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份,不是我当事人签的。”宋翊也是看到了那一份,手指点在上面,坚定的说道。
“经过鉴定,这一份也是池奎铭的亲笔签字。”警察却是又出示了一份鉴定报告,那上面清楚的写到签名系属于池奎铭本人所出。
两份合同签署的日期一前一后,很显然的池奎铭那个是之后签的。
宋翊也有些犯难,当下也找不到证据来证明合同的真伪性。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奎铭却是用眼睛扫了一眼宋翊,宋翊接收到那信息,便提出要保释池奎铭。
在办理了保释手续之后,池奎铭,宋翊和谢冠宇三人一起走出了警局。
“约权昊阳出来!”池奎铭在坐进车里,便对着开车的谢冠宇说道。
谢冠宇赶紧给权昊阳去了个电话,说池奎铭约他见面。
权昊阳正在开车,他本意是去找张若曦的,为了那照片的事,可却在中途接到了谢冠宇的电话,于是方向盘一个反转,便朝着那约定的会所而去。
等权昊阳到了的时候,池奎铭已经到了,茶水已经点好,似乎就等着权昊阳的到来。
“我还以为是接错电话了呢,没想到你真的出来了?”权昊阳推门进来,带着邪邪的痞气。
“权昊阳,是你做的,你个王八蛋,你居然这样陷害铭少,你们是亲兄弟,我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谢冠宇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就握住了权昊阳的衣领。
拳头握紧,谢冠宇就要挥上去。
“住手!”池奎铭猛然的一喝,将茶杯摔在桌子上。
很想揍他一顿,却又不得不听池奎铭的话,谢冠宇愤怒的将他松开,退到池奎铭的身边来。
“你出去!”没想到,池奎铭却是让谢冠宇出去。
虽然不服气,但谢冠宇和宋翊还是走出了包间。
此时,只剩下池奎铭和权昊阳两人。
二人相对而视,池奎铭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朝权昊阳招了招手。
权昊阳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被谢冠宇弄乱的衣领。
“为什么这么做,想让我退出权氏,你只要说一声,我本就没有权氏的股份。”在权昊阳落座之后,池奎铭却是先开了口。
那说出的话却令权昊阳一愣,他从未想过他竟然那么不在乎权氏的经营权。
“不是我做的!”权昊阳将领带整理好,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
“权昊阳,我从五岁就认识你,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池奎铭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不疾不徐的说道。
“那你说说你有多了解我?”权昊阳笑着开口,亦是那般的玩世不恭。
池奎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又将视线落在了窗外。
“你六岁的时候,种下的那棵桂花树在第二年的时候便死了,于是你找来管家,让他又给你买了一棵,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那棵树移走了换上了新的,整个权家的别墅,你以为只有管家和你知道,其实我一直知道。”池奎铭望着窗外,缓缓的说道,已是到了五月份,窗外的树叶都开始发绿,慢慢的长出新枝来。
他的话却也是让权昊阳一愣,那时候他心血来潮,看见小朋友种树,便要种下一棵,当时权父说他瞎折腾,肯定种不好,当时小小的他拍着胸脯保证,肯定会养成参天大树。
可不曾想,却是在第二年那树便死了,他没有告诉父亲,只因当时的池奎铭在各个方面都是比他优秀很多,所以他将那棵死掉的树换掉,却告诉管家不许告诉任何人,却不曾想池奎铭竟然知道。
“七岁的时候,你弄坏了家里的古董,却说是打扫卫生的小玉打碎的,于是小玉被开除。”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缓缓道来,却是要将那些年成长里的事情要全部说出来。
权昊阳没想到他竟然看的这么透彻,就在他想要接着说的时候,他伸手打断了他。
“那个古董花瓶你怎么知道的?你当时并不在家。”他问道。
“是,我确实不在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换了个丫鬟,问了管家才知道小玉是因为打翻了古董花瓶才被辞掉的,他们是用眼睛在看,而我是用心在看,堂堂的权家会因为一个古董花瓶就辞掉一个丫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愿意必是为了遮掩某件真相。”
“呵呵---”权昊阳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池奎铭看的很透彻。
“那又怎样,即便那些年的事情全部是我做的,可这一件不是。”他接过话来,直接承认了那些坏事,却唯独不承认这一件。
“只有你会这样做!”池奎铭也是坚定的回道。
二人的视线,在薄薄的空气中对视,那中间夹杂着太多的情愫。
“让我撤诉可以,我有两个条件!”冷静半晌,权昊阳却又是开口道。
“什么条件!”池奎铭冷睨着他,温声问道。
“一,放过乔佳沐,二,离开权氏,永不回来!”权昊阳冷着张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池奎铭冷笑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口,“原来竟是为了这个?”
可他却不知道,乔佳沐和权氏都是他的,只会是他的!
“所以,那些照片是真的?”池奎铭眉宇间似是翻起了千层浪,那隐藏起来的暴风骤雨就要倾泻而出!
“合成不合成,只有用心看的人才会懂!”权昊阳没有直接回答他。
池奎铭深邃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两秒后又移开,那原本受过的枪伤却又开始疼了起来。
“很心痛是不是?我还有更劲爆的,你想不想听?呵呵---”权昊阳趁热打铁,只想将池奎铭的心给摧毁。
池奎铭抿着唇角,不说话,五官绷得紧紧的,身侧的双手更是紧握成拳!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在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我让她到你身边工作,为的就是要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他轻松的吐了口气,满脸带着得意。
池奎铭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原来有时候伤疤揭开之后竟会那么疼,他想过无数种真相,却没想到会是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