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道:“你是精虫上脑糊涂了,等着!我去拿东西。”
林势安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老实等着,白露回到卧室,刚拿上,他便跟过来,套上之后,握住她的腰从后面压下去。
向来喜欢承担把控节奏的白露把主动权让给了他,她跟着他,被他推入天堂,再送入地狱。
在最后时刻,她脑海中乱糟糟的,竟忽然想到了今天陈娇在办公室威胁她的那些话,她微睁开眼,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很危险,她碰不得,可她还是碰了……
不仅碰了,她摸上他结实的肩时,甚至生了贪婪和无畏。
做完之后,林势安穿好衣服,叫她起床。
天已暗,窗外起了微风。
白露懒得动,对他说:“外卖应该放在门口,先帮我拿进来。”
林势安道:“外卖有什么好吃的,都凉了。”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听她的话,走出卧室的门。
外卖拿回来果然都凉了,白露重套上刚才穿的居家服,走过去把外卖扔进微波炉里,嘲弄他道:“花钱买的东西扔掉不就浪费了,我可没你这么有钱。”
她叫了灌汤包子和小菜,另外带了份白米粥。
林势安笑:“那你先简单吃点,一会儿带你去陆沉那里。”
白露背着他,靠在厨房的餐桌上,光着两条腿,又没穿鞋。
“不去了。”她说。
林势安走过去,余韵仍在,他留恋她身上的气息,凑近了从身后拥住她,问:“怎么了?”
白露瞟他一眼道:“晚上,吃那么多干嘛?长肉。”
他笑:“你都这样了,还怕长什么肉,我只怕你吃那些营养不良了。”
白露也笑了下,却又说:“我跟你这样,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你大概不知道,那次我同事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入行这么久,不敢说真的干干净净,但不想让人觉得我跟有些人一样以色谋利,你别害我。”
林势安怔了怔,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害你?”
白露微微挣开的怀抱,听到微波炉“叮”得一声,问他:“你要不要吃点?”林势安显然对她的外卖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自讨没趣,耸肩笑一笑,摆好外卖,自顾坐下来,问他,“干嘛呀?你真不吃?”
林势安站着,心里像塞了团棉花,他面无表情道:“那就是说以后都不用跟你联系了?”
白露微顿,用筷子搅了两下白粥。
第13章
两人耽搁不少时间,这会儿已经九点多了,林势安看了眼手表,这一细节被白露观察到,她问:“要走了?”
林势安见她这样,觉得自己刚才问那话真有些可笑,于是道:“有些晚了,我先走了。”
白露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
林势安真的去拿外套了,她忙说:“起风了,你带把伞吧,南城风雨无情,一会儿说不定就下大。”
他却说:“不妨事,开车了。”门口换鞋,看到那瓶没动的红酒,他道,“给你带的,留着喝吧。”
白露拿不准这人是什么意思,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忙叫住他:“喂!我没说以后就不联系了……”
林势安回头,白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人走,屋静。
那人脾气白露摸不准,但她想,他怎么看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是,说害她,还是严重了......从头到尾,他到底没让她有过什么损失,况且男欢女爱,也有她参与的一份。
白露再瞧一眼桌上的白粥,终于还是没吃下去,摸摸瘪肚子和有些平坦的胸,后悔了……该跟他去吃点好吃的。
林势安没走多久,就听到雷声隆隆。
真叫白露说对了,起初只是雨星飘洒,没一会儿就变成瓢泼大雨。
老宅子没有地下停车场,只能将车停在院子里,林势安把车子开到大门口,即便这样,大雨淋下来,还是浇湿了他的肩膀,家里保姆刘姨来开门,见到赶紧给他拿毛巾,叫着:“都说四月的天,孩子的脸,真就说下就下了,快擦擦,别感冒!”
他听到二楼有动静,问:“谁来了?”
刘姨道:“闫老师,带着你阿姨和婶子在楼上打麻将,小濯也来了……”
他一听就皱起眉头,简单擦了脸,上楼去看,见他书房里旁边的休息室里摆了张自动麻将机,几个人正围坐打得火热。
刘姨叫“闫老师”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势安的母亲。
闫如玉早年任高校的老师,林势安回国之后,她就退休在家,人叫习惯了,就还是这么叫。
林势安进来,道:“什么时候在我这儿支了麻将摊?”
“哎哟!”对门而坐的是他三姨闫如心,她第一个瞧见林势安,“终于回来了!这么晚跑哪儿去了?”
邢濯坐西,闻声忙看向林势安,像看到救星。
林势安问:“你怎么也跟着凑到一起了?”
邢濯苦笑,还没应呢,他三姨就解释:“还说呢!你老爹不让我们在他那里打,说我们聚众赌/博,要报警抓我们呢!这天阴涔涔,一看就要下雨,我们没地儿去,就带着麻将桌来你这儿了,原本听小蒋说你今儿休息,还想着正好叫你凑三缺一,结果来了,只见到阿濯帮你送球拍回来,说你有约,我们就干脆拉他当牌搭子!”
背对门的是他小婶子郑晨,只比林势安大不了多少岁数,因而平时关系也不错,他绕过去,对郑晨说:“打七万,不就滚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