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西王府总归是置身事外,一直没有牵涉到中原这次关于生死存亡的大战中来,也就不太相信西王府会舍近求远派什么人来京城刺杀政要。而且遇刺的政要,全都是朝廷派系的官员,东王府派系的人一个都未曾遇刺过。
韩健道:“听瑞儿你的意思是不相信,难道你以为我找人杀人,然后嫁祸给西王府?”
杨瑞不屑撇撇嘴,道:“以夫君你的为人,倒是能做的出来。夫君也莫气恼,妾身只是随便说说,还是说说关于那些女刺客,怎就轻易得手,连那些大臣有所防备还会中招?”
韩健再大致说了说,杨瑞这才好像是低下头在思考着什么,道:“这些人,还真是死有余辜。朝廷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北方战事未休,一个个却想的是如何联络同僚之情,这才会落了那些刺客之手。夫君可是有准备如何处置那些女刺客。”
“杀。”韩健只是说出一个简单的字。
“杀了未免不值当。”杨瑞突然说了一句。
韩健眯了眯眼,道:“听起来倒像是瑞儿你派人嫁祸的西王府,现在要杀你的人,反倒是不舍得了。”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道:“夫君好生没气度,刚才妾身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现在还认真了。算了,不过几个刺客,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好了。你要是觉得妾身像个刺客,今晚妾身也交给夫君任意处置如何?”
杨瑞热辣辣的话,也让韩健心里有些痒痒的。看杨瑞面色带着一些妩媚多情,韩健便知道现在的杨瑞也是情动时候,要不是一会还要见一些大臣,他还真说不定马上动手,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在烨安阁这等商议朝事的地方将杨瑞“就地正法”。
“嗯。”韩健微笑着点点头,道,“那晚上为夫进宫,可要好好审审瑞儿你这个狡猾的刺客。”
杨瑞不由掩口一笑,随后她也要恢复正形,因为此时外面已经等候了几名大臣,再不消多时,便要传他们进来觐见。
说完事情,韩健悠然坐在一边,等杨瑞召大臣进来,把刺客的事大致一说,那些大臣还是有些议论纷纷。看的出,这些人也不怎么相信刺客是西王府那边派来的,就算有的人相信,现在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让你们多检点一些,也不听。难道是觉得现在歌舞升平,朝廷无事,你们就可以耽于逸乐?”杨瑞声威并重道,“朕如今下旨,洛阳半年之内不可有宴请之事,连节日庆典一律也要以素食为主。百姓之中也不可有违,可是有人有异议?”
本就是战争年景,杨瑞下令禁止酒宴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再有西王府派刺客刺杀之事,一切更显得顺理成章。杨瑞现在又在气头上,谁敢出来说个不?
“好了,你们退下吧。宁尚书今日没上朝,回头找人告诉他今日之事,看他一副病秧子,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要是他再一病不起,干脆朝廷也随着他休朝算了!”
杨瑞气恼说一句,下面的大臣还是什么都不敢说。
一朝首辅宁原已经称病休养多日,也是之前宁原被折腾的不轻,夏粮之后是秋粮,秋粮之后又是东王府这面让他负责整理粮草军备。他一个吏部尚书简直是当成是骡子在用,一病病倒了,可杨瑞却不领情。在杨瑞看来,当大臣的就是为皇帝分忧的,这倒好,一朝辅政的大臣都病倒,别人谁来给她分忧?
人都走了,杨瑞气也就消了,走到韩健面前,却是直接坐在韩健腿上来。
“不怕被人看到?”韩健嘴上这么说,手可是不客气直接伸进杨瑞衣服中摸索起来。
杨瑞白他一眼,道:“现在想起来,还巴不得被人看到,也省了这么遮遮掩掩。”
说着,她先静下来,与韩健先温存一会,才道:“杨洛川那老匹夫奏本说要回豫州,这次似乎是要动真格的。”
“哦。”韩健大手还是在杨瑞怀里肆虐着,嘴上说道,“先晾着他就是了。他自己恐怕也知道回不去豫州,只是进言来试探。”
“就怕这次他居心叵测,豫州那边兵马有异动,这几天你也该知道消息了。要是豫州兵马真往洛阳来,看妾身不杀了这老匹夫。”杨瑞说着,却是惊呼一声,“啊。也不知道轻点。”
说着伸手在韩健身上一掐,却也眼角含媚白了韩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