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贾尼强笑道:“呵,是啊。”
“少爷。”夏枫喊了一声,突然把手上的花粉全数泼给他。
“你!”拉贾尼鼻孔里都是,呛得连连咳嗽。
......
这种盛况要持续到七八天之后,太阳落入地平线时,未尽兴的人们才陆续散去。
途中,邦克悄悄对萝呼多说:“我唱首歌你听吧。”
拉贾尼耳尖,也跟着道:“夏枫,我也唱首给你听。”
夏枫心里在笑,余光却瞟着左边母女。萝呼多欢叫道:“好啊,少爷跟邦克一起唱。”
“咳!”一路上都没了笑的卡布尔太太非常不满:“拉贾尼,你肚子不饿吗?”
夏枫说道:“是啊,太太说得对,我们都饿了。少爷您怎能给我唱歌,这不合规矩,咱们不能随便破了规矩啊。”
卡布尔太太一愣,见她说得一脸认真,若有所思。
拉贾尼一直没再说一个字,回到家吃了饭就上楼关进了房间里。
*像施了魔法一样,在心中疯狂滋长,他从来没想过夏枫会和他保持距离;也没想到会拒绝听他的歌;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对她的渴望程度超出了自己的预料。那种挫败与失望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心,揪得他无法正常呼吸。
卡布尔太太心内五味杂陈,她见到了今天圣庙前的那一幕。别看她已三十多岁了,长期养尊处优,眼神是非常好的。一直琐着拉贾尼的身影,就怕趁着今天没上没下的日子,有人勾引他儿子。
但是,结果却恰恰相反。好像是拉贾尼沾了邪眼,看上了那姑娘。亲眼见到儿子冲过去又被推回来,她的心跟针扎一样难受。
不得不承认,叫夏枫的姑娘值得娶,进退有度,聪明能干,极有本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此前的担心都是自找罪受,心里好不气恼!
“竟然有愚蠢的人看不上我的儿子!”卡布尔太太骂道。
“母亲,又怎么了?”艾尼现在一听母亲骂人就头痛。
“等节日一过,我就出去为拉贾尼看姑娘,然后!”她站起来,拆掉自己的鼻环,扔在榻上,“然后就订她为侧妻!听说她已经是十一岁足了,十二岁正是好时候。”
艾尼疑惑道:“谁?不会是夏枫吧。”
“除了她还能是谁?”
“您是说她看不上哥哥?”
卡布尔太太没回答,倚在床边,叹气道:“你说得对,既然拉贾尼喜欢,我就不能逆他心意,使他离我越来越远。”
艾尼劝道:“母亲,还是让我先问问夏枫的意思吧。”
“为什么要问她?”说这话的时候,卡布尔太太明显底气不足。
“您知道夏枫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母亲,我求您了,您就别再管了吧。”
卡布尔太太一夜睡不着,夏枫何尝不是。心叹:这可怎么是好呀,他千万别捅破窗户纸。不然,我怎么处理这份感情。
夏枫想来想去,又觉得拉贾尼没什么不好,她母亲完全不用当回事。如果过几年真的嫁给他,说不定能生出几个非常漂亮的宝宝。
“关键是,拉贾尼听我的话......”她又把身子侧回左边,左手枕着腮帮子:“不行,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拉贾尼身上总差点什么东西。男人味?好像是的。某个过客倒是有不少,就是嘴太贱。
可是,恋爱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那种生离死别肝肠寸断的爱情真的有吗?
夏枫越想越远,拿着被子蒙头,天啦,这才多大年纪。想想萝呼多,怪不得前世六年级都有女孩生娃的新闻出来,原来人的性成熟真的很早啊!
这一夜,沙土楼里有三个人无法安心入眠。次日早上醒来,这三个人都不想再出去,困着呢。
“我去作坊,中午回来给你们做饭。”夏枫说道。她还是去作坊补觉吧。
拉贾尼站起来:“那...我也去吧。”
卡布尔太太一反常态:“嗯,中午我就随便吃点,你们别管我。”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夏枫的错觉,总觉得拉贾尼精致的五观上笼罩着一层抹不掉的忧伤。
她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这样模凌两可,这层窗户纸就让她来捅破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少爷,太太今天好奇怪。平常她是像防贼一样防着您接近我,她此前不是一直担心您娶我吗?”
拉贾尼刚刚才反应过来,好像母亲今天是很反常呀,莫非她发现了什么?想着想着他脸色一喜,正要开口。却听夏枫又道:“哈哈,太太真是白担心。我早说过我的婚事要由我自己作主,不会再做人侧妻的。而且我根本不想嫁人,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以前说赚嫁妆也是骗少爷您的,其实是在为自己存钱,免得被别人小看。”
拉贾尼额上的青筋鼓起,一连三个问句,情绪非常激动:“你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做侧妻?如果有人愿意娶你做正妻呢?”
夏枫装着没察觉他的紧张,仍是笑道:“可能是没遇到喜欢的人吧。”
“呲啦——”拉贾尼的心好像被人生生给撕碎了,愣了一秒,便头也不回冲出去。
他需要冷静,不然他会发狂,他想杀人,像杀哈特那样一刀一刀砍下去解恨。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强行朝那具小身体扑过去,狠狠地亲她,吻她,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唇......
可是他控制住了,因为他的力量不够,肯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且还会永远地失去她。
“呼——”夏枫吐口气,没想到又把他的暴躁因子逼出来了。少年,“圣人”言:失恋使人成长......
夏枫自我安慰:“长前不如短痛,过几天就好了,一定会的。”
......
这个节过得很是糟心,萝呼多等人都察觉到拉贾尼满身戾气,无事请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