,行了,我这边急着走,你的事情先放一放,快点回家来。”
“喂,妈……”
项子恒看着已经被切断的电话,丢到一旁,俯身捉着黎夏念的唇吻了起来。
黎夏念推了两下没推开,就只能闭着眼睛任由他用这种困兽般咆哮的方式,足足持续了两分钟,男人才心有不甘的松开,“你等今晚回家的,做好被我折腾一宿的准备吧!”
黎夏念伸手帮他系纽扣,忍不住笑他,“每晚都睡在一起,别搞得就好像吃了八百年素似的。”
整理好衣服,项子恒再度恢复到高冷的状态,推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依旧给人意气风发的强大气场。
黎夏念转身站到落地窗前,目送着男人开车离去。
或许是知道男人在家,下班的时候她的脚步极快,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刚走出大厦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黎夏念抬眼,“你怎么还在这?”问完她就绕到往街边走,准备打车回家。
可她刚扬起手,手腕就被沈诺一把握住,他的力道很大,她挣脱了两下却没甩开,紧接着就被塞进了他的车子里。
黎夏念翻身就去推车门,车却被从外面落了锁,直到沈诺绕到驾驶位才有那么一瞬间的解锁,她连忙又去开车门,却被沈诺从后面一把抱住。
黎夏念慌了,这段时间她跟沈诺很少碰面,即使见了也是相敬如宾的谈工作,几个小时前项子刚来找麻烦,他帮她解围时还挺正常的,这会儿的举动太过突如其来了。
“沈诺,你想干嘛?快点放开我。”
任她怎么掰他的手、抠他挠他,他都没有反应,就死死的抱着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
街路上行人川流不息,而车厢里却寂静的令人害怕,黎夏念挣扎的都没有力气了,“沈诺,你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这话刚说完,沈诺一把扳过她的身体,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嘴唇看。
黎夏念吓得伸手就要捂住,手却被沈诺禁锢住,她瞪眼,“警告你,不可以,我们早就离婚了!”
“结婚的时候就可以过吗?哪一次不是我主动、我强吻。”
面对这样的质问,黎夏念无言以对,只能一扭头,“那是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为什么要接吻?不觉得好笑吗?”
“那现在呢?现在我爱你,我就可以亲了吗?”
沈诺从没想过亲眼目睹这个女人跟其他男人亲热是这么的刺痛,其实他心里明白,她跟项子恒同居这么久,肯定什么事都做过了,可眼不见心不烦,今天,项子恒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灵敏,黎夏念知道沈诺喜欢她,然而说爱,这好像是第一次,虽然她的心都在项子恒那里,可听到这话还是令她震撼,却也觉得可笑而又伤悲。
黎夏念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沈诺啊,算我求你了,别闹了,我们结婚将近六年,离婚也有两年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
“太迟了,我知道,可是时间越是沉淀就越能发现曾经错过了什么。”
说话间他的身体又往前倾了一些,黎夏念极力躲避,直到后背抵在了车门上,“你、你要是敢亲我,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我!”
她太了解沈诺了,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威胁得了。
可眼前的沈诺却突然停顿,两个人近距离的僵持了好半天,他才蹙着眉头朝她伸出手,拇指在她嘴唇上拼命的擦拭着,就好像要擦拭掉某种痕迹一样,越擦越急躁也越用力。
“呃……”黎夏念痛得皱了眉头,感觉嘴唇被摩擦的火辣辣的。
她的声音令沈诺惊醒,他连忙收回手愣愣的看着她的唇,“对、对不起。”
他很失意,她看得出,但她依旧生气,转身踹门,“打开啊,让我下车!沈诺,你就是个神经病,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纠缠,告诉你,我跟项子恒……”
沈诺再度从后面抱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别讲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听。就这样,我保证不会再有进一步的举动,让我抱会儿我就放你走。”
黎夏念两手推搡着,可男人的力道就跟铜墙铁壁一样,让她动弹不得,“我只想忠于我爱的人,不想跟任何人搞暧昧。”
“这不是暧昧,是我一厢情愿。没错,我是神经病,一面想着祝福你,一面又受不了你跟他那么甜蜜。”
沈诺将头抵在她的背上,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是无法复原的。
四季轮回,一眨眼他们居然离婚两年了,他在属于他们的公寓里一遍遍的凌迟自己,房间的每一处都写满了回忆,他曾给她的伤痛历历在目,全都刻进了他心里,就好像一座牢笼,最后被困住的人居然是他。
不过几分钟时间,沈诺便松开了她,“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这一次沈诺没有拦她,她仓惶的推门下车,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直到车子驶离,她才回头看去,沈诺也下了车,站在马路中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