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晓鱼心头糟乱,又一次难以平复心境,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为什么要带我逃跑?不能好好计划一下再去吗?”
祁言抿唇:“我一直在想,如果大小姐结婚了,我是否有勇气带您私奔出逃。一时兴起,所以就试了一下。”
“你想在我的婚礼上抢走我?”俞晓鱼的重点只在这个地方。
“按理说是这样。”
“……”俞晓鱼欲言又止。
“但,按照我所想的来看,我不允许大小姐嫁给任何人。”祁言第一次表示地这样坚定,他回头,眸中神色坚毅:“绝对不能允许你嫁给除了我以外的人。”
俞晓鱼愣了,一时间,心慌意乱。
☆、30|0029
过了许久,祁言的车才在某个山路口停下来。
俞晓鱼下了车,望了一眼前方。原本有通往山顶的缆车,可此时不知为何正在维修,如果要上去,必须选择步行。
俞晓鱼摸不准祁言的主意,她下意识回头,望了祁言一眼:“我们要上山顶对吗?”
祁言仿佛也在为缆车的事情伤神,只不过片刻,他就有了决断:“由我背你上去。”
俞晓鱼拒绝:“不要。这么晚了,万一没看清路,摔了怎么办?”
“我会第一时间保护好你。”
“你是笨蛋吗?我说的是,如果你也摔伤了怎么办?”
祁言回神,下意识瞥了一眼山顶。
俞晓鱼问:“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吗?”
“你说过,想去紫藤花道看天梯烟花。”
祁言半跪到地上,拍了拍自己宽厚的肩膀说:“上来。”
俞晓鱼一颗心砰砰直跳,只要一靠近祁言,那种冲动之意就如汹涌洪潮一般浩浩荡荡,朝她倾斜而出。
她总是这样,只要和祁言有关的任何一点小事就会让她心猿意马,连情绪都无法自己支配。
祁言仿佛有极大的魅力,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将她的意识一点一点勾去,让她不自觉跟着祁言的意愿做出抉择。
这样是否不太好?
俞晓鱼想不出那么许多,只是觉得自从放纵了自己的情绪以后,她就再也无法与最起初那样平和的心境对待祁言了。
甚至是不甘心与他只有那样浅淡的情谊,她总还想获得更多更多。
她是不是……喜欢上祁言了?
俞晓鱼脸颊微红,血液充斥在毛细血管之中,酥麻瘙痒,烫的让人发狂。
怎……怎么可能。
又怎么不可能?
俞晓鱼一下子害羞了,她伸出手,小心翼翼搂住祁言的脖颈,仍凭他的双手穿过自己的腿根,自然地托住臀部,将她整个人背在身上。
俞晓鱼的腿根还残留着祁言摸索位置时,留下的浅浅余温。她才不会多想,才不会认为一贯温和良善的祁言管家大人对她有非分之想呢!她要平静,平静下来。深呼吸,嗯,快点深呼吸。
俞晓鱼张嘴,将氧气吸到肺部,过了好一会儿,再徐徐吐出,仿佛这样就能平复她异于寻常的焦躁心情。
可是……祁言的手还托在她的臀部,也就是她的屁股下面。
这让她该怎么冷静下来?
俞晓鱼情不自禁扭动了一下身子,倒是让祁言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住了,祁言语带严厉:“不要乱动,否则会掉下去。”
“哦……”俞晓鱼闷声回答,她低头,将熟透了的脸抵在祁言冰冷单薄的西装外套上,企图平复一□□温。
祁言背着她,一步一步顺着山路往山顶上走去。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定,生怕出现任何一点疏忽。
他最深爱的小姑娘此时依赖着他,那样乖巧地趴在自己的背上。
好温暖。
四周的风逐渐打了起来,将山林吹乱,发出细琐的杂音,如同山兽咆哮,令她心惊胆颤,下意识愈发搂紧了祁言的脖颈。
俞晓鱼将脸贴在祁言的耳根处,又情不自禁细细蹭了蹭。
他的皮肤很好,蹭起来有种光滑的触感,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腻圆滑,让她忍不住亲近再亲近。
有点想……舔一口。
俞晓鱼又想要做古怪的事情了,她急忙遏制住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一本正经跟祁言说话,分散注意力:“你来过这个地方吗?”
“来过。”
“和你一起来的?”
“和你。”
“和……我吗?”俞晓鱼想不起来,只能闷闷说:“那是在我失忆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