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也僵住了,目光在项子恒和黎夏念脸上来回切换。
项子恒捂着额头,一脸的烦躁,他这边正在极力的想办法让项淼回家,谁知道黎夏念竟然回来的这么快,还甜滋滋的喊他恒,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让自己妹妹撞见自己‘乱搞’,而且还是跟以前的学生,这人渣的剧情简直让他高大的人设崩塌。
黎夏念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转瞬又勇往直前的走了进去,将菜品放进了厨房,扯着傻掉的项淼进了一楼的房间。
房门关紧的一瞬间,黎夏念就低头认错,“是我死缠着你哥的,不是他的错。”
项淼都结巴了,“我哥,婚外恋?背着我嫂子跟你、乱、乱、乱搞?不会吧?”
黎夏念知道项子恒在项淼心中一直都有着很崇高的地位,此刻看着有些崩溃的女孩,她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我,得了不治之症,你哥算是在帮我实现一个梦想,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喜欢你哥,从十四岁开始就喜欢,你放心,我们没做任何对不起刘莉娜的事,只求你帮我保密,千万不要人其他人知道。”
项淼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会这样?那你去医院看了吗?治不好了吗?天啊,我听说你跟那个渣男老公终于离婚了,还想为你高兴呢!”
黎夏念觉得自己特过分,居然说谎骗这么善良的孩子,“‘相思’应该算是不治之症吧,不会要人命的,就是永远都治不好而已,你放心,我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看着你哥,我就满足了。”
相思那两个字黎夏念是在心里说的,她觉得这么说也没错,爱着项子恒确实是个不治之症。
项淼才19岁,正是憧憬爱情的年龄,黎夏念描绘得就好像虐心爱情大戏似的,她用力点了点头,“夏念姐,我理解那种只要看着心爱的人就死而无憾的心情,我支持你,我绝对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说着她转身走出房间,红着眼圈拍了拍项子恒的肩膀,“哥,你要对夏念姐好点,她,多不容易啊!”
伴随着抽泣声,项淼跑出别墅,项子恒彻底被搞蒙了,追到门口,“喂,项淼,你不是说闹矛盾今晚想要住在这里吗?”
“不了,我去同学家,你一定要善待夏念姐啊!”
项子恒蹙着眉头返回房间,黎夏念已经在厨房忙碌开了。
“你跟项淼说了什么,她怎么哭着跑走了?”项子恒跟在女人身后,表情烦躁,特不希望被妹妹鄙视。
黎夏念动作麻利的将卡式炉放在餐桌中央,将调好料的鸳鸯锅摆好,然后又折回厨房调料。
项子恒跟了她一圈,她都没回话,有点沉不住气了,抓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扳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项淼为什么哭?”
黎夏念仰视45度才能对上他的脸,她伸手指了指嘴唇,“亲我一个,我就说。”
“厚颜……”
“我就厚颜无耻了,亲不亲?”
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奔放了,果然离婚了自由了,撩人都这么本事了。项子恒较劲儿般的在她唇上重重压了一下,“说吧。”
黎夏念身体轻盈一跳坐在了厨房操作台上,两手一伸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成人式的,别多想,女人也有需求,你不配合我也可以出门去找别……嗯……”
没等她话说完,男人已经堵住了她的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临摹着她的唇瓣,这是什么感觉,心里噼里啪啦的放着礼花,就算连这么自然而言的亲吻都需要找个借口,她也无所谓,她就是喜欢被他碰触。
碰触到小女人那一刻,他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捧住她的头,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身不断往怀里拉,还没等他攻入她的城池,她就主动送了进来,与他紧密相依,一双小手还不安分的在他胸口摸索起来,甚至解开了他的纽扣,探到了里面。
项子恒浑身一紧,整个热血全都沸腾起来了,该死的,她竟然揉着他的胸|尖,微凉的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
项子恒喉结上下咕噜着,一把擒住她的手,放开了她的唇,小家伙吻的太过投入,迷茫的看向他,脸颊微红,嘴角湿润,别提多撩|人了。
项子恒暗暗压下翻涌的情绪,“别耍花招,现在说吧!”
黎夏念微怔,有些失落,她都主动到这份上了,还是没能成功,他还是不是男人啊,就一点都不想要她?实在是太挫败了。
黎夏念脸上挂着很明显的不满,“我说我爱你爱得要死了,你只是在帮助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实现愿望!”
爱你爱得要死了?
“你真这么说?”项子恒心里是高兴的,虽然觉得这说辞有点荒谬,“那她信了?”
黎夏念从操作台上跳下去,将洗好的菜摆盘上桌,“放心吧,你在你妹妹心里的形象不仅没有打折,还成了乐于助人的英雄。”
两个人围着餐桌坐好,一场甜蜜激.情的吻戏就这么戛然而止了,拿调料的时候,黎夏念不小心碰掉了汤勺,她俯身去捡,抬头的一瞬间迷惑了一下,又低头朝男人隆起的裤子看过去。
呵呵,并非她没魅力,而是某男在极力压抑,装什么禁欲系,早就已经被她撩得稍息立正站好了!
吃着火锅唱着歌,再也没有比抓到某男的小尾巴更快乐的事情了。
项子恒看着心情突然高涨的小女人,“吃饭哼什么歌,也不怕呛到!”
黎夏念眨了眨眼,“我乐意!”
饭后半小时,黎夏念火速收拾好厨房,捧着画板闯进了他的房间,“说好了陪我画画的。”
项子恒坐在床边不动地方,刚刚一个吻就让他吃不消了,如果再被她撩,他没自信还能把持得住,“你画你的,我画我的,互不干扰。”
“你不陪我,我就在你房间里,扒你衣服让你给我当裸|模。”
项子恒算是长知识了,女人疯狂起来简直就是洪水猛兽,偏偏他又很喜欢这个洪水猛兽,不想让她不开心。
“行行行,那你说想要去哪里画?”
黎夏念指了指上面,“阁楼,以前你就总是神神秘秘的不让我去,我今晚要画天窗外的星空。”
项子恒连忙拦住她,“你等等,十分钟之后再上去。”
黎夏念不满的哼了一声,很想冲进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可她不想得寸进尺害他生气,掐准时间她才上去。
阁楼明显被收拾过了,原本墙角下堆着的那些画全都被藏进了柜子里,黎夏念朝支开一道缝隙的柜子看去,心头有些发酸,想必那些不愿让她看见的画全都是关昕吧。
项子恒已经支起两个画架,将画纸在画板上固定好,他对此刻的状态充满了信心,以前无法拿起画笔是因为这个女人给了他致命的伤害,如今心境有了转变,他的思路就好像被打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