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苛刻地斥责着主教,教其他人都替主教抱不平起来,他们互相谈论道:“这是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指责主教!”“总主教大人也不曾……”
然而当事的两人都已经激动得听不到他们的说话了。
“你在裁判我吗?裁判图尔内斯特的主教吗?你觉得这样能使得你成名?”
“我在设法拯救你!我恐怕虔诚的玛格丽特在天堂里看到她的儿子因为骄傲和自负,在魔鬼的引诱下一路走向悬崖,所以在天堂里也不得安宁,要鼓动我前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母亲!”
“我说的不是她,是你!”
“你也没有资格说我!我从成千上万的异教徒手中保全了这座城市,而你不能从二十个本教的人手中救下你的师父!他们还是看在你是外国人的份上,才放过你的!天主也许对我的做法有不赞许的地方,但是他也没有伸手护佑你!”
“我师父的灵魂在天堂安歇了,你却带着这一整座城的人们朝地狱的方向飞奔!”
“你!收回你的话,否则我要教你不能开口!”
“即使拔了我的舌头,也制止不了那如雷鸣般回荡在灵界的声音!”
牵扯到各自的信仰,两人谁也不肯让步,他们对自己抱持的信念都有非一般的热情——可见他们的确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场剧烈的谁也没说服谁的争吵后,主教命令手下的教士和仆役带他的表亲到客房去休息,但是他借故走开了,没有朝拜圣奥布里就出了城,直往鲁尔霍夫教区而去。
他要向鲁尔霍夫主教,也就是纽斯特里亚的总主教,禀报图尔内斯特这里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