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肩胛血流不止,朱同敬站起身,冷喝道:“我随从好心献艺,你们无故挑衅也罢,作何出剑伤人?”
于华成跳出来,反驳道:“这么多双眼睛瞧见,是你们伤人在先!”
“你说这莽夫?”朱同敬指着灰头土脸站在一边的胡尔锦,“若非他咄咄不让,我随从怎会将他制开?剑舞只为平添雅兴,不招惹谁,这莽夫自取其辱便罢,你们还多番挑衅!魏朝国体何存?”
朱同敬骂完,对蓝衣少年喝一声:“起来,走!”
“嗯。”蓝衣少年起身,抱起受伤的同伴,随朱同敬扬长而去。
只剩下满大殿的大臣,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小北王杨科一脸难色,他大概也觉得自己闯了祸,赶紧向女皇行礼道:“陛下,臣招惹祸端,引两国纠纷,请陛下降罪。”
在场的人都看着女皇,看女皇会怎么说。
只见女皇微微一笑,道:“齐人出言不逊在先,皇弟何罪之有?”
北王是女皇的叔叔,而小北王杨科按照辈分是女皇的族弟。
女皇这一说,不但杨科脸色开解,在场之人也都松口气,看来女皇并不打算就今日之事追究下去。
韩健心中对女皇又多了两分赞许,虽然胡尔锦和杨科都有不对的地方,但在满朝自己人面前,她以一种“护短”的方式,令人心悦诚服。
虽然女皇在众臣子面前表现了护短的一面,但她也很顾着国体,马上吩咐宣召太医去为受伤的齐人治伤。
此时武成殿里只剩下“自己人”,气氛也转好了一些,主要因为之前教训了嚣张跋扈的南齐国使。
“陛下。”小北王杨科回座,又起身行礼道,“父王因病不能往洛阳,受父王之托,特献陛下一件宝物。”
“嗯。”女皇微笑点头。
杨科对随从吩咐一声道:“呈上!”
一名北王随从捧着个盒子走下来,太监卢绍坤赶紧上前接过,打开来呈与众人看,是一块“天降瑞石”,也就是一块陨石。
在场的人都很惊叹,在这年头,祥瑞的事基本人人都深信不疑,有祥瑞之石呈上,那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将国泰民安。只有韩健觉得这事有些扯淡。
“陛下,老臣也有宝物呈上。”很快西王杨平举也起身行礼道。
就在西王杨平举吩咐随从献宝时,崔明礼侧头问韩健道:“小郡王可是准备了礼物?”
韩健瞅了眼正在旁边准备“献宝”的南王父子,摸了摸怀里,真是毛东西都没有。
韩健苦笑一声,心想,来的太仓促,可能是三姨娘把这事给忘了,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其他藩王有献宝这回事。
当韩健目光瞥过杨苁儿,而杨苁儿恰好也在看着他。韩健一笑,一个坏点子从他脑海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