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看不去,凑上前,用生菜贴进菜心的嫩叶,夹了一块沾少许孜然粉的牛肉片,涂了薄薄一层酱料,卷成小卷,浓浓的肉香配着清色的生菜,味道浓而不腻,颜色养目。
“过来,尝尝看。”柴夏说一声。
江铭急忙跑过去,小嘴巴张开,昂着小脑袋:“啊……”江铭一口咬住,嚼嚼嚼,然后伸出大拇指:“爆好吃!”接着快乐地跳来跳去,等到把嘴里嚼完了,又跑过来,抱着江景为的腿,昂着脑袋:“爸爸!”
江景为低头:“干什么?”
“爸爸,你好腻害!”江铭伸着大拇指:“你是天下第一伟大爸爸,你做的菜,是全天下第一伟大好吃。”
“难道爸爸不帅吗?”江景为反问。
“帅!爆帅!天下第一伟大帅!”
“我们谁更帅?”
“爸爸更帅!我、我我、我长得好看的都是随爸爸,我不好看的都是我自己长的。”
“嗯,去吃。”
柴夏:“……”
江铭欢快地跑到对面,用叉子叉羊肉片吃。
一家三口,坐在野餐垫上,江景为一直是大厨,江铭一直是小吃货。
柴夏坐在一旁没闲着,一会儿喂儿子,一会儿喂老公。
“江铭,你少吃点儿,再吃我就抱不动你了。”柴夏说。
江铭两只小手拿着鸡翅,专心致志地啃,,小嘴吧唧老快了,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抱不动我?”
“你重啊。”
江铭:“我不重,我跑起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一点也不重,我可以跑好远好远,妈妈你怎么会觉得重呢?”
这逻辑……简直神了……
“别管他。”江景为维护柴夏,将一块色泽鲜亮的培根递到柴夏碟中:“老婆,你也多吃点。”
柴夏给江景为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公,谢谢你。”刚一低头,看着油度适中的培根,突然一反胃,再味道一阵阵的肉香,突然没有刚才那么好味,而是让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控制不住,俯到一边干呕起来。
江景为心头一骇,连忙扔掉手中的烧烤用具,跑过去,搂住柴夏,着急地问:“怎么了?”
柴夏干呕不止,闻到江景为围裙上的油味,更加难受,一边捂鼻子,一边呕着:“围裙……”
见状,江景为立刻将围裙脱掉,扔的远远的。
一把将柴夏抱起来,向厅内走去。
妈妈怎么了?
江铭小胖手捏着鸡翅,呆愣愣地看着爸爸把妈妈抱走,顾不上吃,跑上去跟着爸爸妈妈,忽然想到什么,又跑回来,把爸爸的围裙捡起来,再次笃笃地跟上爸爸。
柴夏一直呕着,江景为径直把她抱到卧室,把她的外套脱掉,然后径直进了浴室,自己快速地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再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微微凌乱,说不上来的性感。
柴夏不再干呕,看着他露出浅浅的笑容。
江景为也笑。
柴夏问:“你知道?”
江景为走过来:“上次你怀江铭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对腥味油腻反胃。而且,它也时候来了。”
柴夏很开心。
这时,江铭歪歪地跑到门口。
江景为提高声音:“别动。”
江铭吓了一跳,一手握着鸡翅,一手搂着爸爸的围裙,小脸油乎乎的,转头看妈妈没事,他嘻嘻地笑,刚才吓坏了。
“妈妈。”他要进门,走向柴夏,刚一抬步。
“别进门。”江景为制止。
江铭停下,扬了扬围裙:“爸爸,这个,你的。那个,我们……我们,还没有吃完肉……”然后看向柴夏:“妈妈,你病了吗?”
柴夏转头看江景为:“把我儿子拦在门外,我好心疼。”
“可是,看着你干呕,我也好心疼。”
江铭嘿溜溜的眼睛,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说道:“鸡腿我还没有吃,我好心疼。”
柴夏:“-_-||”
江景为:“-_-||”
“妈妈。”江铭又向柴夏走。
江景为一把将他抱起来,抱进浴室,给他洗了个全身澡,洗的香喷喷的。
“爸爸,妈妈有小宝宝了,小宝宝是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