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遇劫 周乙 2292 字 4天前

那她怎么上驿船?没想到沈肃还是个绵里藏针的小人。

刘玉洁提着裙裾的手一抖,“佥事大人,此处离驿船不过两百米,你确定就要从这里?”

两百米而已,就连一旁的付正海也觉得沈肃有些过了。

沈肃迎上刘玉洁讥讽的目光,坦然道,“是。”

有本事飞过去,飞不过便给我乖乖回驿站。

刘玉洁侧首看他,倒不喜不怒,淡淡道,“沈肃,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嗯?你怎会知晓我名字?沈肃重新打量她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架的非常空,一切设定以作者为准,考据党手下留情,不要较真,只图一乐好不好?

☆、004遇洁

作为最年轻的两榜进士,又创造过连中三元的神话,以他的才学相貌想低调都难。更何况金榜一放,状元游街时的盛况,掷果盈车,鲜花唾郎,这里的唾郎不是吐口水,而是少女口衔鲜花,看见沈肃便砸过去,据说游到一半,沈肃便狼狈而逃。

所以刘玉洁认出沈肃,在场之人没一个感到奇怪。

仗势骄娇的贵女在长安不足为奇,但明晃晃威胁他的只此一个。沈肃满不在乎道,“我从不求女人。”说完,扬鞭催马离开。

鲁达只好和颜悦色陪刘玉洁一行人,稍稍落后,驶向驿站。

因是夜间,未免人多影响主子休息,林嬷嬷与绿浓在后面一辆车。

“连老爷的面子都不给,不过一个四品佥事,还真当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儿!”绿衣气哼哼道。

沈家的恩封不及刘家,子孙后代却人才辈出,如今整个长安的贵女都盯着威宁侯府。尤其还未定亲的沈肃更是抢手货,倘若不是去年一场大病错过翰林大选,那真是风头无量。

绿衣幸灾乐祸道,“活该!”转着圆溜溜的眼睛想要出坏主意,却见小姐一眨不眨瞪着她,十分诡异。

怎,怎么了?绿衣睁大眼睛,一阵风吹起车厢的轻幔,重重暗影背后银光森森,一把短小锋利的胡刀横在刘玉洁颈上。

“你若敢动一下,我便割下她的头。”沙哑阴沉的声音从刘玉洁背后传来。

绿衣浑身颤抖,冷汗如雨的点点头。那贼人不知使得什么手段,弹了一记石子,正中她肋下,整个人便两眼一抹黑人事不知。

因为离开驿站,很多事都随之改变,比如不知何时车里竟躲了一个与她一样迫切离开的贼人。尽管只需轻轻喊一声,外面的锦衣卫就会蜂拥而上,但刘玉洁觉得贼人的胡刀更快,而她的命只有一条。

“不知阁下是哪条路上的英雄好汉,小女尚有一箱珠宝,愿赠与好汉做盘缠。”

女孩声音虽紧张倒也还算镇定,更难得的是她身子纹丝不动,没有半分回头张望的举动。换成一般的长安贵女,不是尖叫着晕过去就是拼命转过身向他求饶。

“你倒也熟悉道上的规矩。”沙哑声音粗噶的笑了两声,“今日能否躲过一劫还要仰仗小姐,希望小姐好生配合。”

刘玉洁点点头,万不敢去看贼人的脸,那样死的快。

此人没想到锦衣卫竟连刘府和付正海的脸面都不给,唯有出此下策躲过锦衣卫盘查。

眼下性命无虞,但事成之后,此人定会杀她灭口。刘玉洁并不认为一个引来几十个锦衣卫的凶徒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目光又落在晕迷不醒的绿衣身上,鲁达见过她,不说下车时候莫名少个丫头,就说在车厢见血也能引起锦衣卫嗅觉灵敏的马匹不安。是以,绿衣的性命也无虞。

将刘玉洁脸朝下按在榻上,贼人一番捯饬,让刘玉洁抬头,她哪里敢应,直到那人拿刀逼她抬头!

“你!”刘玉洁掩口睁大眼睛。

车厢内贼人没有,倒是有个声音与贼人相同的绿衣,而真正的绿衣被人扒去外衫横躺毡上。

扮成寸步不离的婢女……事情就更麻烦。刘玉洁感觉逃生机会渺茫。

贼人将绿衣捆结实塞进榻下的暗箱,刘玉洁慌忙将暗箱移了点缝隙,小声小气对那凶光毕露的贼人道,“不留空隙会闷死人,天气炎热……锦衣卫的马又嗅觉灵敏。”

她说的很有道理,却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可怜小婢女的性命。没想到还是个宅心仁厚的。贼人冷笑一声。

驿丞长一面系衣带一面迎上前,怎么又浩浩荡荡回来啦?一看周围好多锦衣卫,吓得立刻噤声,缩着脖子对官最大的一个作揖。

鲁达上前交割文书,言简意赅说明来意。驿丞长点头如捣蒜,一叠声道,“谨遵大人吩咐。”

“你且下去通知众人,夜间关好门窗,案犯乃亡命凶徒,身上还有重要物证,一旦发作,就算皇亲国戚也敢下手。”鲁达沉声道。

驿丞长脚下一个趔趄。对于案犯的凶恶哪里还用怀疑,连锦衣卫都出动。

沈肃将马交给下人,见刘府车队已至,机灵的小厮早已上前候着,伺候刘府千金下车。

“绿衣”低头敛目搀扶刘玉洁,有坚硬锋利的东西抵住腰侧,刘玉洁僵硬的迈步。

“放松点,否则同归于尽。”嘶哑的警告低低地传进耳朵。

刘玉洁镇定几许,见林嬷嬷与绿染迎上来,“嬷嬷,绿染,我的珠宝箱还在车上,你们帮我收拾一下,绿衣陪我回房休息。”

林嬷嬷与绿染没有丝毫怀疑。这样也好,否则她们也会危险。

目光扫了一圈,有个人朝这边走来,刘玉洁眼睛一亮。

从小到大,许多女孩看见他,都会有这种“亮光”,再一琢磨,这孩子说小也不小……还是不要惹麻烦为妙,于是念头一转,沈肃绕过刘玉洁径直而去。

刘玉洁满目失望,硬着头皮往前走。殊不知贼人比她还要惊吓,眼睁睁看沈肃越走越近,直教人魂飞魄散,好在沈肃忽然改变主意。

走了两步,沈肃脚下一顿,贼人的心脏也高高地悬到嗓子眼。

“喂,我为什么要哭着求你?”他问。

刘玉洁将要张口,腰间隐隐作痛,贼人在警告她。如此,就算引起沈肃的注意,也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