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心她喝醉,又或者给她喝了什么不该喝的,该死的,那是party上常用的东西,于是将她半抱起来,轻轻拍打她的小脸,“覃莹?覃莹?”动作非常温柔。
她却忽然顺势搂住他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非常亲密而依赖的动作。
他整个身体猛得震动。
“玉笙,玉笙......”他听见她轻轻嘟囔着,整个柔软的身体拼命朝他怀中挤,瘦小的身体带着奇异的热度,而他几乎在听清她的声音时身体滚烫地血液瞬间冷却,结冰。
“你这样折磨我!你这样折磨我!覃莹!”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将她扔进海里,可是怎么舍得,只好将她揉进怀里,那么用力,仿佛揉碎了、柔化了,她就真的属于他了。
她觉得疼,皱着好看的眉头,露出轻微痛苦的模样,唇色却异常鲜艳欲滴,他终于无法自控,吻上她娇艳唇,灵活的撬开牙齿,探了进去,她嘴里还有鸡尾酒的味道,清甜、甘咧,可是一点都比不上她唇齿间本身的味道,那种无法言说的,甜美的,诱人的,长久以来渴望的,如同罂粟般的气息几乎充斥着她全身,他这样想要她,想得发了疯、想得入了魔......
他的手指探进去,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点火,他的吻从她唇间滑落,沿着她滚烫的肌肤,游弋过脖颈、锁骨直到胸前的两点,她全身酥软,连声音透着难耐的娇憨,仿佛痛苦,又极度欢愉,不停地往他身体里挤,他偏不给她,忍着快要爆炸的*,固执地问她:“我是谁?覃莹,我是谁?”
她终于不耐,这场勾引,原本预谋已久,由她开始,却不能任她终止,仿佛落入另一场陷阱,而他成了狩猎者,带她攀上羞耻的,刺激的,欢愉的,痛苦的......“林申!”她吼叫,溢出难耐的呻啊吟,他终于满意,进入那长久渴望之地。
“嘭”头顶绽开无数烟花,一如那个炎热的夏天......
而她的手机被搁置一边,上头费宇霆秘发来消息也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第67章
两个人在斐济待了几天,林申并没有前几日轻松,经常会有国内电话打来,或者不得不半夜开一些视频会议,但是他也会尽量抽时间陪覃莹,比如某个下午心血来潮,骑着摩托车载她去岛屿的另一边,亦或带她出海、打高尔夫,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沙滩,任时光似小腿处掠过的海风般悄然溜过……
他们也□□,像是回到最初的状态,无论心理怎样,身体就某种程度而言无比契合,有谁能比他们彼此更熟悉对方的呢,十年的纠缠,彼此清楚对方的每一个敏感点,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怎样让她快乐……
离开前夜,他在套房开放式的流理台亲自烹饪一顿中式晚餐,起因是因为覃莹的一个玩笑:“我觉得现在就算给我一份番茄炒蛋我都能胃口大开,全部消灭!”中午面对一如既往的海鲜大餐时,她显得兴趣缺缺、胃口全无,他挑了挑眉问她时,她随意叹道。
恰好那一整个下午他都无事,庄园里又并没有擅长中国料理的厨师,于是开车载她去远一点的大型超市购买食材。
覃莹原本以为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好地方带她去兜风,万万没有想到会来超市的停车场,因此有些惊讶:“为什么突然要逛超市?”
“你不是想吃中国菜?”他一边关上车门,一边说,又非常自然得环住她的腰带着她往电梯方向走。两个人穿着打扮都十分随意,看起来像一对居家的夫妻。
覃莹就有些囧,又显出一丝慌张,连步子都居然有些踉跄:“你是要自己做吗?我可不会做饭!”显而易见的抗拒
于是林申忽然就想起她曾经给他煮过的一碗粥,还有她炖汤都能让家里着火的事情来,忍不住笑她:“相信我,为了gavin家的安全,我也不会让你进厨房。”
覃莹:“……”
这才有了晚间他在流理台忙碌的场景,而覃莹歪坐在柔软的英式沙发上,闲闲得翻阅一本杂志。
“你不过来帮忙?”
覃莹头都没抬:“你不是说我对厨房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吗?我觉得你的评价很中肯,我应该远离这场灾难!”一边说话,一边随手翻了纸质杂志。
他正在切一颗胡萝卜,闻言勾唇而笑,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半响,覃莹重新听见他落刀的声音才敢抬头,她其实并没有面上的平静,相反,越发心浮气躁,连杂志拿倒了都没发现,已经好几天了,费宇庭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而林申,他表现得越来越不像他,居然主动下厨……
谁能想到林大公子会亲自下厨呢!
可是她其实又是知道他厨艺不错的,在伦敦的时候有一次她听见他的同学议论他,像是与他商量周末去哪儿度假的事,有人随口提了一句“林会做中国菜!”她在远处听得隐约,林荫道上,几个年轻人用英式英语热火朝天的议论开来,林申就站在他们中间,身材颀长、轮廓分明,年轻而干净的面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有些众星捧月的意思,听到他们提议让他周末做中国菜,他也只是抿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群人快速地与她擦肩而过,谁也没注意到旁边这位年轻的中国女孩,自然,他也从来不曾留意到她。
当时她那样紧张,既怕他看不见她,又怕他突然回头看见她,看见了该说些什么呢,必然不是巧合,他又不是笨蛋,他一通电话都没有,分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不,他并没有曾诺过什么,怎么能算分手?她这样急巴巴的赶来,会不会令他厌倦,又或许他这样的人,必然在伦敦有了新女友……
可是,怎么办呢?她这样想他,想得抓心挠肺,仿佛入了魔,发了狂,连他的地址都是她偷听他与贝贝的电话中得知,于是马不停蹄得跑来,否则她怕自己会疯,她知道自己从小有一种韧劲儿,好听一点是坚持,难听点就是爱钻牛角尖,但是她不会料到有这样一天,会让她放下矜持与骄傲来找他……
幸好她在他公寓门口看见他与外籍姑娘暧昧,两个人亲吻的时候那样熟练,她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大盆冰水,所有的狂热瞬间冷却,她忘了那一刻的心情,但大约这是早就料到的结果,因此她也就不那么难过,仿佛面前一幕才是真实,而站在墙角的自己是最大的一场荒诞。
后来她又偷偷去过几次伦敦,有时候能碰见他,有时候并不能看见,但她知道他很多事,比如快速而频繁地换女朋友,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子;比如他参加单人划艇比赛获得冠军;又比如他在伦敦跟几个同学投资的公司亏损了一大笔他有一段时间过得很拮据,好在后来在期货上赚了一大笔;甚至是他沉迷过一段时间的□□又快速戒掉……他在伦敦学校依然是风云人物,因此大大小小的事情覃莹每次都能听到一点,到后来她一次比一次平静,仿佛听到的是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直到他回国!
她丢盔弃甲,又成了一个没骨气的女人!
回忆到这里,覃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男人,流理台灯光炽亮,将林申轮廓映得分明,他肤色很好,干净的面容在光线里透出一点点的蜜色,微微弯着背脊,薄唇庆抿,眼睑低垂,手上动作行云流水,神色十分专注……
覃莹忽然有些恍惚,她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打量过这个男人,可是几年前,她经常这样看他,带着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心情,她曾那样迷恋过他,疯狂的、羞耻的、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心惊肉跳的……
仿佛感受到她奇异的视线,林申抬头看她,目光里带着一丝难言的宠溺。
“我去拿瓶酒。”显然是刻意躲避他灼热的目光,覃莹飞快说,将杂志搁在一旁,亲自去庄园地窖寻酒。
酒窖藏酒繁多,大多是红酒,覃莹心不在焉地随手挑了一瓶,突然口袋的里手机“响动”了一声,她把手机掏出来,看到熟悉的费宇霆三字,仿佛瞬间预感到什么,居然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看着那条短信呆怔了良久,末了,才点击确认。
内容与她预感并无出入。
“终于……结束了!”她听见心底有个声音说,却并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的感觉,忍不住将身体微微靠在酒架旁,睫毛下垂,思绪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将红酒重新放回酒架,转身踏步而去。
回来时菜已备齐,林申正在餐桌旁摆放餐具,动作缓慢而仔细,带着举止间惯有的优雅。
到底是在国外,材料并不齐全,因此只有简单几样小菜,但摆在精致的瓷器里,透着诱人而温馨的香气,覃莹目光扫过那道色泽鲜亮的番茄炒蛋,顿了顿。
“没有筷子,”他抬头看她,几乎立刻捕捉到她空空的两手,却并不点破,甚至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扬起刀叉补充,“只好凑合一下。”
她长久看着他,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他神色如常,态度平和,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或者,只是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