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如此一想,她就更加对余氏咬牙切齿,给了她希望,却又将这份希望夺走的,是余氏一族。

余家那个下贱坯子,命竟比她还重要,余真儿也是,仗着自己宠爱,竟将人偷偷转移,只为她那个下贱的妹妹。

失踪,哼,指不定就自己藏起来了,还敢胡乱攀咬。

找了这些日子,连毛发都没找着一根,余家,真的是该死,通通都该死。

杨乐夭观女皇表情多变,隐隐带着愤恨,心中冷笑,余家,呵呵。

······

自以为想通的女皇大手一挥,非常仁义的让郑琦跑了一趟玉楼。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郑琦万分抱歉下告了辞,回宫将一切情况如实禀报。

不过隔了一天,余家那位刚升上来的都督大人便因办事不力,连降三级,滚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了个把总。

余家其他人倒未收到牵连,不过听说,小皇子又回到了皇后的如兮殿。

朝上,女皇对余大学士的意见也越来越大,总是横眉冷对,余大学士碰了几个钉子后,也逐渐不再试图染指朝政,预备做个沉默的羔羊。

当然,杨乐夭此时也无甚心思观看后续,反正太女殿下那儿总会有人盯着,自己乐的清闲。

只是,越靠近婚期,她心中越是不安,想去玉楼与斯人亲近亲近,打消这份不安,却被杨家母女以婚前忌讳拘于府中,连玉楼大门都摸不到边儿。

这份惶惶不安终于在婚礼当天达到极致。

因为,一切都安静的有些诡异。

杨乐夭胆战心惊,安然无恙的接了辛玉郎,踢了轿门,在万众瞩目下,抱起他跨过火盆,就差拜堂了。

杨乐夭提着的半口气还未松下来,外头一声“圣旨到”,令她如临深渊。

传旨的是冼碧总管,更令她诧异。

待众人跪下,冼碧方道,“陛下口谕,宣定远侯即刻进宫,有要事商议!”

“遵旨!”杨乐夭跪拜回应。

“冼总管,今日是本侯大喜之日,能否让本侯与郎君拜完堂,总管喝杯喜酒再走!”杨乐夭一脸讨好道。

“侯爷,陛下说的是即刻,请吧,莫让陛下等急了!”冼碧不为所动,做了个请的姿势。

杨乐夭还欲出口请求,一旁被阿三抱着的辛玉郎却扯了扯她的衣袖,“去吧,我等你!”

“可......!”古人最重吉时,要不然也不会拖到今日才行大礼。

“侯爷,请吧!”冼碧的催促声再度传来。

杨乐夭一咬牙,握紧辛玉郎的手,轻声安抚道,“等我!”

看他点了头,杨乐夭回首道,“总管先请!”

她也知,陛下这次肯定是故意而为,可她万般委屈,也无法与这万恶的皇权直接对着干,只能将这苦楚咽入肚中。

其实与她所想相差无几,女皇确实有急事召她,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冼碧早埋伏在外头,只等她拜堂方现身传旨。

她私心里是想让定远侯完成整套仪式的,可上头那位童心未眠,非要借此给定远侯点颜色看看,她也无能为力。

······

待杨乐夭入了乾清殿,不觉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不但太女在,龙蔓在,三省六部的几个大领导也在,连她工部的两个副手都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

感情她还是最后一个到的啊!

杨乐夭一时内心惶恐不安,自己是不是真的小人之心了,这个阵仗确像有大事发生的样子啊。

她进来叩拜,女皇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示意中书令继续。

“天河决堤非同小可,湖州如今已大半受灾,周边各地虽都派了人手参加救援,但物资匮乏加上经验不足,灾情仍是险峻!”

“那你说怎么办?”女皇头疼的紧。

“当下,应是赶紧派遣一名钦察,调动湖广两州的官兵,参与救援,至于物资......!”

女皇不待她说完,大声吼道,“朕也知道要派人,派谁,你去......?”

中书令一时噎住,据她所知,此次天河决堤,再加上连日暴雨,湖州已无力回天,人去了,莫说救险,回不回的来都是个问题。

众人皆是沉默,此时无人敢做出头鸟。

倒是龙蔓此时“咦”了一声,将众人视线拉了过去。

“蔓儿有好提议?”女皇问道。

“回母皇,蔓儿只是刚刚想起,当年天河堤坝初建时,皇姐好像在湖州待过一段时间,只是那时蔓儿年少,也分不清这份记忆的真假了!”

女皇眼神闪了闪,咳了一声,似往杨乐夭方向看了一眼。

众人听四皇女有此一说,自然将视线移到太女身上,太女沉思片刻,终是向前一步,还未出声,后面传来一句。

“微臣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