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思忖宁陵生刚才说的那句话。
路上我又收到了周启生的短信,他道:秦师父,什么时候能来榕城一趟?
这件事已经被宁陵生给否了,而我当然是没有能力去办的,正打算删除这条短信就当没看见,王殿臣道:“怎么又让你去榕城,这人是谁?”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于是我压低嗓门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王殿臣。
听过之后他道:“这王八蛋够毒的。”
“谁说不是呢,本来我是想让宁哥帮忙的,但是被他给回绝了,这年头就是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啊。”我无奈的道。
沉默片刻王殿臣道:“我有办法让大哥出手。”
“别吹牛,宁哥的脾气咱们都知道,他不想做的事情,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没用,你以为是他表弟就能说通了?”
“我没那么不自量力,说动大哥是需要用智商的,而不是关系,你恰恰只懂得利用关系,而从来不用智商。”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赶紧说到底怎么办?”我笑道。
王殿臣想了想道:“边哥,这事儿我帮你没问题,但是我有个朋友,最近想买一座房子,请人帮忙看看风水,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个的。”
“别在那装样了,只要你帮了我,你的事儿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事儿。”
“好,那这事儿就交给我了。”王殿臣得意洋洋的道。
随后他信心满满的走到宁陵生身边,小声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满脸得色的坐回我身边。
“宁哥同意帮忙了?”我惊讶的问道。
“大哥说了,对付这种人可就不是供应神了,而是要下降头,一步整到位。”王殿臣拍着我肩膀道。
第81章 阴毒的降头术
“降头?”我惊了一下。
降头术我曾经也挺宁陵生偶尔提过,知道这是巫术的一种,广泛流行于东南亚一带,降头术里最广为人知的就是情降。所以去东南亚千万不要泡马子,一旦你对当地女子承诺要娶她,那就必须得娶,否则……
后来我曾听说过一个真实的关于情降的故事,这个故事既不是那么残忍,也不是那么浪漫,但特别的真实。
说是有一个欧洲的工程师去马来西亚建造工程项目,往返两地时,在火车站见到了一个奇丑无比卖羊乳大饼的女子。两人目光对视时女子朝他咧嘴一笑,尖瘦的面庞,扁塌的鼻子,硕大的嘴巴都像极了一只成精的大蛤蟆。
这工程师本来对于东南亚人就不大看得起。加之对方又是个极为丑陋的女人,于是有些恼火,冲地下吐了口口水就扭回了头。
谁知道这人到了终点站后直接去火车站买了一张返程的火车票,再度返回卖羊乳大饼的女子所在的车站,随即下车以后拉着女子就去登记结成了夫妻。
当时他这一举动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因为他公司的同事都知道这个人其实是有些歧视白人以外人种的,而且此人高大英俊,是名牌大学建筑工程博士毕业,反观女方对方不但是个丑女,而且所在城市经济极其落后,还是个文盲。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两人都不可能成为一对,但最终两人却“喜结连理”。后来生了两儿一女。幸福无比的生活在一起。
也有人问此人到底看上了卖大饼女子哪点,这人就会得意洋洋的告诉对方,他的爱人是他所见过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性感的完美女性。
大家这才知道这人肯定是中了情降,在他吐出口水之后。那女子只要把口水刮回去施法之后就能将情降施于本主身体,所以在别人眼里丑如鬼怪的女子,在被下了情降之人的眼里却美如天仙一般,而且无论你怎么和他说这件事都无法改变他的思想,除非能解了降头。
可问题是这个女子在当地根深蒂固,那些亲朋好友见她“终于嫁了出去”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替外国人解降?所以时至今日“两口子”依旧甜蜜恩爱的生活在马来西亚那个贫穷落后的城市里。
这就是降头术,而且是降头术里对人最无害,最不可怕的一种。
由此可知这门法术的可怕。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宁陵生居然会降头术,这让我对他的身份感到更加好奇,他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一身本领呢?
车子在经过市区时宁陵生让驾驶员停车让我和王殿臣下车。
看着车子跑了没影,我道:“你可以啊,怎么说动宁哥的?”
“你也就是脑子不够用,其实说动他一点都不复杂,以后在遇到这种事情你别直接告诉他,就说有个人求到咱们了,希望咱们能为对方做这件事,大哥听到这种要求绝对不会拒绝的,所以前面什么为了人性正义之类的废话说出来不但没有丝毫作用,还会让他产生厌烦心里,他这人最最讨厌的就是卫道士,你可倒好,公然要替人报仇雪恨,讨回公道,他听着能不烦吗?”冬吐私扛。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
之后我们去买了火车票返回榕城。
看来我与这座城市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无论怎么绕,隔三差五的就得回来一趟。
很快见到了周启生,这次再见他我暗中吃了一惊,这哥们给人的感觉就是“瘘了”,一段时间不见原本强壮、强悍的男人整个人瘦脱了形,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如果不知道他身份,诈一看人还以为是那地儿逃窜来的的通缉犯,甚至他原本精光四射的,正气凛然的眼神现在也变的贼腻兮兮,那像是警察,简直就是个小偷。
罪犯虽然不是他,但他比罪犯更受煎熬。
我暗中叹了口气道:“周警官,何必给自己这么大的精神压力呢,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筹备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当然明白,但这些天根本就睡不着觉,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和现在耀武扬威的李振我心里就憋屈,真不骗你,我拿枪崩了他的心都有了,这些天也没精神工作了,特别疲劳,可是又睡不着觉。”他皱着眉头道。
幸亏我没有拒绝他,否则周启生未必能留住自己这条性命。
“周警官,你听我一句劝,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办,你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如果有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我道。
“是我请你来的,你们在忙事儿,我跑回去休息,这事儿说不过去啊?”他有些神经兮兮道。
“你听我说,做这件事之前有很多前期筹备工作,暂时还用不上你,别着急,这次咱们肯定能报仇。”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说罢他转身走了几步,又返回来道:“差点忘记给两位辛苦费了。”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看鼓起程度我估计大概在三四千元左右。
“你得了吧,这钱我不能收。”