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话让人甚是不解了,假如拜佛没用,那自古到今,为何寺庙香火不断?”三角眼火冒三丈,却还是努力克制着,冷冷地看着星儿!
星儿懒洋洋地回头,“这人有人的宗教信仰,拜佛求的是心安理得,不是为名为利,汝等,出家是为何可还记得?学那一身本事又是为何?如今看在本宫眼里,哪里有几分得道的模样?分明是是几条势力的狗而已!”星儿这一番话已经是半分情面都不留了,这些和尚,往日自侍是护国寺的人,连京官都要看他们几分脸色,每年举行的祭天仪式,皆是由护国寺的方丈主持,当今皇上曾经下旨封护国寺为天下第一寺,除了皇家种种仪式都由护国寺主持以外,特赐护国寺一件紫金袈裟,以正其位。所以这些和尚的嚣张,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三角眼当场便暴跳如雷了,若不是看在星儿乃侧妃的份上,只怕早已出手教训了,其他的和尚脸色也都不满起来,包括那宝源和尚,他虽然说看出星儿有些不凡,但想必也不过是皇家的贵气罢了,皇家有多少人还得求他们护国寺?至于摄政王妃,等同当今皇后,皇后有令,他们自然应当遵从,既然连王妃都说不必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也不必客气了,当即便沉下脸对星儿说:“娘娘,贫僧敬你乃是摄政王侧妃,处处对你忍让,如今你一再骚扰贫僧作法,并出言侮辱,到底是何意思?”其余几人,亦是一脸怒气盯着星儿!
星儿深夜出来,便是想静静思考一下这墨阳的问题,如今见这些和尚胡搅蛮缠,不由得心生怒气,她冷笑一声,“深夜不睡觉是你们的事,骚扰到别人不能安眠本宫却非管不可,我就是侮辱你们又怎么样?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你们护国寺这些年,可曾做过让人尊重的事情?身为出家人,便该六根清净,心怀慈悲,你看你们一个个,可有半分六根清净的模样?心中可曾有一丝慈悲念头?吴齐侬请你们回来便真能百鬼不侵吗?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你们护国寺的本事去到哪里!”说完,她手握龙杖,飞身一跃,便立于香案前,龙杖沉重有力的画出一个弧度,落在香案上,香炉落地,满桌的贡品也都七零八落,满地狼籍。
和尚们都惊呆了,那三角眼见势识不对,便立刻飞奔去禀报吴齐侬。宝源气得浑身发抖,闭着眼睛念:“罪过,罪过,施主你得罪了佛祖,只怕罪过大了,阿弥陀佛!”
“得罪佛祖又如何?假如他真有灵,便能看到这天下苍生都在受着什么样的苦,躲在那西天之上每日受着老百姓的供奉,他可有愧?”星儿今夜决意大闹一场,以释放多日的压抑!
和尚们从来没有听过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不禁又气又惊,但对方乃一介女子,又是摄政王的侧妃,动手是万万不能的,如今只盼着王妃快些来到,好治治这刁蛮的女子!
香案落地,加上月色迷离,过来子时人的阳气消减,阴气便盛,有些恶鬼便无惧地过来,拼命地吸取那燃烧着的元宝香烛。过了子时便是初二,星儿掐指一算,初二乃是三煞日,不能作法烧衣,尤其是如今阴气最盛之时,更不能在没有神位的地方燃点香烛,这些可都是护国寺的人啊!
星儿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踢翻香炉,眸子闪着寒气,逼问着那宝源和尚,“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开坛作法前看清了日子没有?”她扔下一个瓷瓶,冷冷道,“抹上牛眼泪,看看你们惹了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