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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一杨从部队里赶了回来,第一个要见就是时域霆。
安如初还不知道部队里发生的撤职事件,只是看见凌一杨从一辆专车下来以后依旧穿着军装,但累累肩音以及胸前的胸章都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她正和时域霆坐在别墅前的阳光下,喝着早茶。
凌一杨一走进,安如初就问,“一杨,你的胸章肩章呢,都不戴了?”
“你还不知道吧?”凌一杨取下帽子,坐到他们二人对面,“阿霆,你没告诉如初?”
安如初看着时域霆,“时域霆,发生什么事了?”
“阿霆,这不算是军事机密吧,我可以告诉如初吧?”
时域霆淡定的看着报纸,“随你。”
凌一杨这才说,“我被总统大人亲自撤的职,一同被撤职的人还有阿霆的九个得力干将。”
“什么?”安如初只觉大惊一场,“时域霆,卫国立为什么要撤掉你那么多的干将,还把一杨给撤下来了。”
凌一杨:“何其明显,总统大选之前先给阿霆来个下马威。总统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说是让阿霆竞选总统,却只是走走过场。真正的总统已经内定卫成昱了。”
“一杨,你别这么紧张嘛。”安如初看了看泰然自若的时域霆,又说,“时域霆都这么镇定,一定是另有隐情。”
“还是如初聪明!”时域霆终于放下了报纸,看向凌一杨,“我不是发微信告诉你了,一切相安无事,不必惊慌吗?”
“相安无事吗?总统这是给你下套呢。”
时域霆依旧一脸泰然自若,淡定的笑了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在这里念词。”
“是诗,不是词。”安如初纠正,“王维的《终南别业》。”
凌一杨是哭笑不得,看着二人说,“你们俩破镜重圆后,不仅感情俱增了,还更有默契了?”
安如初扬了扬唇,笑道,“那是。时域霆都不着急,我急什么,我相信他肯定有办法应付。”
凌一杨又问,“听说,有了?”
“什么有了?”安如初眨眨眼,凌一杨笑道,“身孕,我是不是能当干爹了。”
“好啊。”安如初起身,“我去给你们削些水果,你们慢慢聊。”
她识趣的退开,让时域霆和凌一杨好好聊聊。
直到安如初走远,凌一杨才又问,“阿霆,你真的不紧张吗?如今的形势对你这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