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诺回头看去,怒火冲天的表情有所收敛,“原来是子恒,你怎么在这里?”
项子恒将一袋药丢进黎夏念怀里,目光从她脚上扫过,“回病房去!”
沈诺看着女人跑走的背影,脸上虽有疑惑,但却没多想,“难道是项少带那女人来医院的?你们……呵呵,项少有国民女神常芷萱,不可能看上那个臭女人的!”
“女人嘛,楚楚可怜起来都很惹人疼。尤其是在大雨滂沱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项子恒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既然老爷子那边已经同意出资,工程的事尽快着手。我们的目的都一样,都想镇住家里那几个兴风作浪的人。”
说着项子恒转身朝病房走去,“我知道三少心有所属,不过就算再恨再讨厌,打女人都是不可取的,你放心去办事,这女人我替你看着!”
沈诺追了两步,若有所思的看着项子恒的背影……
第59章 给你点阳光,让你灿烂一下
项子恒推了一下病房门,竟然没推开,透过窗户,他看到里面的门把手被一个拖布顶着,他用力摇晃了几下就把拖布给震掉了。
项子恒进门,将横在地上的拖布一脚踢开,环视病房,却没看到人影。
“出来!”
一旁的卫生间门被拉开一道缝隙,女人那双晶亮的眼睛在门后面闪动着,“沈诺呢?”
项子恒径直走到病床前,将护士今天送来的单据拿起来看了一眼金额,“被我打发走了。”
黎夏念将病房门反锁这才安心的走到他面前,“沈诺能被打发走?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项子恒斜去一眼,“说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让他下次往死里打你!”
黎夏念舒了口气,坐到床上,两只脚底对在一起搓了搓上面的灰尘,“你才不会说这话,你说的肯定是‘是男人的话,就别打女人’。”
项子恒抿着嘴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毛巾,丢在她手上,“脸像乞丐似的,还有脚,比锅底还黑。”
黎夏念擦了脸擦了脚,将脏兮兮臭烘烘的毛巾递给他,她还以为这洁癖男会将毛巾甩在她脸上,结果他却很自然的接过去送回卫生间。
“幼儿园那边明天要举行园庆,邀请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起参加,瑞瑞刚给我打完电话,他说准备了节目,让你一定去。”
一提到儿子,黎夏念颓败的心情马上振奋起来,不过一说到去幼儿园,她就再度垂了头,“我的手机放在哪了,我给沈老爷子打电话问问。”
项子恒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手机递给她。
黎夏念拨动了几下手机屏幕,好奇的问道,“这几天是你一直留在这里照顾我?”
可她刚问完就后悔了,因为手机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新闻,正是项子恒的,照片上,项子恒和常芷萱相拥着从影视城旁的酒店走出来,还有一张是坐在车里的,常芷萱两手缠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正在热烈的亲吻。
黎夏念自嘲的笑了一声,连忙退出新闻给沈建元打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爷爷,是我。”
本来接通的时候,沈建元问的那句‘谁啊’还挺和善的,可一听是她,语气马上就变了,“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爷爷,我听说瑞瑞幼儿园要举行园庆,小朋友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去,我也想去……”
“你去做什么,要用你那些低俗风评让孩子受到非议吗?怎么,上次挨那两巴掌还没长记性?想都别想,给我离瑞瑞远点!”
“爷爷,算我求你了,就让我去吧,我不跟瑞瑞说话,就远远的看着都不行吗?”
“懒得跟你废话,不行就是不行!”沈建元完全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切断了电话。
黎夏念狠捏了一下手机,想了想又给沈诺打电话。
沈诺应该正开车要去私会黎佳,对她的电话完全没耐性,“小孩子的园庆家长去能干什么,我又不会唱歌跳舞,不去。”
“沈诺,你是瑞瑞的爸爸,他肯定很渴望你能看到他的表演。”
“黎夏念,别烦我,今天要不是项子恒帮你求情,你现在早就被我拎出医院了,警告你,给我消停点!”
黎夏念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感觉身体再度被无助给填满了,难道她连儿子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吗?
片刻她将视线转到项子恒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有办法对不对?你一定能帮我进去,你认识幼儿园的老师,放一个人进去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
项子恒似乎就在等她求他,他俯身,挑着她的下巴,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那你说说瑞瑞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黎夏念嘴唇抖了一下,“不是!他是沈诺的儿子,千真万确!”
“黎夏念,你骗不了我!对自己老婆阴狠毒辣倒也正常,有人会对自己儿子这么冷血无情的吗?说,沈铭瑞是不是五年前那一晚我留下的?”
“真不是,哪有可能一晚就怀孕的,你可以去算日期,那晚是7月28日,十月怀胎,瑞瑞应该是5月28日,可瑞瑞是6月13日出生的,他确实是沈诺的儿子。”
项子恒目光暗淡了一下,随即凛冽起来,“我不信,你根本就不是那种跟了我马上又能转投其他男人怀抱的女孩!”
黎夏念楞了一下,连忙反驳,“我是,我就是那种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的女人。黎国智见沈家有钱可骗,事发之后马上给我安排了婚事,沈家单是彩礼就给了一百万。”
她以为会惹来男人的怒骂,然而男人听了她这番说辞之后竟大笑起来,“黎夏念,这么急于狡辩,还不惜否定自己,这已经说明了你的心虚,好,我也不逼问你,为了我儿子心情愉悦,我想办法安排你进去。”
这还真是令人喜忧参半,能安排她进去自然是好,可项子恒这么自以为是,将来肯定是个后患,“项子恒,你是想要儿子想疯了吗?别这么自作聪明,沈铭瑞真的不是你儿子!”
项子恒完全不听她的解释,走到一旁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安排,还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嫌她太吵。
黎夏念烦躁的躺回床上,她左右不了别人的思想,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只能静观其变了。
项子恒讲完电话,将一套衣服丢在她身上,“起来了,走。”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