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陈脸贴着北夏软乎乎的位置,听里面咕噜咕噜的声音,“风暴嘉年华, 能确保我入围吗?”
北夏笑,“你这是对你自己不自信了?”
玄陈不是对自己不自信, 是对赛方不自信, “我听说风暴保代是历氏资本的,据说项目承揽过程中,历衍诚也有参与,执行的是手下人, 发号施令的是却是他历衍诚。”
北夏反应平淡,“不光风暴,历氏资本手一直很长, 涉及行业之广,只有你想不到。”
玄陈睁开眼,“你有把握吗?”
北夏说实话,“没有,不过不是你说的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玄陈笑,又阖死眼睛,“只要你不介意,我自然是不介意。”
艺术圈跟娱乐圈不同,娱乐圈光凭人气就可以分一杯羹,流量的天下,用不着什么真材实料。画这行当两年来也有点朝虚高的趋势发展,水平一般,却有极高的人气,全都是梁栋这种炒手干的好事,要对他放任自流,迟早臭了这一锅粥。
是以北夏对梁栋绝不妥协,国内艺术界华夏占半壁江山,多少也有一些影响力,可以适当的减缓行业下滑,梁栋近来这一招接一招的挑衅,却是在叫板华夏的权威。
玄陈见北夏没有应对措施,才问了一声,北夏轻描淡写的既来之则安之敷衍了他,估计是有计划吧?
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北夏不讲的事情,他亦不多问。
回家已经是中午了,玄陈准备午餐,北夏洗澡。
洗完澡,北夏从楼上下来,正碰上小狗在小花园滚了一身的泥巴进来。
她停下擦头发的手,脚也不走了,站在最后一节楼梯。
小狗一看见她,尾巴摇个不停,歪着小脑袋、扭着小屁股跑向她。
北夏下意识往上迈了一阶,见玄陈进了楼下浴室,她嘘声说:“去,去找他。”
小狗歪头,大眼睛一眨不眨。它听不懂。
北夏朝浴室喊了一声,“玄陈!”
玄陈在里头应声,“嗯?”
北夏问他,“小狗呢?去哪儿了?你叫叫它。”
玄陈估计在脱衣服,声音忽高忽低的,“你怎么不叫。”
北夏睁眼说瞎话,“我嗓子疼。”
玄陈只得叫了小狗两声,小狗就扭着屁股去找他了。
北夏迈下台阶,轻手轻脚的靠过去,然后就听到里头:“eh……fucking dog……卧槽!”
玄陈被小狗蹭了一腿泥,而他为了不睬到它,整个人后仰,栽进浴缸里,落得一身狼狈。
北夏倚着门框,笑的肚子疼,“哈哈哈哈哈嗝——”
玄陈黑脸看北夏,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小狗,“你,带着它出去。”
生气了,奶里奶气的玄陈宝宝生气了。
北夏走进去,把小狗揪起来,“我去给它也洗一下。”
刚说完话,还没来得及转身,被玄陈捉住,压在水里。
小狗也没能幸免,摆着四只小短腿儿在浴缸里游泳。
北夏喝了一大口他的洗澡水,呛住了,咳嗽两声,刚喘过气来,就被封死嘴唇……
玄陈带着微怒,席卷北夏的唇舌,“你怎么不给我洗?嗯?”
北夏推拒他胸膛,“唔……玄陈……”
玄陈贴得更紧,还是没能免去一番温存。
热恋中的人,真是腻到死,恨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都黏在一起,北夏考拉一样趴在玄陈身上,“我最近食欲不好,精神不振,待着待着就眼花,你说是为什么?”
玄陈不知道,“或许是你太矫情了?”
北夏眼瞪的圆,一口咬在他胸腹上,“是纵欲过度!再这么下去,咱俩很有可能死在家里!”
玄陈笑,“夸张了。”
北夏伸手够到床上的手机,给章婕打电话,单刀直入,“章章,有个事儿,我请教你一下。”
章婕那头一阵脆生的笑声传过来,“生理卫生方面的?”
北夏咳了下,“那什么,纵欲过度有什么坏处?”
开着免提,听筒里悠悠扬扬的是章婕随性的口吻,“对你没什么坏处,主要对玄陈有。”
北夏:“……”
玄陈:“……”
北夏突然觉得开免提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但现在关就是找死,她硬着头皮又问,“那我怎么感觉最近有点发虚啊?老是没力气,身体跟别人的一样。”
章婕笑,“那是你该补钙了。别老赖人玄陈,弄得他吭哧吭哧还费力不讨好。”
北夏:“……”
玄陈:“……”
章婕想起一事儿,“欸,以后我跟玄陈,是在吕妙那儿论呢?还是在你这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