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打趣不成反被撩,好在杨乐夭脸皮够厚,也能对此报以一笑,毫无遮掩,“若能得他相伴,粗茶淡水皆随意!”
沈清了然一笑,倒是一旁的萧子濯重新审视她,她自然知道沈清口中的公子是谁,别人与他牵连在一起,总不过是好添一笔谈资,可观杨乐夭这样,竟是要娶做正经夫郎的打算。
她真是疯了!萧子濯心中只留这一个想法。
这一顿午餐吃得是宾客尽欢,沈清是个风趣的人,即使如今虎落平阳,也是抱着平常心态,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无消沉之态。
如此,杨乐夭倒是松了口气,心中愧疚感稍减。
那萧子濯倒是不怎么爱说话,往往被沈清逗得厉害了,才回上两字,杨乐夭跟她不熟,也不敢轻易搭话。
用完餐,杨乐夭就起身告了辞,沈清因被夫郎赶着回了房,也就没有留她。
一回侯府,杨乐夭就让千紫去找庆娘要了些大补的药材和续骨良药,给沈清送了去。
要不是明月调查的消息,她都不能相信那许昌莘竟丧心病狂到这等地步,为了上位连自己的上司都敢动手,只是她动沈清,到底是沈清挡了她的升官路,还是四殿要清理太女的人?
若不是她在玉楼说破了嘴,沈清是不是就会受此重击。
“小姐,不管沈大人是不是太女的人,如此便捷的升官之路,四皇女都会为许小姐打通,沈大人就是他们的绊脚石!”
杨英一直跟着她,自然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她是粗人,不像明月那般会胡搅蛮缠,只能实话实说。
“是吗!”话虽如此,但杨乐夭心情仍十分糟糕。
此次龙虎山剿匪之功,兵部首当其冲,户部不过是捡了个漏儿,派个人去归拢归拢金银财宝,回来即可升官发财。
户部两位侍郎,一位年纪大的在外办事,剩下沈清在京,成了不二人选,除了沈清,好处自然落到许昌莘头上。
只是如此阴险小人,如何能让她登上那至尊之位,杨乐夭心中第一次有了认真辅佐太女的计较。
“小姐,玉楼的十二公子来了!”千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快请!”杨乐夭瞬间回了神。
虽然他俩之间早有肌肤之亲,但他除了那次翻墙之外,从未让玉楼之人来过侯府,今日却为何这般大张旗鼓,杨乐夭有丝犹疑。
“侯爷!”十二上前见了礼,将一封信交给她,“主子约你去西山看景儿!”
杨乐夭边打开信,边问道,“他人呢?”
“主子说有几个朋友先去见一下,稍后与侯爷在西山石亭会和!”
杨乐夭看了看信,和十二所说无差,只是既派人来说了,又何以写信,今儿这事着实奇怪。
“行,我准备准备就去!”定远侯府离西山不近,此时出发,堪堪能在酉时前到了西山石亭!
不过都到酉时了,还有什么景儿好看!
看落日吗?
饶是如此想,杨乐夭还是换了衣服,匆匆去赴约!
······
待她赶到西山,辛玉郎已在亭中等着,杨乐夭远远便看到他与一人拉拉扯扯,她越看越觉得那厮像是余微!
还未等马车停稳,杨乐夭便箭一般飞了出去,倒是将一旁的杨英和十二吓的够呛。
“放开,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杨乐夭嗓门大的将附近栖息的鸟儿都赶尽杀绝,一下子飞了个干净。
杨乐夭跑过去将余微从辛玉郎身边推开,转而过去拉住辛玉郎的手,将他刚刚被拉住的袖子掸了掸。
余微看到此,恨不能吐了一口老血。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吗?”眼前两人牵手的画面刺激的她想爆粗。
“我能和你一样吗!”杨乐夭蓦地转头飞快亲了一下辛玉郎的脸颊,举起两人紧牵的手,在余微眼前晃了晃,龇了龇牙,“他是我的!”
饶是见惯她的故做非为,此时辛玉郎也不免红了耳根,心中暗骂一声幼稚鬼。
余微彻底被刺激的呼吸困难,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被后面一人托住,“余姐儿,你没事吧!”
杨乐夭这才看清现场还有第四人,只是这人......
杨乐夭不免多看了两眼,手上却传来一些力道,杨乐夭嘴角上翘,回头贴在辛玉郎耳边道,“不及你一分!”
听此,手上力道立马释放,辛玉郎巧笑嫣然,轻飘飘的斜了她一眼。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终是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将余微彻底击垮,余微一口气差点没喘的上来,她身边的男子忙的给她顺气。
“你,你......”余微指着两人,半天也没再憋出一个字,终是颓然放弃,领着那男子匆匆离开。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杨乐夭笑的乐不可支,辛玉郎替她擦干眼角的泪,叹道,“怎么还似个孩子!”
“谁让她还敢妄想你!”杨乐夭有丝生气,“哼,不知从哪儿弄了个赝品来,真真污了眼!”
辛玉郎心中一甜,脸上却不显露,“夭夭,其他人我并不在乎,只要你爱我,信我即可!”
“嗯!”杨乐夭点了点头,握紧他的手,问道,“你约我来西山,不会就打算在这凉亭里唠嗑吧!”
“不,不是!”辛玉郎指了指远处的密林,说道,“那林子深处有一荷塘,四处皆无遮挡,此时过去看落日倒影最美!”
得了,还真是看落日,杨乐夭点了点头,握紧他的手,将他拉往密林深处。
杨英随后,十二落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