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脸无辜地道:‘若晨,这秘籍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说过绝不能给外人看,现在你……‘
若晨一怔,连忙将书关上,递还给了张力:‘还你就是了。‘
张力讪讪地道:‘你看都看了……这书不能给外人看啊!‘
若晨脱口而出道:‘我又不是外人!‘
话一落地,若晨忽然觉得自己上了张力的当,小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上!
张力哈哈一笑,将秘籍放入怀中,喜滋滋地道:‘恩,我也是这个意思。若晨自然不是外人了,要不我能给你看么?‘
若晨脸色一寒,嗔道:‘油嘴滑舌,不知这话对多少人说过呢!哼哼,你那如是妹妹也不是外人吧?‘
这话一出口,若晨又嘟起了小嘴,有些恼自己说这个,岂不是显得小肚鸡肠?
张力尴尬一笑之后,岔开了话题:‘呃,我还是施展天眼之术给伯母看下一病灶吧。嗯,这个才是正事。‘
若晨点了点头,继续寒着脸,瞪着张力。
张力思索片刻,道:‘若晨,我也不瞒你。施展天眼之术最需要清静,旁边有人可不行……‘
若晨看着张力的眼睛,幽幽叹了口气,道:‘也罢,我在外厅等你。‘
说完之后,若晨便走到了外面的厅堂之中。
张力也不墨迹,口中念出了天眼通的法诀,慢慢地往双眼中灌注灵力。
这些日子虽说俗事缠身,不过张力隔三差五总会修炼一下神医道的法术,现在眼中灵力越来越强。
张力死死盯住英国公夫人的头部,慢慢地眼中开始出现皮肉筋骨。
张力从左至右,有如扫描仪一般仔细检查起来。
英国公夫人头部的血管果真血管比常人厚一些,而且管腔狭窄,明显便是脑血栓的症状。
只是不知有没有出血点?
现在已经可以确诊是脑血栓了,不过有没有出血却还不知道。
张力足足看了看了小半个时辰,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感到自己头部开始剧痛起来--不行了,坚持不了了!
张力撤去了眼中的灵力,整个人才慢慢恢复正常,头部的剧痛也逐渐消去。
若晨在外厅等得也很焦急,不过张力不出声,她却也不敢轻易进到里屋。
张力琢磨了一番,自己来回看了三、四遍,并没有发现出血点,说明英国公夫人乃是脑血栓,而不是脑溢血。
这就好办了,可以用一些化淤清塞的药物,慢慢调理。
想到此处,张力微微点了点头,朗声道:‘若晨,你可以进来了,我看完了。‘
外厅的若晨一听这话,连忙走了进来。
张力微笑着对若晨道:‘伯母之病我已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
若晨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有把握?‘
张力颔首道:‘正是。‘
接着张力简单地说了几句辩证之词,自然没法说什么脑血栓、高血脂什么的话,说了若晨也听不懂,反正最后下药方就行。
张力让若晨取来纸笔,亲手写下了药方,连注意事项也附在了方子里,交给了若晨:‘先用这个方子给伯母服用,我再施已金针回阳之术,若是慢慢调理,伯母应当可以苏醒过来。‘
若晨大喜,立刻小心翼翼地接过药方,出去交给了外面的丫鬟。
张力既然已经给英国公夫人看诊完毕,自然也不便在此久待,于是跟着若晨身后,也走了出来。
若晨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些踌躇起来。
张力看了若晨有些迟疑,心知肚明,恐怕是自己和高元良不方便住在人家这里,于是便开口道:‘若晨,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告辞了。‘
若晨看着张力,蹙眉道:‘这会天色也不早了,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张力笑道:‘找间客栈住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山东会馆么,我可是举人身份,住那里肯定没问题。‘
若晨摇摇头道:‘山东会馆在南城,你现在过去恐怕要走一个时辰,你还不知道路。再者说了,你是来帮我母亲诊病的,哪有让你寄宿客栈的道理。‘
这倒弄得张力不好开口了,思索片刻之后,若晨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
若晨将侍卫长孑然叫来,吩咐了几句,孑然连连点头应诺,随后将张力和高元良带出了国公府别院。
孑然年纪并不大,按说这么年轻是不可能当上国公府侍卫长的,不过他母亲是若晨的乳娘,自然便与其他侍卫不可同日而语了。
出了国公府别院,前行不远便是一条比较宽敞的街道,叫做铁狮子胡同。
随后孑然一路往西,将张力带进了板桥胡同,在胡同尽头的一处小四合院前停了下来,孑然叫开了门。
张力有些纳闷,开口问道:‘孑然兄弟,这是……‘
孑然笑着道:‘大小姐吩咐将张举人安置在板桥胡同,这里也是我们英国公府的产业,只是地方偏了些,平时没有住人。这有三名仆役下人,张举人随意差用就是了。‘
孑然对那开门的老头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