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大笑拂衣归 自带小板凳 2572 字 18小时前

智通在旁边听得皱眉,道:“所以说,成什么亲,找什么女人呐?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练练武,或者出去揍几个坏厮来得过瘾!”

如今智通已经成了码头大佬,起初他是揍那些主动来找茬的混混。后来就变成了,他要主动去找混混来揍了……

而李彦锦的炸豆腐摊子也不再需要智通亲自看护了。现在那些混混都恨死当初找茬的那几个王八蛋了。瞧瞧,他们都招惹来了什么东西?

“咳,”李彦锦被智通的注孤生式发言给逗乐了,他憋住笑,说道:“我听那些人说,那个不要脸的婆娘平日总做出一副可怜样,见着个男人就低头露脖颈子。一走三扭不说,还惯会假哭抹泪。附近好几个男的都险些着了她的道……”

谢栋点头道:“这幅做派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子,以后咱都避着点。万一被沾上边,那多恶心人呐。”

李彦锦抬眼看到谢沛端着菜走过来,就冲她偷偷扬了扬眉毛,那意思不外乎是给自己表个功。

结果他这动作被对面的谢老爹看在眼里,顿时就觉得这李小郎分明是在勾引自家闺女……

谢二娘耳力好,早就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她心里满意,就冲李彦锦露出个微笑。

然而这笑容也被正扭头观察敌情的谢老爹看了个正着,于是这位闺女他爹就百爪挠心了起来。

闺女刚长大点,怎么就被狼崽子盯上了呢?唉,虽然这狼崽子还是他自己捡的,可他也没打算把闺女这么早订人家啊?要是把狼崽子赶走吧,万一闺女伤心了,那,那可怎么办啊……

谢老板愁绪万千,连晚饭都吃得不香了。

其实李彦锦今晚说得这些,还真不是他随意瞎编的。

起初他听了谢沛给出的那些线索后,就借着摆摊的机会,悄咪咪散播了出去。要知道这种香艳八卦传播起来最是快速,且传了两天后,竟有住在朱屠户家附近的人说出了更劲爆的内容。

李彦锦当初只说是程惠仙嫌弃朱大家穷,不顾廉耻地爬了干爹的床。

可那朱屠户的邻居却说出了朱彪与朱大如今竟和谐友爱地钻了同一个妇人的裤裆。这一下,码头上的汉子们简直是要笑死了。

各种荤笑话都编排到朱大和朱屠户头上,而程惠仙的名声也在李彦锦的免费宣传下,成了远近闻名的荡/妇代称。

其实,这事要说起来,程惠仙也有点冤枉。她原本是没想要一女侍二夫的,她还想着做个名正言顺的干娘呢。

可惜朱屠户原本就是哄着玩玩的,起初还爱她是个良家,所以情热了几分。然而不曾想这程惠仙在床事上,竟比那窑子里的花姐还精通一些,这就让朱彪有些膈应起来。

朱彪有些闲钱,他自打十年前丧妻后,就没再打算娶妻。平日里就在窑姐、花娘、暗娼身上练本事长见识。所以,一看程惠仙的架势,他就知道这女子恐怕也是从楼子里出来的货色。

没两日,朱屠户就对程惠仙没了兴趣。反倒是对特别识相特别孝顺的干儿子朱大起了丝愧疚之心。

于是朱彪大手一挥,就让朱大接下个盘。来,你不是稀罕这女子吗,干爹还你!

朱大面上笑嘻嘻,心中mmp。

不过当初朱婆子就和他商量好了,这女人是个骚浪的,反正都留不住,干脆大方送给干爹好了,以后自然会找机会算总账目的。

自从发现朱屠户和程惠仙奸/情的那天起,朱大就绝口不提成亲接人的事。后来还直接对朱彪说出了,应该让干爹先帮他验验货,这种无耻之言。

果然,这才几天功夫不到,干爹就玩腻了。于是朱大也不客气,免费的窑姐,质量还不错呐,白上谁不上啊?

那程惠仙也发现朱彪对自己不太经心了,转头对上朱大,她也不敢太过推拒,想着就算留条后路也好。

朱彪看干儿子玩得痛快,有时候兴致上来,还会来个二龙戏珠什么的。

他们浪得飞起,动静太大了些,自然就走露了行迹。

再加上李彦锦的推波助澜、煽风点火,这五六天的功夫,朱家几人和程惠仙的名声就已经臭得赛狗屎了。

谢老板出门买菜也陆续听了些传闻,对那程惠仙自是唾弃万分,觉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淫/荡又不知廉耻的女子。

谢沛看时机不错,就在大年三十这天宣布,她娘又托梦了!

第16章 就防着你呢!

谢老板强忍着泪水,听闺女说起亲娘托梦的事情。

“阿娘说了,那名声臭大街的程氏与咱们隔壁朱家都不是好人。尤其是那程氏母女,恐怕对我家多有妨害,让爹爹你小心提防。若是见到路边有陌生女子哭诉求助,千万莫要胡乱上当!”

谢栋连忙摆手,道:“下次你娘再托梦来,你就告诉她,我都记下了,绝不会和别的女子有一丝纠缠的。让她千万别误会,更不要胡乱伤心,若有什么疑问,就赶紧给我也托个梦啊……”

谢家父女大年夜里说完了悄悄话,各自都有些伤感。好在家里还有李彦锦和智通两个热闹人,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很快也就掩过去了。

谢家这边日子和顺,朱婆子家却闹起了幺蛾子。倒不是别的问题,只一个穷字闹的。

俗话说,有钱没钱,过个好年。可朱婆子家却是连个歹年都快过不下去了。

因着朱大名声太臭,连带着卫川县里的妇人们再不敢与朱婆子来往。这直接就让朱家断了钱路,再加上之前租院子,买彩礼,把街坊们送的贺礼也花得个精光,于是朱家四口险些在大年夜里断了粮。

“老娘,那院子的主人竟回乡过年去了,咱的租金是讨不回来了。”朱大灌了一肚子稀粥,有些烦躁地说道。

朱婆子呸了声,道:“左也是只租了半个月时间,如今租期都满了,你还指望人家能退钱呐?”

“他敢!若不退钱,老子就打断他的腿!”朱二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

朱大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当是哪家敢租房子给咱们吗?那是县尉的小舅子!还打断人腿咧,老子都不敢说这话……”

“都是大哥你非要娶什么媳妇,如今人也没弄回来,钱倒花个精光。”朱二小声嘟囔着。

“弄回来?弄回来作甚啊?!”朱婆子跳脚骂道:“弄回来你养着啊?你们哥仨如今都沾了那骚/货的便宜,又用不掏一文钱,还想怎地?信不信老娘抽死你!”

朱家三兄弟彼此瞄了瞄,都不吭声了。

朱婆子骂了几句,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