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看两眼企划书,“他跟历氏资本勾搭上了。”
拉斐尔也猜到了,历氏资本当家人历衍诚,他也是有听说过一些的,五年缩头乌龟业绩仍是扶摇直上,光凭这一点,就能估量底子有多厚,如果不能拉拢成为帮手,最好不要成为对手。
而要跟北夏同一阵线,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对他亮枪的。
北夏能猜到他想什么,“不用你们插手。”
拉斐尔说实话,“光靠你一人,不见得斗得过。”
北夏笑,“我还有moon啊。”
拉斐尔挑眉,“他一个画家,别到时候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才好。”
北夏现在一想到玄陈瞒的她滴溜儿乱转,还牙痒痒呢,他不好争斗也许是真的,但要说枪伸过来了,他不还手,北夏可不信。在她了解中,玄陈可比历衍诚狠多了。
再者,“我也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他只要在我身边,我就稳稳地赢。”
拉斐尔实在听不下去了,看一眼楼上,“都听到了?”
北夏顺着他眼神看过去,是玄陈,他果然在。
玄陈走下来,动作自然的把北夏手里的酒接过来,放远一些。
北夏仰头看他,“你一直在吗?”
玄陈点头,“中间去了趟卫生间。”
北夏想听听他的意思,“那你觉得,是甩开膀子跟历衍诚干,还是使用怀柔政策先兜圈子?”
玄陈挨着她坐下,把她手握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北夏恍然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生活美好,确实不必要浪费在主动教别人做人上。
她唇角弯弯,悄悄笑了下。
玄陈捕捉到了,捏捏她手心,“你也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以前眼光那么差。”
“……”北夏还真是……无法反驳。
第41章
拉斐尔看着他们, 胃里涌出一股不适,“欺负我孤家寡人。”
玄陈把北夏搂进怀里,“您叫我们来, 不就是要受刺激吗?”
拉斐尔想轰人了,“后悔还来得及吗?”
玄陈摇头,“您觉得呢?”
拉斐尔差点咬碎牙, 须臾, 也释然了,畅快的笑两声, “好了,说点正事吧。”
玄陈还握着北夏的手,神情却正经上许多。
拉斐尔没得手拉,左右手握在一起,说:“我们商量了一下, 只能是坐山观虎斗,保证在你们的恩怨里不会有同行浑水摸鱼, 其他的, 很抱歉,我们也有一票人要养。”
话说的很直接,而北夏、玄陈也没想过要他们施以援手。
玄陈说:“这是最好的决定。拉扯上你们,如果最后结果不尽如他们意愿, 那可能会被反咬一口,拿你们跟我的关系做文章,造谣你们给我开后门, 到时候华夏依然会处在风口浪尖。”
拉斐尔也有想到这一点,“梁栋一人还不足为惧,加上历衍诚就有点麻烦了。”
北夏适时说话,“这一回我算是彻底伤了他的心,他那人,能耐是有,但也比较任性,在我的事情上容易拎不清,是以我才能在他手底下活那么久。他让梁栋拿着并我华夏的企划书来找你,就说明,他琢磨了这一个多星期,终于还是准备动手了,而且不会再手下留情。”
拉斐尔点头,“你们比我了解对手,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朋友,咱们还有得做,合作,也不会就此终止,但涉及到与他们的矛盾,恕不能出手搭救。”
北夏差点没反应过来他重复两遍的意思,直到他又补充一句……
“moon,早知今日,你还要签给华夏吗?”他并没有因北夏在侧而有所顾忌。
北夏自进门就感受到了拉斐尔区别于平时的寒意,虽然只剩自己人时,他态度上如旧,可细枝末节处还是能看出他对于北夏能拥有moon,是十分妒忌的。
她正走思,玄陈答了拉斐尔的问题,“我是签给北夏,不是华夏。”
拉斐尔再没有问题了。
是他教会玄陈中国的文化,让他作为一个中国人可以明白中国的道理,他成长成这样正直坦荡、重情重义的一个人,他应该满足,和高兴。
拉斐尔处离开,玄陈叫车停在海岸,剩下的路,他要牵着北夏走。
北夏被他牵着手,“我跟鲁索打那么多年交道,一直有个疑惑,他看着可不像德国人。”
玄陈跟她说:“他是意大利人。”
北夏又说:“那更不像了,像个长着白种人特征的黄种人。”
玄陈:“他确实很痴迷中国文化,所以他一直与中国业务往来比较频繁。我跟他相识以来,从他那里知道了不少我们国家的故事。”
北夏恍然大悟,“难怪你一直在国外,却国内的气息比较浓重。”
玄陈:“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对我的影响比较深,我决定回国找你,是他很支持我。”
北夏想起一张脸,抬眼看他,“那个,那个卖青鱼的、丧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