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陈之文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耳朵,“小家伙……你这是想要赖上我吗。”
有些演员在拍摄的过程之中很容易产生雏鸟情节,比如说轻易的沦陷在自己献出荧幕初吻的人的温柔中,比如说……像谢利尔那样,轻易的对基于他第一个拍摄机会的导演有好感。
而《洛水》,对于陈之文而言,并不是第一部电影。
在前世的时候拿过大大小小的奖,拍过无数部让人印象深刻的片子,《洛水》只是他这一次穿书之旅之中,证明自己的一部小电影。
比起谢利尔而言,陈之文并没有那么的把他放在心上。
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手捏了捏对方柔软的耳垂,轻轻地从耳朵的后方移到了对方的鼻尖,充满着温柔的抚慰之意,在鼻尖的地方停顿了一会儿,捏了捏,直到那沉浸在睡梦中的少年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之后,才轻笑一声,把手松开。
“因为相信你会来……所以我才会把钥匙放在那里。”
“只留给你一个人……只留给你一个人,陈导。”
…………
回想着谢利尔倔强而又精致的眼眸之中,湿润的泪意,陈之文叹了一口气,将对方的被子在他的脖颈处捻了捻。
——有些事情是不能心软的。
他也只是担心这个小孩出什么意外,过来看看发现没事之后,自然也没有在这儿耽搁的理由了。
在这空荡荡的家中,陈之文找到了一个保温性良好的杯子,为谢利尔接了一杯热水。
哭的那么难受,嗓子都哑了点。
醒来的时候,喝点水会舒服些。
做完了这一切后,陈之文刚想要离开,却见床头柜上谢利尔的手机不断的闪了闪,显然是有人在坚持不懈的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